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孟启予(中国第一代女播音员,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创办者之一)
管桦(著名词作家,北京市文联主席)
李群(著名作曲家,《儿童音乐》杂志主编)
孟卫东(著名作曲家)
孟大鹏(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现任指挥)
主持:董浩
责编:王玲
主持人董浩:听众朋友你们好,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节目,我是中央电视台的孩子头董浩,大家可能会说为什么今天为大家主持这个节目呢?实际上我今天也很兴奋,因为我是干广播出身的,从77年就做广播电台的主持人,今天回到电台做主持人也是有点回娘家的感觉,当然,我是男性。今天我们节目的主题就是来谈谈我们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从创建到发展的过程,这个话题我想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而且今天的现场不是电视台的直播,大家看不到,真是有点过节的氛围,有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一直到现在的小团员和我们一些德高望重的词曲作家,老前辈,在这里我先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来宾,首先是我们中国第一代女播音员、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儿部第一任主任、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的创办者孟启予老师,欢迎您。还有我们著名的词作家,北京市文联主席管桦老师,欢迎您。管桦老师曾经创作过《快乐的节日》、《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还有李群老师,著名的作曲家,《儿童音乐》杂志的主编,和管桦老师一块儿创作过《快乐的节日》,还有《春天就是我们,我们就是春天》等等很多很多歌曲,欢迎您,李老师。还有著名曲作家,也是我们经常合作的好伙伴孟卫东老师。还有我们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的现任指挥孟大鹏老师。
(歌曲《快乐的节日》)
(音板:在孩子们的歌声中,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迎来了它50岁的生日,1951年6月,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成立,这是新中国最早建立的童声合唱团,也是第一个优秀的少年儿童课余表演团体。回顾过去50年的丰硕成果,50年纯真甜美的歌声,记载着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半个世纪的辉煌历程,请关注今天《午间一小时——名人相约星期五》:《歌唱吧,金色的童年》。特约主持:中央电视台《大风车》节目主持人董浩。)
董:刚才我们听到的那段歌曲就是管桦老师和李群老师共同创作的《快乐的节日》,很多朋友,特别是很多小朋友,中学生小学生都会唱,我们在座的很多两鬓斑白的老团员也会唱,所以听到这支歌我们也是很激动的。管桦老师,刚才这首《快乐的节日》是哪一年创作的?
管:解放初期,在社会主义建设开始,百废俱兴,一片欣欣向荣,尤其是少年儿童,一到节日,也不是节日,就是礼拜日,就请我们陪着他们逛公园,近处有中山公园、北海公园,这时候我们与孩子就比较密切。
董:看到孩子们都是非常灿烂,精神面貌很好,也就是要反映孩子们新的面貌,而且我们从这支歌的整个弦律和歌词中也感受到当时管桦老师和李群老师很年轻,特别是反映了少年儿童内心感情的弦律,我小时候也会唱。咱们在坐的小朋友,小学生还有中学生,你们会唱吗?
众:会。
董:我们今天能不能唱一段?在我们管桦老师和李群老师的亲自指导下来唱一个好不好?大鹏来起个头。
(众唱《快乐的节日》)
董:好极了好极了。我们的演播室实际今天温度不是很凉爽,但是一听到这些小朋友的歌声,真是训练有素,多声部的,感觉很清新,很舒服,所以这种歌曲真是一代一代地影响了这些小朋友,在这里我们也再次感谢李群老师和管桦老师,谢谢你们。
管:歌曲主要是曲好,主要是作曲,我是说实话,词是提供基础,词你写多好曲没谱出来或者没人谱或者没谱好你白搭,谁也不知道,那你买书去。
董:实际管桦老师是谦虚了,管桦老师和李群老师都很重要,而且有心灵上词曲作家之间的沟通,才有非常完美的创作。李老师,您说两句。
李:我记得当时为什么要写这首歌曲,为什么又叫了一个《快乐的节日》,我们俩人当时是在中央歌舞团的创作组,当时领导给我们打了电话,说团中央有同志要来找你们,让你们写个歌,我们说,好啊,就给我们谈了一下,青年有青年节,妇女有三八节,新中国成立以后孩子没有自己的节日怎么成呢?我们当时听了觉得确实应该给我们新一代的小朋友写一首曲子。刚才管桦同志也说了,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感受很深,一有节日或者什么时候,男孩子穿上非常白的衬衣,戴着红领巾,女孩子就穿上很漂亮的裙子,扎两个蝴蝶节,或者扎两个辫子,一跑或者一跳真像蝴蝶飞来了,我们感到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和平的环境里他们太幸福了,他给了我词以后曲子就有了,特别是到第三句“等我们的羽毛长得丰满,我们飞向高空,飞向我们的理想”,当时唱这首歌的是第一代和第二代的红领巾,现在确实是我们这些老团员都已经两鬓斑白了,但是他们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做出了自己的成绩,好多都是专家,所以这首词——
董:歌中所期望的已经实现了。
李:确实都兑现了。
(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
(音板: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从成立之日起就得到了中国著名音乐家、诗人以及社会各界人士的支持,著名词曲作家马可、刘志、管桦、李群、乔羽、金波等前辈的大量作品,许多是通过该团的演唱才在全国的少年儿童中广泛流传的,其中《快乐的节日》、《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们多么幸福》、《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等优秀作品传唱了几代人,滋润了亿万人的心田,请继续关注《午间一小时——名人相约星期五》:《歌唱吧,金色的童年》,特约主持:中央电视台《大风车》节目主持人董浩。)
董:今天我们请到了孟启予老师是我国第一代女播音员,可以说是从窑洞走出的我们党广播电台的第一代,而且在50年代初曾经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儿部的第一任主任,老前辈了,而且是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的创办者,今天能把您请来我们很高兴,您能不能和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讲讲您当时的想法和过程?
孟:刚才说我是最早的播音员,你们再听听我现在的嗓子,还像播音员吗?嗓子确实不行了,哑了,老了,少年儿童广播合唱团成立已经50周年了,我热烈祝贺50年来他们所取得的卓越成就,今天在座的有一代一代少儿广播合唱团的团员,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已经是有名的艺术家,音乐家,还有在各条战线上很有成就的优秀人才,他们的演唱得到很多小朋友的欢迎,很多大人也很喜欢,他们的演唱还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关爱,特别是周总理对他们的称赞。当我参加老团员聚会的时候,端详着他们的面孔,可是再也找不到了,我看到的是他们带有中老年风采的面孔,50年后重逢,重唱童年的歌该有多少的激动,多少的故事,多少的情怀,只有童年的歌才能勾起童年美好的时光,美好的回忆,只有童年的歌才能把童年最纯洁的友谊紧紧联系在一起。少年童声合唱是一个非常崇高的事业,是一项具有特殊魅力的音乐艺术,也是促进我们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提高人民素质的基础工程之一,值得我们音乐家,音乐工作者终身从事,探索,追求,是值得从事的事业,我期待着少儿童声合唱团在祖国大地蓬勃兴起,祖国上空有更多更优美动听健康向上的歌声,完了。
董:谢谢,今天我们也有很多50年代的团员,确实像孟老师说的,现在从你们脸上已经很难找到儿时的形象,但是在我们祖国的各行各业正在做着贡献,今天也想请我们的团员,因为是过节嘛,来谈谈当年的一些情形,还记得第一任指挥是谁吗?
孙梅英:知道啊,陈良老师。
董:孙梅英老师是第一代少年合唱团的团长,当时您多大?
孙:参加合唱团的时候?应该是11岁。
董:和我们那边那个小女孩儿一样。
孙:当时我11岁可能在团里算岁数稍微大一点的。
董:那是不是也要经过一些考试?
孙:那当然。
董: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孙:原来我们的合唱团一开始好像是教歌组。
董:人不多吧?
孙:对。然后在教歌组的基础上,在1951年的6月份,那时候少儿部,还有音乐学院音工团联合组建了这样一个合唱团,像陈良老师,还有其他老师也都参加了考试,当时条件得品学兼优。
董:三好学生。
孙:对,在整个合唱团,这50年,尽管我在团里的时间并不太长,我差不多从51年开始成立,到55年我就走了,但是我感觉这短暂的合唱团生活,我觉得在我一生当中好像是一个难忘的亮点。
董:深深的印迹。
孙:对,太深刻了。
董:还记得第一次公开演出在什么地方?
孙:音乐堂。白衬衫,蓝裤子,红领巾,手拿着紫颜色的,刻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年广播合唱团的夹子,唱的是《我们是春天的鲜花》。
张以达:那时候音乐堂还没有加盖,是露天的。
董:现在还记得那个弦律,还会唱吗?
孙:当然会,这次我们就唱了。
董:我们现在唱一小段好吗?
孙:好。
(《我们是春天的鲜花》)
孙:我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念一首……也不叫诗吧,原来我在老团员团聚的时候我曾经念了,在这里我还想念念,向你们表达表达我的心情。
董:好极了。
孙:在少年广播合唱团成立50周年之际,我怀着特殊的感情参加今天的欢聚,望着济济一堂的良师益友,激动的心中泛起多少美好的回忆,亲切自豪之情,如泉水股股涌起。50年前我们还是天真的孩子,红领巾映照着满脸稚气,我们来到了合唱团这艺术的摇篮,承受着阳光的沐浴,多少诗人为我们创作歌词,多少作曲家为我们谱写歌曲。每一首歌,每一次演出,不仅牵动了千千万万个孩子,更点燃了我们心中理想的火炬,每一个动听的音符,每一首感人的诗句,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真善美,把我们引向一个个崭新的天地。
(音板: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的团员都是品学兼优,音乐素质好的中小学生,他们利用假日和课余时间排练演出,50年来先后在该团接受过启蒙音乐教育和正规声乐训练的少年已经有八千多人,其中不少人已经成长为著名的音乐人才,而大多数团员成年以后也成为各行各业的文艺骨干。请继续关注《午间一小时——名人相约星期五》:《歌唱吧,金色的童年》,特约主持:中央电视台《大风车》节目主持人董浩。)
董:我想问一下孟卫东,这几年创作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你能不能谈一谈,一首早期的,这么久远的儿童歌曲,我们这些老大哥老大姐能唱得这么好,而且唱的时候我闭着眼睛听我觉得是孩子们在唱,虽然声音不是孩子们了,但是那个状态还是一下就提起来了,您来说一下。
孟:刚才唱起这支歌,还有刚才《快乐的节日》,我就想,我特别羡慕我们的前辈老师,像李群老师,其实是嫉妒,他们赶上了一个纯真年代,他们赶上了那个年代,你看那歌词多么好,“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着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你现在到哪儿去找?现在写的词都费解,你不拿着看光听听不懂。
董:作曲家的呐喊。
孟:我曾经跟一个词作家,也是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一个有名的词作家,我说你们现在写词“赋、比、兴”就不用了吗?古代诗歌不是讲究赋比兴吗?你们都不用了吗?他说最好不用,为什么?不时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就不时尚了,时尚的东西有什么好我也弄不明白,包括现在,我属于那种年龄,当年正在写的,而且写作很多的岁数,我算是在同龄人里写少年或者儿歌算多的了,包括中央台的《大风车》,顺便说一句,《大风车》我打算请咱们中央少年合唱团重录,这是题外话。现在我写的少儿东西大部分是由咱们中央少年合唱团创立的,我觉得他们这个团属于最高级的最好的少年合唱团,能够和它比肩的可能还有一两个团,可是现在少年合唱团可多了。
董:我们的老团员谁再讲一讲?
吴:我叫吴云清。
董: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吴: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少儿教育系主任,我是1951到合唱团的,1961年才离开,整整十年。我觉得这个团让我们回忆太多了,我想说两件事,印象特别深,一个是我们在1956年,由我们自己管理自己成立了团委会,由我们自己策划在人民剧场举行了合唱团成立以来第一场专场音乐会,当时合唱团的指挥是赖广益老师,我们那时候有独唱,我也担任了《二小放牛郎》的独唱。还有一件事情特别深刻,就是当时是第一届全国音乐周,咱们团和中央乐团合唱了《红军老根据地大合唱》,我们唱了其中一首叫《儿童团放哨歌》。
董:瞿希贤老师作的。
吴:对,不久我们正在学校上课,就听到贾玉芝老师通知我们十几个人,说我们今天有任务。白天有什么任务啊?
张:她通知了我们15个人,说中午12点要走了,吃点面包吧,不知道是干嘛,就坐了一个“罐笼车”,保密,一直就开到了中南海。
董:“罐笼车”就进了中南海啊?
吴:第一届全国合唱代表团已经坐好了,原来是毛主席接见我们。我们坐在了最前面,和毛主席、朱德委员长、还有周总理,和我们最希望见到的领导人合影留念,现在这张照片仍然珍藏着。我们小时候特别好,大家特别团结。
马延龄:现在我们虽然都50、60岁了,当我们走到北京现在的一些大剧场的时候还有一些幸福的回忆。在50年代还没有大会堂,那时候就有政协礼堂,我们在政协礼堂演出,而且那时候北京就是首都剧场,天桥剧场,人民剧场,然后就是政协礼堂,还有青年艺术剧院。我们那时候是50年代,确实有我们合唱团的足迹,现在当我们再走到这些地方的时候感到很自豪。
孙:现在的合唱团你们出了好多次国,我们那时候没有出国的机会,但是我们也算打向世界吧,那就是1952年的10月份,给“亚洲及太平洋地区和平会议”的代表演出,当时是在天桥剧场,那时候中央歌舞团刚刚成立,联合我们唱了郑律成的《和平鸽》,伴奏周广仁教授,开始指挥的时候是李焕之给我们指挥,后来换上了我们的李文玉老师了,这等于是第一次走向世界。
孟:虽然没有冲出国门,但是已经走向世界。
孙:新中国成立以后第一次在北京召开国际会议。
(音板:回顾50年的辉煌历程,我们为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取得的成就感到振奋和自豪,早在50年代,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就在为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全国少年科技大会等重大会议的演出中以其不凡的表现接连获得了重大的成功,受到了毛泽东、周恩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此外,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也是在全国性比赛中获得荣誉最多的童声合唱团,其中包括1982年在全国红五月歌咏比赛中获得第一名,1986年获得第二届北京合唱节表演一等奖,1991年获第三届北京合唱节童声合唱一等奖,1993年、1996年在两届中国童声合唱节获得中国优秀童声合唱团队称号,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演唱的作品更是多次获得政府颁发的最高荣誉奖,《天地之间》获得全国优秀少儿歌曲评比一等奖,《我们的希望小学开学了》、《手拉手》、《祖国变得更美丽》荣获“五个一工程奖”。请继续关注《午间一小时——名人相约星期五》:《歌唱吧,金色的童年》,特约主持:中央电视台《大风车》节目主持人董浩。)
董:您也说两句。
王:我叫王莹,我想说的就是少年广播合唱团是一个音乐的摇篮,是一个音乐的学校,我现在是北京教育学院西城分院的音乐教师,也做了几十年的音乐教师吧,我觉得我之所以走到今天,其实我专门学音乐是后来的事,但我所有的音乐知识都是在少年广播合唱团得到的,这些音乐的启蒙教育我觉得就是在音乐摇篮里得到的,使我受益终生。后来咱们40年团庆的时候,我们合唱团聚会,一些老团友都感到在合唱团的生活可以说是我们金色的童年,所以我们又走到一起,在吴灵芬老师,现在是中国音乐学院的教授,她在大学毕业实习的时候曾经担任过我们的辅导员。
张:咱们少年广播合唱团的辅导员。
王:对,然后我们组成了一个“童心合唱团”,到今天也走过了十年的历程,这十年我们的团员还是沿袭了咱们少年广播合唱团的老传统,大家在一起非常真诚,我们就是难忘孩提时的那种纯真。
董:是一种氛围。
王:在这个团里头我们大家讲的就是团结,友谊。
闪万成:我是60年代到的合唱团,在合唱团本身经历的这段时间比较短暂,两三年,三四年,这段时间我没有这些老大哥老大姐这么辉煌。但我们唱了很多东西,社会主义建设美好憧憬的,歌唱过王杰、歌唱过雷锋,在64年的时候搞了一个运动,我们就与合唱团暂时失去联系了,但我们这代人和唱歌结下了不解之缘了。
董:你们就在各个学校参加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了。
闪:对。
董:化整为零。
闪:不解之缘就是在40年团庆的时候聚在一起,还希望唱,还要在一起唱,“童心合唱团”使愿望成为了现实,对这些人生活都起了很大很大的作用。
董:还是留一点时间给我们七十、八十年代的团员。
李:我叫李媛媛,现在在首都师范大学音乐系任教,我感觉合唱团对像我们这批人走上专业的艺术道路起了特别大的作用,因为我一直没有正式的学习声乐,就是一直在合唱团唱,从1983年唱到1989年,到1989年的时候中国音乐学院附中招生,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就考上了,到1992年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声歌系,毕业后就到首都师范大学任教,就是一条专业的艺术道路,我觉得我们少儿合唱团一直这样带领着我走下来,而且当时像一些识谱,基础乐理,我到音乐学院学都觉得不费力,随着年龄的增大,到了一定年龄就不得不退团了,我们这些人又不愿意退,所以我们就自发地组织了一个爱乐女生合唱团。
董:对,我听说过。
李:没有任何人要求你,强制你,咱们继续唱吧,好,一拍即合。
董:刚才我们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这些学员都在谈论一点,在这个团,一般三年、四年,最多也没有超过五年的。
孙:有一个十年的。
董:那是一个例外。可以说咱们少儿文化艺术团体一般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且作为老师来说他是需要奉献的,也增加了很多难度,怎么保持这个团50年水准不变,风格不变,团风不变,这些都很不容易的,我想就这个问题问问我们孟大鹏老师。
孟:我在各位老师面前是晚辈,从我担任少年广播合唱团的指挥开始,包括到现在也是,虽然我在这个团担任了18年的指挥,但是一直是以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来做这个工作,因为我小时候就不敢来考,后来毕业以后我学的是音乐教育,学的是指挥,到这个团来当指挥是系里面分配我来的,我觉得这么一个重的担子交给我能不能干好,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尽可能的做得好一点。另外回到你刚才讲的问题,这也是我这些年工作中很重要的一个体会,我觉得合唱团猛的一使劲带着一拨同学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这并不是太难的事,难的是这么多年你要让它在一个高水平上稳定住,因为孩子就像刚才董浩老师提到的,孩子更替得很快,走的永远是最好的,来的永远是白丁,白纸,要从头来的,然后培养培养,越来越好,越来越好,好到不能再好的时候他肯定就走了,或者是变声了,或者是上大学了,或者是不属于少年儿童了,是这样的情况。你问我的那句话就是重培养,不是重使用,很多孩子进入合唱团以后,包括其他老师,包括我,是用了大量时间做基础训练的工作,真正我们带着孩子去演出,去录音或者去工作,我自己投入的精力,我感觉也就是1/4左右,其它3/4全是在做底下基础的东西,培养孩子们的发声,培养孩子们的音准,从试唱练耳入手,一点一点来培养,一点一点来提要求,真正有一天他作为合唱团的骨干,能够承担任务的时候,其实那时候我就不费力了,走也没有关系,每年都会有新生来,来了我们再花时间从头做起,确实也是挺辛苦,但也觉得这项工作非常有价值。
董:我也有相同体会,我们做孩子工作,做主持也好,或者做指挥也好,重要的是一举手一投足,还有你的感觉状态给孩子的印象,我确确实实不是现在才想说的,我说实话,很多年前我就在中央电视台的银河团前面说过,我说,孟大鹏老师,他的气质,他的状态给孩子的印像是很深刻的,也是很深远的,在这里我建议我们的小团员用掌声谢谢孟大鹏老师。
(音板: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的成长壮大是与许多专家、教师的辛勤劳动和热爱童声合唱事业人们的支持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各界人士的关怀下,经过多年的实践,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形成了自己清新、明快、活泼的演唱风格,以及明亮、自然、甜美的独特音质,请继续关注《午间一小时——名人相约星期五》:《歌唱吧,金色的童年》,特约主持:中央电视台《大风车》节目主持人董浩。)
董: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才能繁荣我们现在的儿童的歌曲创作?
孟卫东:儿童歌曲创作话题很多年了,一直老是说,光我参加的研讨会就不少。我怎么觉得天真的东西没有了,即使是天真也特做作,昨天电视台少儿部的一个导演还跟我说,现在最时髦的已经不是“酷”了。
董:哦,是什么呢?
孟:叫“寇”。
董:寇?
孟:我告诉你哪个寇,豆寇年华的寇。
董:赶明儿该苗了。
孟:酷都不时尚了,现在改寇了,已经追不上了,没法儿适应了,咱们这个年龄既不属于前辈战争年代过来的,又不同于现在的少年,夹在中间,挺尴尬的,生于长于尴尬的年代,你说文革时代的儿歌现在有几个人唱?我是真不爱听,但也不能说都不好,现在天真的都做作,就不像管华老师,就我说的,“小鸟在前面带路”,是发自内心的天真,我说现在怎么找回这种天真或者根本就不找它了,找也找不回来了,就拉倒了?我尽量把曲子写天真一点,但也难免做作,我尽可能写天真一点。
董:其实可以让大鹏老师、让团员自己写点东西。
女生1:我觉得那些老歌曲都比较好听。
董:除了老歌呢?
女生1:流行歌曲什么的我不是追星族。
董:当代的儿歌呢?
女生1:不知道哪些是当代的,反正就知道好听不好听。
女生2:我觉得现代的儿童歌大家听了不是特别喜欢。像我们上次“六一儿童节”晚会为小柯做的《我们的世界》,那个歌就有点流行味,但是我觉得词填得也不错,曲也好听的,现在的孩子都挺爱追星。
董:怎么唱的?你唱两句。
女生2:阳光沐浴着,如梦的年华……
董:还有没有要说的?
女生3:我也爱听现代的。
孟大鹏:这次国际合唱节的会歌你们喜不喜欢?
众:喜欢。
孟:这次我们在北京参加了一站国际合唱团巡回的,从香港开幕,在广州闭幕,还有一位香港的作曲家,是在加拿大留学的一个作曲博士写的儿童歌曲,那首歌巨难,我们几个都觉得巨难,几个指挥看了都觉得孩子的歌怎么写这么难,说起来这个歌是12个声部,是3个合唱团,每个合唱团都是三支合唱团组成的,上面一个合唱团是外国的合唱团,外国的合唱团四个声部是用英文来唱,中间的合唱团是四个声部,是香港的童声合唱团用广东话唱,底下的合唱团是内地的合唱团,用普通话唱,一共十二个声部,有时候分,有时候合,有时候是互相对位,这个歌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八小节在一个调里面,就老转调,换调。我们当时拿着这个谱给孩子之前心里都犯嘀咕,说这歌这么难孩子能给唱下来吗?居然练完以后我们问他们这歌难不难,他们没有人说难的,想说明什么问题呢?咱们谈到词曲创作这个问题,50年代流传的歌到现在都非常好,还会流传下去,但是大家会有一种感觉,我倒不完全同意这种说法,说现在的孩子歌就少,现在实际是什么现象呢?是文化多元了,跟50、60年代单纯的,简单的儿童歌曲不一样了,现在首先有流行文化参与进来,现在他们唱的有流行的东西,原来的传统手法有,还有一些是比较难或者在我们眼里看来是巨难的合唱作品,它可能不会普遍的被老百姓知道,包括张以达老师改编的《猜调》,也是我们合唱团首唱的,有相当丰富的作曲手法在里面,像这样的歌在合唱界是广为人知的,但在普遍老百姓来说,他不一定会唱这样的歌。实际这种现象,儿童歌曲的创作是一个多元的发展,那些歌像他们几位都没法唱,因为你再大的本事,把那四声部都唱出来了也只是唱出了这部作品合唱部分的1/3,还不包括钢琴伴奏,就是那么一个东西,完全是20世纪手法写作的作品,那次问他们谁觉得那歌难?他们都说不难,好听不好听?好听,爱唱。
董:尽管是多元也好,还是像我们建国初期比较整齐划一也好,童年永远是美好的,而且人人都有金色的童年,那么童年不管坎坷也好,顺利也好,永远是最美好的回忆,今天也让我再次体会到了音乐的魅力,音乐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在此我们再一次感谢李群老师,管桦老师,还有孟启予老师。我建议最后我们用一支歌来结束我们今天的节目,感谢收音机前收听本次节目的广大听众朋友,下次再见。
(共唱:《快乐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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