嘉宾:徐小彬(中央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编剧)
王小萍(工人出版社编辑)
主持:尹惠
责编:姜春艳
主持人尹惠: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您现在收听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节目,我是尹惠,今天的《女人花园》将和两位嘉宾一同探讨当代女性的私人生活,应该说今日全球的女性都面临着生活状态的选择,无论是婚姻中的女人还是一个人的独身生活,也许我们现在处在不同的环境中,但有些现实中的问题却是相通的,女人需要学习建立起自己的生活空间,时代的进步带来了许多观念上的改变,过去的女人常常在年龄性别阶层等等限制下被许多默守陈规的社会观念阻碍着她们自我的实现,她们需要压抑自己的愿望来适应家庭和环境的需要,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关爱自己,事实上一个不快乐的女人并不能带来一个快乐的家庭和快乐的自我,如果你正是一个这样生活着的女性你是否想过到哪里去寻找女人的快乐?或许我们都只是在生活着,却从没想过女人的日子也需要创造,今天的两位嘉宾在年龄上都已过中年,她们都经历过历史和环境带给她们的艰苦磨砺,但是她们却能在自己的生活中创造出另一番心境,一位是著名女作家徐小彬,她是中央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的编剧,曾获鲁迅文学奖,著有《徐小彬文集》共五卷,另一位是工人出版社的编辑王小萍,她们都积累和感悟了很多女性生活的心理经验,在她们的感悟中我们也许能听到其实女人的愿望并不是那么难以实现的。
尹:各位听众回到《女人花园》的节目现场,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当代女性的私人生活,我们今天请来了两位很好的嘉宾,一位是我国著名的女作家,她叫徐小彬,徐小彬是中央电视台电视制作中心的编剧,著有《徐小彬文集》共五卷,曾获鲁迅文学奖,主要作品有《双鱼星座》、《请收下这束鲜花》,《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和长篇巨著《羽蛇》,小彬你好。
徐:你好,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尹:最近在忙什么呢?
徐:最近同时在做好几件事情,一个是刚刚给我们中心完成了一个电视剧,五个编剧,一个人写四集,一共20集,名字叫《致富人家》,写的是一批浙江的致富小人物,就是发财致富这样的过程。
尹:其实徐小彬一直写作都是比较关注女性的,而且你的职业是在电视剧制作中心当编剧,我就一直想问你你对中国电视剧的女性形象有什么看法?
徐:我觉得中国电视剧的女性形象,我认为说一句比较极端的话,我认为当代电视剧的女性形象好像有一种集体性的精神陷落,我在近期内想写一篇这种文章,这类的文章,我觉的文学和影视相比较而言,文学从80年代末90年代初就有了真正的女性写作,在这之前女作家的阵容非常庞大,但并不能证明是女性写作,因为女性写作是有前提的,必须是女性市场,女性视角,女性话语。
尹:我记得80年代女性比较宏观,和男性的立场是比较一致的,90年代初有一批女性作家,她敢于完全用女性视角和女性立场来写作。
徐:出现了一批像私人小说这样的。
尹:所以今天我们也聊到私人生活,当代女性的私人生活。第二位嘉宾是来自工人出版社的编辑王小萍。
王:你好。
尹:小萍平时出一些什么女性方面的书吗?
王:我们出版社是综合出版社,各方面的书都有,但作为我来说出的社科类要多一些,专门女性方面的还没有突出这个特点。
尹:是吧?但是在书店里或者在书摊里都会出现现代女性的书比过去多得多了,你对中国当代女性的书有什么看法?
王:我觉得现在市场上关于女性方面的书不是一般的多,超多了。女性作为出版界关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读者群,实际是希望她们掏腰包。
尹:我看过徐小彬的《双鱼星座》,那种很压抑,很沉重的女性生活,她有一个丈夫,有一个老板,有一个情人,她自己的空间只是在梦里,在做梦的时候把这三个男人就解决了,后来我看到你一句话说我现在不敢再回头看那部小说,因为它太不符合你现在的生活准则,你现在的生活准规是轻松和愉快,你什么时候感到你需要一种轻松愉快的生活了?
徐:我觉得想过轻松愉快生活的愿望可能是每个人从原初就有的,这种沉重和压抑实际上是后天由某些东西或者是你生活中的背景强加给你的,让你不得不承受。
尹:那你个人来说呢?就是说你发现什么时候你的性格发生了变化,自从有了你轻松愉快的准则之后。
徐:我的性格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在写作的时候我觉得有时候是一种渲泄,有时候写作是要找到一种渲泄的渠道,你把你生活中让你很厌倦很不能接受的方面通过写作这种渠道渲泄出来,在那种时候,在生活的背景上强加于我或者强加于某些人的一些东西,通过正常的写作渠道渲泄出来我本人还是获得了一种轻松。
尹:获得了一种解脱。
徐:获得一种轻松,后来又接触一些很年轻的朋友,本来对她们老有一种偏见,觉得这批人什么也没经历过。
尹:用看下一代人的眼光或者觉得她们不够成熟,不够深刻。
徐:对,但是后来接触下来以后发现不完全是这么回事,而且我觉得——
尹: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
徐:对,而且有一个根本性的改变是什么?比如我和小萍这代人,我们受的教育都是理想主义的教育,很羞于为自己开口,或者很愿意为别人做贡献——
尹:很少想到自己是不是快乐,自己是不是愉快。
徐:对,和她们接触就发生了一个根本性的转变,您说的这种转变可能是这个,什么根本性的转变,我觉得是善待自己,我觉得人应该善待自己,然后宽容别人。
(音板:人到中年,尤其是女人到了中年似乎已经失去了主动选择生活的权力,更多的人是被动的无言的接受生活赋予的一切,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年龄已经成为女性难以逾越的一道门槛,到了中年又重新独身的女人的境遇是什么样的呢?她们要怎样冲破以往情感的束缚重新建立自己的生活呢?请听今天的《午间一小时》周六专版《女人花园——另一种生活》。)
尹:小萍的性格很好,是从来就这么好还是生活中有什么事情让你开始变得性格开朗起来了?
王:我觉得我这个人就属于比较开朗的人,但是我觉得生活给我的整个经历,经历过一件事之后我觉得就更开朗,我觉得生活中会遇到很多很多事情,可能每个人走向不同的结果,可能有些人经过这个事以后一下就封闭了自己或者改变了自己,但如果用比较开放的想法,想自己经历的事更多自己的心态实际应该承认生活里就是有事情的,就不要把这些事情看得太严重而影响快乐生活的本身,所以一件事一件事来了然后一件事一件事过去了,反而更快乐了。
徐:对,也越来越丰富了。
尹:对,我知道徐小彬是经历过下乡,当过工人,然后回城,然后结婚生孩子,然后建立自己的生活,小萍你经历了什么?
王:我高中毕业是北京市金质奖章的获得者,我数学特别好,我一直觉得中国不幸失去了一个数学家。
尹:真的?
王:笑话,我觉得当编辑也挺好的,可是就因为我父亲历史有问题,所以大学不予录取,然后就进工厂了,因为你家境不好也会在工厂经历非常多非常多的事,然后文化大革命父亲被哄回老家去了,妹妹上山下乡,因为病了特别年轻就去世了,以后生活中还有非常大的事,都是比较重大的事,当然其中还包括离婚。
尹:你觉得离婚以后跟现在一个人的生活发生最大变化的是什么?
王:我觉得生活的形式变化了,生活的实质我觉得并没有变化。
尹:很多人离婚回家就会说我回来了,到家一看才发现是很冷清的家,有时候她就觉得会在有些时候感到很孤独,很寂寞,像你这么好的性格会不会有这种瞬间。
王:我觉得孤独和寂寞跟一个人和两个人三个人都没关系,我觉得那是需要思想共鸣,如果你和一大群人在一起没有人跟你共鸣你一样是孤独的,所以一个人如果觉得寂寞不奇怪,但我觉得这就需要自己去排解,其实自己是能主宰自己的想法和感觉的。
尹:那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吗?是不是要其他找个房子还是自己再布置一下家?
王:我觉得生活的变化,具体的物质性变化还是挺多的,首先房子开始是没有,到处借房子,借住在学校里,人家堆东西的小屋子里,后来我们分了房子自己又重新建立一个家,从无到有,但我觉得住什么房子不是非常重要,我觉得自己能够很自主的主宰自己的生活,我觉得挺快乐的。
尹:我觉得现在好多人,不光年轻的女性会有一种独身生活的经历,好像已经经历过婚姻的人也有,小彬在自己的小说里很细腻,很敏感反映女性情感生活的,你发现从婚姻里走出的女性和生活里的女性她们在情感的寄托上有什么变化吗?
徐:我觉得情感寄托好像还是有一点变化,但这个变化好像还是外在的,不是内在的。生活当中也有可能是一个人的生活,也就是说她一个人的主观意愿很强,不大受婚姻伴侣的左右,有这样的可能,然后她从婚姻状态出来可能外部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特别同意刚才小萍那句话,孤独和寂寞和多少人在一起毫无关系。
尹:那你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徐:我个人的生活一直是比较充实,主要事情太多,每天的事情排得满满的,事情一多可能生活就比较充实,我刚才跟您讲的我的观念发生了一些改变也就是说觉得需要善待自己这种改变这后我觉得在生活品味上就更追求一些,我觉得这种生活的品味和格调跟挣多少钱没有太大关系,那么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过更好的生活,过精品生活。
尹:我想知道你们家什么样子的。
徐:我们家什么样子我欢迎你去。我觉得我的房子很小,我就非常简单的装修,现在我认为简化生活,对简约主义我比较感兴趣,装修不是说这儿打一个柜子那儿又弄一个什么,它本来面积就小,不要弄那么多东西,然后非常简单,摆设可以摆一些非常精美的,比如我收信杯子,我收集各国的杯子,现在就有几十个。
尹:去一个国家买一个。
徐:对对,我觉得非常有意思。
尹:那你用这些杯子吗?
徐:不用。
尹:就摆在那儿。
徐:我看着这些东西就特别高兴。
尹:很小的东西有时候会让你觉得生活着的一份喜悦感。
徐:对。
尹:刚才小彬说的精品生活我们小时候没有这种概念,那时候对生活好像是没有什么要求的,她说的精品生活也不完全是需要钱来才能提供这种精品生活,在小萍的现实生活里你有什么自己比较喜欢做的,又不是很物质的?
王:我觉得我需要做的事儿挺多的,但其实没有脱离物质,但不是花费很昂贵,就是不需要成本非常高,比如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石头,就到处找,甚至出差都要背回来很多石头,所以我那儿有好多种。
尹:一个收集杯子一个攒石头。
王:对,全世界各处的石头,有时候也希望朋友出国带回来,甚至巴西的都带回来了,有时候就喜欢小玩艺儿,比如有一段时间又特别喜欢纺织成日常生活用的器物,但都做成小的,比如小的竹椅子,小磨盘,小轿子,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想我应该开一个小店,叫过去的日子,把过去生活中什么小锅台小井沿小轿子小三轮车通通做成微缩的东西,甚至北京的小门楼,它都特别有浓厚的生活气息的东西,我觉得这类的小东西我收集了好多摆在那儿,但有可能过一段时间又换了,突然有一次去昌平玩,正好是秋天,满天遍野的黄的菊花和蓝的菊花,觉得非常漂亮,正好带着刀子,就弄了一大抱回来,回来插在花瓶里,摆在桌上,屋里就是野花的香气,满屋子都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尤其淡紫色的小野菊花,就像一个蓝色的梦一样,然后我觉得我的房子里又快乐了两个月,因为它持续的时间非常长,现在每到秋天就一定要开车到昌平去到山里剪一些野菊花,到了秋天我们家肯定是摆的这些东西。我觉得这些也是物质的,但我觉得它不是需要非常昂贵的成本的。
尹:我觉得也是精神的,它让你的精神带来了愉悦,无论在婚姻中还是一个人生活的女性,可能你的生活都需要你来营造一种氛围,我们先来听一段音乐,音乐之后我们继续交谈。
(音乐)
尹:各位听众,欢迎回到《女人花园》的节目现场,我们今天谈论的是当代女性的私人生活,今天请来的两位嘉宾,一位是著名女作家徐小彬,一位是来自工人出版社的编辑王小萍,刚才小萍讲到她能够拿着剪子去昌平剪一把野花回来摆在家里。
王:很大一把。
尹:就会让生活发生变化是吧?
王:对,回家一推开门在桌上摆着一大盆野花。
尹:就像在等着你。
王:它在那儿迎接你了。
尹:你去昌平怎么去?
王:我四年前是朋友开车一起去玩,现在是我自己开车,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心血来潮,而且如果我想到这个愿望,希望实现的时候我就要努力把它实现,我98年初的时候突然觉得我想开车,我觉得开车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它是完全自我控制世界的感觉,我就决定要学车。
尹:然后是你们学车成员里年龄最大的一个。(笑)
王:我是我们班里男女年龄都最大的,但在我们七个班里男的还有大一些,女性没有任何人超过我。
尹:我知道她家离办公的地方就隔一条马路,人家开车是为了代步,你学车是为了什么?
王:为了满足自我需要。
尹:后来这种满足感在开车的时候得到了吗?
王:我觉得得到了,我觉得开着车在马路上走就真是自己有一个世界,而且自己控制这个世界,而且有一种在规则里随心所欲的感觉。
尹:在那个年纪上学车有没有觉得和年轻人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王:我学车的时候已经是51岁快52岁了,肯定和别人不一样,我们最年轻的才22岁。
尹:我记得我们学车的时候倒车都不行,轮儿在手里都觉得特别较劲的,我在想像你怎么学车。
王:关键是我没觉得跟年轻人有什么区别,从来没想过,但别人会觉得你是不一样的,包括教练都觉得要照顾一下你,比如你偶然有时候开得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强调,岁数这么大了是不行了,我觉得没什么不行的,腿脚也挺灵活的,脑子反应也挺快。
尹:我就想问一下小彬,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国家的女性一到50多岁真的就是进入了老年的状态了,你去了那么多国家,你也有这么多的生活经验,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徐: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太好了,好像东西方对年龄的问题从女性主观意识来讲理解差别特别特别大,我先给你讲这个故事,我是97年在维也纳机场,当地有一个汉学家,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在机场她大概等了40分钟,我就说您这么大岁数就别在这儿等这么长时间了,当时翻译就给我使眼色,翻译就没敢把第一句话翻译出来,后来她小声告诉我她不喜欢别人谈论到她的年龄,这我觉得西方妇女就是这样,无论她多大岁数,你看伊莉沙白泰勒,那是一个很典型的,她80多岁依然风采照人,她绝对不会有这种年龄感,我觉得这种年龄感首先是自己决定的,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很沧桑的老妇了,那你就是一个老太太了,如果你没有年龄感,我觉得世界有一些男性或者一些女性他们没有年龄感的。
尹:可是在中国有时候你这样了人家就觉得你怎么有点不对似的,在西方他不觉得我现在是老年人,我还是觉得我是年轻人,大家会觉得他很有勇气,在中国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人有点不对,有点不服老,有没有这种感觉?以前好像更厉害些。
徐:我觉得这还有一个观念转变问题,比如刚才小萍提到她学车。
王:我觉得有些问题不是年龄的差距,而是个人特质的差异,比如20岁也有很快学好的,也有特别笨的,比如50岁也有很快学好也有特别笨的,假如我50岁我是特别笨的你说因为我50岁,你说这个原因我觉得不对,其实每个人的行动跟他自己特质有关,当然年龄会有些差距,但我觉得不应该特别多的强调差异。
(音板:提起女性我们自然而然的会想到青春的面庞,飘逸的秀发,蓬勃的朝气和可以任意挥洒的热情,而我们往往会忽略那些年近中年的女性,似乎更没有人对她们的生活感兴趣,可您是否知道,正是这一年龄的女性更加豁达,更加睿智,同时她们也不乏年轻人的任性与活力,今天《午间一小时》周六专版《女人花园》就带您领略这一道独特的风景,请您继续收听。)
尹:我记得原来那一代,就我母亲那一代人,我觉得她们要到了一定年龄就心灰意冷,有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真是时代变化了,还是提供了女性更多的机会,比如小萍也不是很有钱的人,但是女儿和爸爸都很支持她,给她买了一辆车,就可以周末到昌平拿着剪刀去剪把花或者去一切自己想去的地方,小彬我也听你的朋友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你朋友就说你都去那么多地方了还没完没了的不知足,你是不是也用这种出去旅游或者出去玩来调节自己的生活?
徐:对,旅游是算我生活中比较重要的部分,旅游,足球,宠物,还有刚才讲的收集各种东西,还有读书,剪纸,画画之类。
尹:还有办展览。
徐:我觉得这些都挺有意思,比如像足球,现在刚刚世界杯出线,这件事情我觉得就很让人迷恋,我算是比较资深的球迷了,最早应该追朔到70年代坦桑尼亚赞比亚留学生,就是所谓什么医疗队员到坦桑的时候,坦桑尼亚、赞比亚留学生到北方交大,我原来不是住北方交大吗?到那儿实习,我父亲当时是北交大留学生办公室的主任,他们每周末放一部片子,加片就是世界杯,那时候70年代实际很少有人看世界杯的,那部片子我爸每次都给我一张票,我每次去了之后看了世界杯莫名其妙我一点都不懂,根本看不到人家进球,我就看这些人莫名其妙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尹:不喜欢足球的人真的觉得踢球很莫名其妙。
徐:直到82年,咱们正式世界杯开始转播了,当时巴西队是苏格拉底吉科法尔考他们那一届,是巴西最棒的一届,当年虽然他们没有获冠军,当时是意大利获的冠军,巴西虽然没有获冠军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无冕之王,巴西那一届真是踢得太漂亮了,82年那一年我是真正喜欢了足球,中国足球直到职业化的第二年也就是95年我才看中国足球,但是看了中国足球我觉得我才是真正的球迷了,为什么这么说呢?真正球迷就是说你不但要看那些赏心悦目的足球,他们不是有一句话,“得甲诚可贵,意甲价更高,若为英超故,二者皆可抛”,因为英超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但你光看英超,光看德甲意甲而不看中国足球你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球迷,中国足球虽然水平很低,但是还是跟自己很有切身的关系,你才有介入戏剧的感觉,觉得整个足球比赛是一个很大的戏剧,你才有介入戏剧的角色感。
(音板:听众朋友,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周六专版《女人花园》,今天我们为您请来的两位嘉宾一位是中央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编剧,著名女作家徐小彬,另一位是工人出版社编辑王小萍,徐小彬和王小萍可以说都是有着很多经历的女人,有过青春的梦想,描绘过婚姻的浪漫,现在她们归于一种淡然和深刻,她们用自己的方式体味着生活别样的美丽,请您继续收听由尹惠为您主持的《女人花园——另一种生活》。)
尹:我觉得小彬很绘声绘色的可以说她自己那么喜欢的事情,那么小萍生活中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王: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觉得我喜欢的事情太多了。
尹:但我知道你做一件好多你这个年龄女性不做的事情是上网。
王:对对对。
徐:你是网虫吗?
王:但我觉得我上网而不网虫,因为我不太爱聊天,很多人喜欢到聊天室聊天。
尹:但你打游戏,一打打一夜。
王:(笑)
徐:真的呀?你有一打打一夜的经历?
王:真的,我有时候突然有一天,就比较喜欢玩那种比较简单的,所谓益智游戏那一类的,不太喜欢特别大的游戏,比如棋牌这种东西,突然有一天我特别想玩,平常还克服一点,活儿也挺多的,事儿也挺多的,玩一会儿赶紧就关,甚至想把盘扔了,可是有时候想不行,今天我放假,我得玩,我非得玩到什么程度不可,然后就一盘一盘的玩,最后一看窗户,天亮了,早晨六点了,从晚上八到到早上六点。
尹:这个比较让人服气。过去我们的女性生活是被规定的,比如什么样的年龄做什么样的事情,现在好像真的有人开始打破年龄的界线和你要做什么事情的界线了,比如原来你结婚了,就要中规中矩的生孩子,顾家什么的,现在我听小萍说的,我觉得她跟一个20岁的大学生的生活没有两样,完全是靠你自己主宰的。
徐:对对对,我觉得小萍这一点特别让人服气,因为现在最奢侈的一点就是时间上的,你可以敞开了玩,我觉得这真是奢侈,精神上的奢侈,我现在还达不到这种奢侈,很多事情还是规定着我。
王:我事儿挺多的,压一大堆在那儿,但我有时候就是要自己放假一天。
徐:我觉得还有一点可以很好的调剂生活的方式,第一次养了一个小狗叫baby,每次我回来,不管我回来多晚它都等着我,然后它在门口,我一起来它就跳跳跳,对我好极了,特别友好,我觉得人和动物之间的情感,我甚至觉得远古时代人作为灵长动物当中的一支,实际和所有的动物,所有的鸟兽鱼虫是平等的,而且人在自然界中可以平等的和自然界交流,我甚至幻想远古时代是这样,但后来人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人被自己的欲望侵蚀了,就听不懂来自自然界的话语了,人向自然界索取的特别多,他索取得越多自然界报复得也越严重,所以现在造成环保中的东西,后来前一段我们几个作家就去野生动物园,当时我还急了,因为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就把鸡往下扔,喂狼,说狼吃完活物以后会更生猛,后来我说你要喂不要当着我们的面喂,整个场面特别残忍,他把鸡关在笼子里,然后把鸡往下扔,那个鸡非常聪明,拼命的跑,往车底下钻,车底下就一道缝,狼进不去,后来人看着哈哈大笑,我觉得非常残忍,让人想起古罗马的兽斗场那种感觉,后来我想这些人怎么一边高叫保护野生动物一边让我们亲眼目睹自然界弱肉强食的景象,难道我们人类的弱肉强食我们体验得还不够多吗?还让我们到这儿体验吗?我就跟他急了,我真是想下去救那只鸡,最后他们因为这件事改了一个章程,以后不再当着游客把活鸡喂狼,我觉得养宠物在西方就是缓解人的心理紧张的极为有效的手段,甚至很多小孩儿,有智障的小孩儿都是用宠物来治疗,所以我对我们国家养宠物有争议我是绝对有倾向性的。
尹:我们先来听一段音乐,音乐之后我们继续交谈。
(音乐)
尹:各位听众,欢迎回到《女人花园》的节目现场,今天我们的两位嘉宾,一位是著名女作家徐小彬,一位是来自工人出版社的编辑王小萍,我们聊到当代女性的私人生活,其实我觉得现在开始有这样的女性完全支配自己的生活,让自己生活得像小萍讲的更有品味更精品也更快乐,这跟钱是没有关系的,我相信你们两位都不是有钱的人,但依然能够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充实,还有一个变化就是过去的女性是以男人的情感为主,她的情感内容主要是男人,她和男人之间的关系,我记得徐小彬也在《上帝最后的泥巴里》一开始就说了上帝造人总是出双入对的,好像他们生下来就会自然而然的寻找他们另外一半,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过对爱情、婚姻的向往,也都结过婚生过孩子,也都去付出过好多,现在我发现女性对情感的需要也不光是我的家庭我的丈夫了,她也有对比如环境,还有你刚才说的对动物的感情,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爱。
徐:是,我觉得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比如浮躁吧,人好像情感的东西更珍贵了,人实际上她的爱和被爱的愿望每一个人都有,每个人爱别人稍微多一点可能会让这个社会更稳定,更好一点,所以我觉得人还是刚才说的,爱别人的同时还得爱自己,当然不是指自恋,极端自恋的那种,所以刚才我和小萍谈到的话题都涉及到生活被自己改造得更好了,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以后可能也是善待自己的第一步吧。
尹:我见到小彬特别想问,因为看你的小说老觉得女人应该找一个自己的私人空间,要找一个现实中的空间,但是我觉得你都用这些很有意思的小故事都回答了,如果你做了这些事情,如果你这么想事情,如果你投入了这些事情可能你的私人空间就有了。
徐:对。
尹:小萍我觉得一个人的生活确实有时候觉得没有保障,她就觉得我是不是需要一种安慰,起码旁边有人听,晚上回来说我晚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可能我觉得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就得自己照顾自己,要自己安慰自己啊?
王:我觉得主要是自己照顾自己,自己安慰自己。我比较爱自己安慰自己,我经常自己奖励自己,比如这几天工作太辛苦了,我说今天决定不干活了,比如今天晚上像刚才说的打一夜游戏,或者有一段什么什么事情我觉得应该奖励自己一下,比如我这段活干得特漂亮我奖励自己,上商场去买一件漂亮衣服。
尹:今年是工人出版社出版数量是第一的,所以就奖励了自己去了一趟欧洲是不是?
王:对,今年就变成了旅游年了。
尹:我知道你一个人生活快十年了。
王:十年多了。
尹:感悟都很多了,你觉得单身生活,一个人生活最重要的东西或者第一位的是什么?
王:要有自信,要相信我自己也能生活得好,在现在这个社会来说或者在我们这个层面来说,我觉得自己有自己的生存能力,生存完全不成问题了,生存之上的这种生活本身,实际主要就是精神生活,我觉得大家的物质上的需求当然有高有低,就是你物质享受的程度也是有高有低,但是基本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你不会有这些问题,剩下的精神生活是你自己营造的,如果你自己一下没信心悲非切切的,把很多困难摆在自己面前,那时候你肯定会觉得非常为难,如果你每天想我为什么这么惨呢?我怎么一个人呢?我怎么命这么不好不能碰上一个好男人之类的,我觉得这种想法本身就注定了你在一个非常忧伤,非常痛苦的环境里生活了。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人,我生活能快乐,如果我能碰到一个和我共同生活那当然更好,如果不能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好,其实即便有了一个新的人和你一起生活的时候如果你不建立丰富的感情生活世界的时候,你实际还是不幸福。
(音板)
尹:我觉得无论是在婚姻中还是一个人都会遇到好多问题,但是真是看你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和怎么看待这些问题,我觉得过去我们有一种观点或者很多40、50岁的女性她们觉得我已经没有希望了,是因为她们觉得我老了,我再没有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了,再也没有重新主宰生活的勇气了,或者还有一种就是物质生活发展了以后他们就觉得我想过好一点的生活是要物质的,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比如我就不能出国旅游,我没有那么钱就不能买车或者就不能过像小冰说的精品生活,你怎么看待金钱和生活品质的关系?
徐:我觉得当然有关系,但关系不是那么大,就是说你看菜下饭,量体裁衣,有多少钱可以过什么样的生活,而且我刚才已经举过例子了,不一定你花很多钱才能买到享受,有时候花很少的钱也可以照样有一份快乐,我觉得是这样,而且刚才小萍讲的我觉得婚姻还是一个围城游戏,而且我觉得这个东西就好像一个硬币的两面,比如小萍刚才说的一个硬币的一面,但另外一面比如小萍是一个乐观主意者,如果一个悲观主义者就会觉得结婚也不好,单身也不好,整个世界就两个字,绝望,所以我觉得世界就像半杯水,悲观主义者就看到喝空的那半边,乐观主义者看到的是还剩半杯,所以我这么认为。
尹:其实全靠自己理解自己的生活,无论你多大年纪,无论你的物质生活是怎么样的,因为现在确实是说穷到不能够过生活的人还是不多的,大多数人基本的生活还是保证的,怎么在你基本的生活里能够学会如何过一种精品生活可能是对自己的调剂,就是对自己生活的丰富,所以今天其实想问两位更可以探讨的,形而上的问题,但是听你们讲了这么多生活中的事情,我觉得也等于回答了大家关心的问题,比如一个人的生活如何建立,比如一个人怎么过主宰自己和女性怎么找到自己的空间,可能大家都会在你们蓝色的花,跟小狗的感情和女人的感情寄托上可以体会得到,其实说女性最重要的是怎么建设好自己的家园,就是说你结婚了是建设一个大家园,你自己独身是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园,其实你都是要从这个家园而出,你要回到这个家园你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原来我自己的生活环境是我自己建立的,如果我建立一个好的家园就有好的家园可以呆,就不是说别人来给你满足的,自己的力量是更强大的,所以我觉得无论是单身生活的女性还是在婚姻当中的女性都应该有一种在自己的生活当中挺身而出的豪情,就是说我过了一定年纪了,我不再年轻了,我听到一种说法,就是一杯旧茶也要喝出一个好心情来,我希望听众朋友能够从徐小彬和王小萍的生活经历中感受到这份好心情,感谢两位嘉宾的到来,希望我们有机会还能再有机会聊你们的私人生活。
王:谢谢。
徐:谢谢。
尹:最后我想借此机会转告一位给我写信的年轻朋友,她是用北京青青园环保设备有限公司的信纸给我来信的花儿,她说也许我的信是千万封信的来信中的一封,你也许没有时间看,其实我会看每一封听众朋友给我的来信,如果花儿正在收听今天《女人花园》的节目,请你拨打《女人花园》的节目热线,告诉我你的联系方法,因为我很惦记你现在的处境,希望你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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