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年的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需要为殖民化和侵略扩张寻找借口如出一辙,现代的强权政治和新干涉主义也需要有某种理论包装和舆论造势。最近,继美国政府抛出"失败国家论"和"失败民族论"之后,英国首相布莱尔的外交政策顾问罗伯特·库伯又在英《观察家报》发表了一番奇谈怪论,鼓吹以新帝国主义来拯救世界。
这种自称为"新帝国憧憬"的鼓噪,给老殖民主义的僵尸披上时髦的外衣,将世界分成三类国家群体:第一类是索马里和阿富汗等前殖民地国家组成的"前现代国家";第二类是前殖民者组成的"后帝国和后现代国家";第三类是由中国、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国组成的"传统的现代国家"。简言之,"新帝国论"认为,由前殖民地构成的失败国家群体是动乱和威胁的孳生地,主张使用新殖民化的手段,由后帝国对外输出稳定和自由是可取的。这就是库伯鼓吹的以新殖民主义挽救世界的"新帝国论"。
"新帝国论"基于殖民主义的观念和逻辑,主张后现代国家集团应习惯双重标准,即在自身内部通过法律和合作来保证安全,而对于欧洲以外的前殖民地国家,则应采取前一个世纪的丛林法则--武力、先发制人的打击、欺骗,与那些仍然生活在19世纪世界中的国家打交道时所需要的无论什么办法。不仅如此,"新帝国论"将许多发展中国家列为危及世界安全和稳定的"失败国家"群体,污蔑这些国家已经丧失了使用武力的合法性和对使用武力的垄断权。为了给新帝国主义的军事干预大开绿灯,"新帝国论"让阿富汗战事充当"防御性帝国主义""可以理解"的牵强注脚。
"新帝国论"将欧洲的联合归结为"自愿帝国主义",称后现代欧洲联盟提供了一个"合作帝国"的远景,并且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贴上了"自愿的全球经济帝国主义"的标签。另一方面,为使新帝国集团干涉临近地区的事务合法化,"新帝国论"又炮制出"邻国帝国主义"的概念。此说以巴尔干地区的战乱和不稳定为依据,认为后现代国家集团不仅应当派出维和部队和国际保护部队,还应提供警察、法官、典狱长、银行家和其他人,同时还要监督和组织选举。如果说得直白些,新帝国集团只要凭借"邻国帝国主义"的信条,就能更加肆无忌惮地干涉邻国地区事务,甚至包括推翻一个国家的政权,改变一个国家的社会制度。
很显然,"新帝国论"的实质是在为新时代的强权政治鸣锣开道。按照"新帝国论"的霸道逻辑和丛林法则,世界必将动乱无序,以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民族尊严为核心的国际法准则将被践踏,某些国家和国家集团的单边主义和新干涉主义将大行其道。
当人类社会进入更注重和平与发展的21世纪之后,"失败国家论"和"新帝国论"的一唱一和并不可笑,而应当引起国际社会足够的警觉。历史的车轮不能倒转。那些为死去的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扬幡招魂的人终将是徒劳的。朱梦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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