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陈立
兰启彪
主持:原杰
责编:高岩
主持人原杰:听众朋友好,欢迎您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我是主持人原杰。我现在是在中央民族大学地下二层的一个学生宿舍里面,房间很简陋,我们的嘉宾一共有两位,一位是许多听众朋友已经熟悉的,他的名字叫陈立。在今年3月28号我们曾经做了一期节目,名字叫《你可知道我是为了谁》,节目当中的主嘉宾就是陈立,陈立你好。
陈:你好,大家好。
原:陈立还给我们带来了一位他的朋友,陈立你是不是给介绍一下?
陈:我旁边这位朋友叫兰启彪,他长得比较瘦,不像彪形大汉。我们一块儿到青海循化撒拉族女子中学支教的同学,当时我们住一个宿舍。到了撒拉族女子中学支教团我是团长,然后大家让我到北京来募捐,我是在北京做工作,他们是在循化做工作,我们这边的电脑运过去以后也主要是兰启彪帮忙把微机室和图书室组建起来教那边的老师和学生熟悉电脑。
原:我想听过我们那期节目的听众朋友听到这儿大概就会有些印象了,陈立是中央民族大学2000届的研究生,去年七月的时候他自愿支边,到青海循化撒拉族自治县,到了那儿之后,本来他该在那儿教英语,但是看到当地教学条件非常非常差,结果他就萌生了一个念头,要给他们改善教学环境,为他们解决一些设备,所以就跟校长立了一个军令状,为了让更多的听众朋友知道陈立的一些事情,我们先把我们的节目节选一部分放给大家听,之后我们再回来请听众朋友了解一下陈立现在的一些情况。
(原音重放)
主持人原杰:听众朋友好,欢迎您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我是主持人原杰,再过两天北京开往西宁的一辆列车上将装上一个非常特别的集装箱,说它特别是因为这个集装箱里装的是送往青海循化撒拉族自治县的一个给女子中学的书籍和一些教学用品,那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呢?这里面还有一段非常曲折、非常感人的故事,今天我们就把故事的主人公请到了录音间,他叫陈立,陈立你是不是自己给听众朋友做一个自我介绍。 陈:我叫陈立,是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2000届的研究生,也是土家族。
(音板:陈立,出生于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县一个非常贫困的农民家庭,16岁时不负一家人的重望考入杭州商学院,开始自己的第一次大学生活,读到大学三年级,一连串的意外使生活本来就非常拮据的父亲完全无力支撑家庭的重担,陈立毅然放弃学业,背起行囊去温州打工。一年以后帮助父亲摆脱了困境的陈立重新拾起家中课本第二次参加高考,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四年以后陈立作为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唯一一名保送研究生选择了去青海支教一年。)
原:在陈立身边坐的是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的老师,他叫郑勤,那么今天郑勤老师坐在这儿是跟我们的主人公在整个故事当中还是有一定联系的,所以我们今天也把他请到了我们的录音间,郑老师好。
郑:主持人好,听众朋友好!
原:当时我提到集装箱,提到了那些书籍和文具,这些东西都跟您有关,是您自己募集来的?
陈:我在的募集中起了一定作用吧,但是最主要的是靠北京市民和很多公司来给我们捐助的。
原:你为什么要募集这些书籍呢?
陈:当时我在2000年7月份在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本科毕业后,学校就决定把学校唯一保送的名额给了我,我们保送研究生有两种方式,第一是保送之后你可以选择直接读研究生,还有一种方式是先到贫困地区支教或者支边一年,一年之后再到学校读研究生,当时我就选择了第二种,就是先去支教一年再念研究生。
原:那你什么时候去的青海循化呢?
陈:我是2000年8月28号从北京出发的,当时和很多青年志愿者到的青海,填上姓名,然后举行了一个仪式,大概是9月2号到的循化。
原:那你一去就把你分到女子中学了吗?
陈:对。
原:跟你的想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陈:跟我的想像差别很大,像我们那个女子中学按统计数字是311个学生,全是女孩儿。311个学生包括老师,全都在一个房子里面,比较小,那么多人根本容不下。宿舍有这个演播室两个大。
原:这么大的宿舍能住多少人呢?
陈:两个班,70人吧。
原:我们这个录音间里站人的话20个人就显得非常拥挤了,如果要是两个大也只能是40几个人。
陈:它分高低床,下面住,上面也住。她们住的条件特别差,三百多人的学校,体育器材我只看到一个篮球架,而且还没有框,框掉了,而且吊框的板上还掉了一块板儿,整个三百多人的体育器材就是这个篮球架,她们下课就打篮球。
原:就往板那儿扔?
陈:对,往那个窟窿里扔,谁扔进了就算进了。她们的食堂是一个特别黑,特别破的一个地方,被城建局三番五次下令拆迁的一个特级危房,而且已经认定好多好多年了,但是还在用着。他的厨房是36平米吧,这么多人吃饭、用水,全都挤在里面,看了之后觉得特别寒心,进去就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放着一个大锅。因为我在那儿没呆够一年,听学生讲,那儿一年四季就是土豆加白菜,做一大锅菜,学生就在里面吃。还有一个案板,就是擀面切菜的地方,还有一个地方就是蒸馒头的地方,也是一口大锅,上面有一个阁子。很多在那里读书的学生即使吃土豆白菜她也嫌贵了,她出不起这个钱。
原:你刚才提到你在那儿呆的时间不长,不长就回来了是吧?
陈:对。
原:为什么?
陈:就像我刚才讲的,这个地方特别贫困,很多学生教学用具也跟不上,吃饭各方面的问题也特别差,我就想,如果老老实实在那里教一年书,我觉得在那儿意义不大。
郑:为她们做点事嘛。
陈:对。
原: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
陈:两三天吧。
原:两三天,看了这个情况就有这种想法了。
郑:自己有一种使命感,好像还是应该多给她们办点事?
陈:因为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们那个地方也特别穷,我们家也特别穷,有时候人的心灵是相通的,看着这些孩子我就想到我读书的情景,我在那儿读书的时候如果有人帮助我,我想我这一生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比现在更好。
原:那你有这种想法怎么办呢?
陈:当时我一下跑到校长那儿说,我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做成,吃多少苦,怎么着也会给你募集一些电脑,一些书,当时我上汽车的时候,校长说:循化人民就等着你了。
(音板:在到达青海循化撒拉族女子中学的半个月以后陈立与校长韩有福立下了一份回北京募捐的军令状,一、募集20台教学电脑供学生使用,让学生接触高科技,改善学生知识结构及观念,以至不被将来的数字时代淘汰,二、募集二台办公电脑,以改善学校的教学管理,引进新的管理知识和管理手段,思想,三、募集五千册图书供学生使用,以开拓学生视野,让学生了解社会,培养多种多样的兴趣爱好,四、收集北京名校的教学信息,并尽力与之建立长期联系,背上这样一份郑重的承诺,陈立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但是募捐的过程却比陈立想像的艰难得多,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陈立经历了什么?请继续收听《午间一小时——你可知道我是为了谁》。)
原:当时你觉得你要募捐到这些东西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陈:我当时想的就是两三个月,最多两三个月,或者一个月,如果运气好刚好碰到一个学校或者一个公司一下就能解决,我马上就可以运回去,没想到这么困难。
郑:怎么困难呢?
陈:我刚开始到学生里面去,跑了很多学校,怎么说呢?不理你这个茬。
郑:不太相信。
陈:对,不太相信我。我穿得也比较烂,人家对我身份也不太了解,即使我拿出介绍信也不能确定。
原:比较典型的人家都说过你什么啊?
陈:去了之后人家说你干嘛呀?你准备卖多少钱啊?或者说你准备出多少钱买我们这个?还有的说你是骗子吧?直接这么说。
原:还有直接这么说的?
陈:有。或者说你是骗我们的吧?大部分人对我的身份不太相信,当时我心里确实挺难受的,过后一想也觉得可以理解,如果别人没有防范之心那骗子也真的会猖狂。
原:那你的计划是不是就开始调整了?
陈:对,计划就开始调整了。当时跑了十多天,跑了好多国家机关,部委,压根没想到这么难,我就突然陷入一个困境。
原:当时你从学校走你还是一个学生?
陈:对。
原:有什么助学金和一些其它的经济收入吗?
陈:我上大学的时候奖学金是挺多的,平均每年都可以得两个奖学金吧,包括国内和国际的,有一次到台湾搞了个学术交流会,把这个钱花了一部分,另外大学毕业之后因为我们家特别苦嘛,我爸爸特别不容易,我就把我爸接到北京来玩了一趟,不仅把助学金花光了,还借了一些钱,当时手头是压根没有钱了。
原:当时是比较拮据了。
郑:除了捐东西,你的生活都没有保证。
陈:对,刚开始我们学校没房子嘛,我就租了一个房子,当时本来可以挤到学生宿舍住的,但是考虑到放募捐来的东西,就去租了一个小房间,五六平米吧,准备打持久战,一边打工一边解决。
郑: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陈:对,找工作对我来讲也特别不好找,因为我必须保证我白天有时间啊,我白天没时间就不行。
郑:你还得先找工作,你还得给人家打工?
原:你都找了什么工作?
陈:我在一家家具公司做过推销员,然后在法律生活杂志社做编辑兼记者,这两个工作刚好都能够出来,当时我想实在不行自己挣钱买,买也得买齐这些东西。
原:也就是不管想什么办法都把这件事情干成了。
陈:对,我有一个朋友是商贸公司的,我就说干脆和他一起做电脑生意,挣钱买。我们就搞了一个电子经营部,一块儿做这个,结果资金和经验都不足,不仅没赚,还赔了一千多块钱。
原:这会儿心里有压力吧?
陈:心理压力特别大。
郑:那后来事情的转机呢?
陈:是《北京青年报》的一位记者知道了我的事情以后——
郑:怎么遇到的呢?
陈:应该说是偶然。
原:所以后来才有了《研究生立下募捐军令状》这篇文章的是吧?
陈:对。
原:你后来才有幸认识了郑勤老师是吧?
陈:对。
郑:是,我们是通过报纸认识的。
陈:人大的陈一祥老师,还有郑义明老师,还有社会上很多热心的人,我觉得这些人都是很有善心的,我觉得非常好。
原:这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了?
陈:反正一直到今年二月份都没什么进展。
原:一台都没有募到?
陈:一台是有,有三台,都是认识我的朋友,相信我的熟人才捐给我的。
原:郑老师跟你是素不相识的。
郑:应该的,其实我通过报纸认识陈立,其实我就只是一个联系人,献爱心的事儿是我们大家做的。
原:能不能详细的讲讲这个事情前前后后的情况?
郑:我是3月4号看的《北京青年报》,看见关于陈立的报道,说实在的,我也为陈立的精神感动了,觉得这个小伙子挺不容易的,而且当时看报道上说,他的电脑还没募齐,而且图书也不够,但是他说就是他打工,用打工挣的钱也要把这些东西买到,我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有志气的,我就想怎么能够帮一帮?其实帮他主要也是帮西部教育比较落后的地区。也巧,我做图书馆的工作主要是做替旧工作,我们图书馆有一些文学书什么的,属于库本量比较大,需要及时撤下架,更换一些新的。别的大事我也做不了,力所能及的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就有这种想法。第二天我就和我们室主任陈一祥老师说了说我的想法,她也觉得挺好的,她马上跟我们刘建良馆长一起商量这件事,大家找着报纸看,看了都受陈立的感动,而且我们馆里,包括我们大学都有对口单位,都捐过这些。
原:那你们的对口单位是哪里呢?
郑:河北省一些地方,我们也捐过几次,什么衣物,钱什么的。
原:那你们有没有觉得给河北就尽了职责了?
郑:对,有这种想法,但是后来考虑到他们是个特例,而且在青海那个地方他们没有对口单位,我们作为北京市比较大的一所高校,如果在我们能力能够达到的情况下能不能再尽量帮他们一下。后来我们商量一下觉得还可行,我就作为一个联系人,他们说行,你就和陈立联系一下,我们正好有几千册书,让他来看看,如果他觉得挺好我们也算是支援他们。我跟陈立一联系,他挺高兴的,当时他觉得真的挺好。这样一下子他的书起码就凑齐了,我们觉得对我们来说这是挺小的一件事,只是在我们工作之余能帮忙就帮忙,但是听着陈立的口气,他一下就特别高兴,好像解决了他的大问题,我们自己也觉得做得特别对,应该这么做,我们刘馆长也是特别热心,知道他这件事了又特意联系了一个高等教育出版社图书待办站服务中心的郑义明老师,他也在我们学校办公,他那儿的书是高教出版社每出一本书都要给他们一本样书,所以他那儿有些书是师范院校的书,一些中小学的。
原:那就更符合了。
郑:对,就更对口。另外他们的书也比较新,也有一些专业性,技术性比较强的东西,因为他们在农村嘛。后来跟他联系了,陈立也去了,他特别高兴,那些书差不多有两千多册,郑义明老师也是特别支持,他说如果你看上这书你就拉走,没关系的,本来我们也是联系想给别的一些对口的,但是感觉你们那儿也特别困难,所以也特别支持。所以这是大家的事。为帮助国家边远地区的教育,我觉得这样大家都能伸一把手,对咱们教育发展,对咱们国家发展都是有利的,也是应该的。
(音板:经历了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感动,陈立终于募齐了军令状上承诺的全部教学物资,对于那些给自己,给远在青海的撒拉族女子中学提供过帮助的人陈立有说不尽的感激,完全凭着自己的忘记,他一口气为我们写下了一份长长的募捐清单:
以色列ECI公司北京办事处捐赠486电脑5台,主机3台;
华德宇航技术有限公司捐赠苹果电脑及打印机一台;
首都师范大学洪端女士捐赠486一台;
中国农业银行高亮先生捐赠486一台;
宜家家具陈越女士捐赠586一台……)
陈:你整个的募捐过程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在这期间打过倒堂鼓吧?
原:也想过。特别是去年北京特别冷,我戴了一个皮手套,这个手套是我女朋友送的,很好的,交警戴的。当时去大学的时候,那牙根冷得直打战,然后是吃饭,每个月26号交房租的时候我就犯急,怎么办呢?也没有挣钱,现在这么不理想。
原:哭的心都有了。
陈:有好多次真的是觉得做不下去了。
原:我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一档子事。
陈:有很多人对我这么说,“你在那儿干嘛啊”。你折腾到现在像什么样子,以前卖白菜是四毛钱一斤,但是有一天突然涨到六毛钱一斤,就特别后悔了。
郑:应该昨天买。
陈:应该买好多好多搁那儿,反正冬天又不会坏。
郑:六毛钱都得算计着。
陈:那段日子真是特别艰难。
郑:好在咬牙坚持下来了。
原:生活的艰难对你来说恐怕还是能够承受的,毕竟受过苦,关键是心里,所以我特别能体会到当你了解到当郑勤老师能帮你这一把的时候当时的心情。
郑:对,当时我们对陈老师说的时候陈老师也是说这一下他的书解决了他一下就能踏实一大部分了,我说是,真的是。
原:你这个消息很快就告诉给学校了吗?
陈:对,告诉学校了。
原:那边呢?那边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陈:那边是非常高兴。
(音板)
原:陈立,刚才我们听了那期节目,那个节目说再过两天你的集装箱就要运上火车,后来是不是如期走了?
陈:在这里我也特别感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原杰先生和制作人高岩小姐,他们给我们很多帮助使我们的募捐活动能够顺利进行,当然还有北京青年报还有北京电视台一些媒体朋友的帮助,我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我记得节目完了大概一个礼拜之后我们当时发现集装箱运输成本太高,所以我们临时改了,在北京用汽车送过去,但是配一个大的汽车拉过去,当时募集到的电脑有15台,有486、586还有中华打字机还有小霸王学习电脑,另外还有一万多册图书都统一拉过去了,在路上运输了三天,汽车往青海拉,从北京往青海拉,我直接坐火车赶到西宁汇合把这个东西运回去了。
原:到西宁看到这些东西是不是心里就踏实多了?
陈:对,反正我打电话他们告诉我他们到西宁了我的心里就踏实多了,因为我特别关心路上时间耽误了或者出什么事了等等一些不可测的因素或者时间上不能及时运过去,这样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牵挂吧。我到西宁之后没看到这些东西,因为我比他们先到,他们打电话说要晚到一些时间所以我当时就直接坐车到循化女子中学,我想早点跟学校和老师汇报一下,让他们尽早的安排这些事情。
原:校长满意吗?
陈:校长挺满意的,自从我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做完之后我们的校长就特别高兴,原来他对我能不能完成还抱着很大的疑惑,不放心,后来节目做了他想有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其他媒体方面的支持感觉问题不大了,所以他原来整天阴着脸,现在哼着小曲。
原:小兰说说当时的情况?
兰:到西宁以后,因为循化到西宁的交通还是不太方便的,当时是校长和教务主任吧,亲自到西宁去接的那批货,晚上才到学校,当时学生都回家了,所以把本镇的老师叫过来到学校去取货,把货取下来,循化那个地方还是比较偏的,所以电脑桌这些设备是在西宁买了统一运回来的,所以他们接到电脑以后确实特别高兴。
原:我们也有电脑了。
兰:因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
陈:校长跟我说他没见到电脑,从来没有摸过电脑。
原:我来的时候陈立跟我说小兰一直在那边负责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小兰你应该向听众朋友说得更清楚一点,你在民大是学什么的,你在那边教什么?
兰:我在民族大学学的是考古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我在业余的时候挺喜欢电脑的,对这方面可能相对多学了一点,到了循化以后主要由我负责电脑的装配等等,安排电脑桌,当时学校收到这批电脑之后专门腾出一个办公室,原来是文科老师的办公室,为了容下这批电脑,把文科老师和理科的这两个办公室和在一块儿,专门给电脑腾了一个地儿,并且用铁门很好的保护起来,地上也铺了像胶的砖,怕起灰影响电脑工作。
原:当宝贝啊。
兰:还特地加了两把锁。有事情发生也不太好,这是难得的教学器材。
原:你们觉得最终这些东西还是要用的,不像你学的专业不是出土文物,后来是怎么发挥作用,怎么用的,你们又做了哪些事情?
兰:过来这些电脑我觉得非常好,虽然是486但是作为教学方面还是非常好,还包括了一些打印机,尤其一台是苹果的,带激光打印机,很新基本没怎么使用过,当时运过来操作系统还不太好,又换了windows的,后来学校给全校开了课。
原:谁负责教学?
兰:还是我负责整个学校的教学计算机,我看运过来的电脑可以供教学的有12台,打印机也可以使用,而且打印机在以后的教学里面,出卷子什么的还能再用。
原:小陈你功不可没啊。
兰:有两台是针式的,打式腊纸是特好的,当时循化女中出考卷主要还是自己刻,然后用油墨的复印机,后来复印机坏了,还不得用最古板的刷一张放一张,特别旧式的印考卷,现在能比较快的印考卷。
原:你们一下让循化女子中学飞越了十几年,几十年,做了一个很大的跨越。
陈:教学设备还是很欠缺的。
原:陈立,你完成了这个任务还是继续教英语吗?
陈:刚才小兰讲了电脑的一些使用情况,大致就是说把电脑室建起来,另外他作为老师也对老师和学生进行了培训,我们走了之后循化女中的电脑也能完全发挥它的作用,刚才讲了这样的情况,我这里还有书的情况,我弄过去一万多本书,这本书主要是中国人民大学的老师提供的,这个书募集了之后循化女子中学也特别高兴,但是从西宁运到青海去总共要四千多块钱的运费,这个运费如果要循化女子中学来承担的话也是天文数字,所以当时我把那些书仔细看了,因为我是自己打包自己往车上扛的,书的情况我知道,就发现里面有很大一部分书,因为人民大学是层次很高的大学,一些书可能不适合中学使用,所以好多书都是新的,很大一部分新书,什么核物理,数学,或者农业科学技术,这些比较高深的书不适合,当时我就跟青海省图书馆联系了,把这一部分书转给青海省图书馆,同时让他们提供路费,这个目的是什么呢?第一是让人民大学捐的这批书不至于发挥不了作用,因为到女子中学之后这部分书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第二青海省图书馆的经费非常有限,如果他们在市场上买的话要花很大一笔钱,大概要花一万块钱,他们掏不起这笔钱,但是又确实需要补充书,所以把人民大学这部分书给青海省图书馆的话那么对青海省爱看书的人也是补充,同时青海省图书馆掏了这四千块钱,以市场价的大概十分之一的价钱把这部分书接受了,所以路费从北京到西宁的路费就解决了,所以当时我就做了这样的处理。
原:谁这么聪明,想出这个主意?是你吗?
陈:是我。女子中学的钱确实太少了。
原:他们补给女子中学的书是什么样的书?
陈:也是特别好,我记得里面有好几百本全部是什么海淀考王,海淀区的教师进修学校,还有北京四中,这些中学类或者初中类的作为教学材料,大概有三四万本是全新的,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以前的文学作品和课外书籍,堆到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去。
原:图书馆开放吗?
陈:开放。
原:现在已经开放了?
陈:开放了,而且对图书进行整理分类,学生可以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去借阅图书。
原:我记得你们是2000年7月份去的?
陈:8月底到的循化,9月初就开始教学了。
原:当时定的时间是一年是吧?现在你们回到北京来是继续开始你们的学业了是吧?谈谈你们现在的学习情况吧。
陈:在青海支教一年给我的收获特别大,包括对少数民族的了解,对贫困地区切身的感受,但是这一年确实也使我学习有耽搁,所以学习特别紧张,我感觉这学期落的课程比较多,特别是外语,一年多没学拉得特别大,一方面是自己的学习压力比较大,另一方面通过在那边支教一年心灵上冲击也比较大,所以在学习上更有自觉性。
原:你觉得这一年你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陈:觉得我务实了,确实务实了,原来在本科阶段自己是年轻人,可以无所畏惧,可以拥有全世界,有这样的感觉。
原:那也是一种豪情。
陈:对,但是这时候去看确实有一种发蒙的东西,或者说不切实际的东西,通过一年的支教,通过一年支教的洗礼我觉得自己更踏实了。
原:现在回来了,尽管学习压力也有,但是我想总会有些空闲时间想想其它的事情,对今后有什么设想吗,想过吗?
陈:当然有很多事想了,不知道从何谈起。
原:如果能谈就一方面一方面的谈起。
陈:作为年轻人来讲可能更着重的讲就是事业,从现阶段事业反映在学业上,在学业上希望自己能够把专业知识学好,同时自己平时多锻炼自己,使自己的人格很健全,我觉得人格是最重要的,自己掌握比较扎实的专业知识,能够扎扎实实的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也就是说想起来很安稳,很平和,没有做对不起别人和社会的事情,自己也觉得比较满足,也能被大家认可,做一些踏踏实实的事情。
原:我觉得在你支教的这一年当时你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尤其是你立了“军令状”,当时的想法就是我要搞一批电脑回去,我要搞一批图书回去,现在回来以后有没有更明晰的想法?
陈:前一段时间考律师证,最后把律师证考下来了,现在要把外语学得好,学得非常地道非常熟悉,最后就是自己一定要做一名好律师,像全国十佳律师岳成那样。
原:有这种愿望。
陈:对,也不能说为民请命吧,但是要做对人民有用的好律师。
原:实际你还是很认真的人,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争取达到,从你到北京筹集电脑就可以看出来,我们祝愿你这个目标也能如你所愿,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这次再见到陈立的时候陈立好像比那时候胖一些,满心思都在召集电脑,显得有些疲惫,有些消瘦,现在好像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在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之际,我们祝愿你还走好运。
陈:谢谢,也祝愿《午间一小时》越来越好。
原:也谢谢小兰。
(音板:《午间一小时》周年回访《祝福你,朋友》
2001年2月5号播出了《真情的赞歌》,讲述了河北沧州青年张志敏在青海火车站遇到因双脚冻伤,无法行走的温州打工青年肖正满之后,历经艰辛将肖正满背回家乡,并帮他致富的感人故事,前天我们通过电话回访了解到张志敏又在河北黄华市为肖正满租房办起了时装加工店,并收留了六位残疾青年免费进行技术培训,因为经济效益不好当地的民政部门不给他们办理营业执照,目前他们的生活存在不少困难。
2001年6月21号播出的《舐犊情深,她为失足青年付出真情母爱》讲述了河南三门峡市的田大妈先后认了五个失足青年做自己的干儿子,并成功的教育他们改过从善,重新做人的故事,如今田大妈生活幸福,五个干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常常承欢膝前,现在田大妈除了经营她的饺子馆,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帮助有困难的家长对青少年进行思想教育,今年先后有湖南北京的两位家长亲自把孩子送到田大妈家里求助,经过田大妈全家人的热心帮助,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改正了坏习气,教育专家说田大妈一家已经成为了一个成功的社会帮教中心。
2001年10月29号播出了《编外警察》,讲述了山东济南一位名叫张叶艾的普通下岗女工嫉恶如仇,挺身而出,两年半时间内抓获60个劫贼的故事,如今的张叶艾已经被济南市怀荫区银市街派出所聘为现行组的副组长,有了编外警察的合法身份,张叶艾抓小偷的干劲就更大了,不仅如此,张叶艾还是一个名人,有十几家媒体先后报道过她的事迹,对此张叶艾说她将努力工作以回报社会给予她的理解,信任和关爱。
订短信头条新闻天下大事尽在掌握!
送祝福的话,给思念的人--新浪短信言语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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