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彭 丹(演员)
涓 子(演员)
主持:尹 惠
责编:张馨月
主持人尹惠:欢迎来到《女人花园》的节目现场,先给大家介绍今天的嘉宾,第一位是演员彭丹,你好。
彭:大家好。
尹:很高兴今天能够在这儿见到你,因为听说你拍《西部天空》的时候出了一次车祸,今天看到你带着重伤就来了,我们真的很感谢你能够参加今天的节目。
彭:非常荣幸可以在这里出现,因为我昨天刚刚从香港飞过来。
尹:为什么你这样背景的人最近几年会回到大陆拍一些主旋律的影片?
彭:我想是巧合吧,因为过去在香港拍过电影,以娱乐和商业性为主,而且在里边形象都比较现代、比较新潮,第一次去尝试比较朴实、比较真诚的角色。
尹:你说的工、农、兵你都演过,所以我觉得你这样生活背景的人,怎么能够来那么贴切的或者说那么感人的去演工农兵的形象?等一会儿我们要请你在节目中给大家讲一讲。今天的第二位嘉宾是饰演杨开慧的大家七一都可以看到她的,她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这个星期刚刚毕业,涓子。
涓:昨天刚刚毕业。各位听众大家好,尹惠你好。
尹:可能很多人会把你误认为《北京女人》中的涓子,其实她是女字旁的娟,你是三点水的涓,能不能告诉大家你的真名叫什么?
哨:王,三横王,智慧的慧,女字旁的娟,王慧娟,听众朋友见到你的头发还是杨开慧式的头发,是不是为了演这部电影把一头长发也剪了?
涓:对。
(音板:彭丹,原中央芭蕾舞团舞蹈演员,后赴美国留学,毕业于美国纽约茱莉娅艺术学院,成为该校第一个拿到全额奖学金的中国留学生。在入围五个人工程奖的影片《开着火车上北京中》,彭丹饰演了新中国第一位女火车司机李秀凤。该片叙述了这位普通的铁路女工在60年代初把青春献给大西北、献给火车头的经历。涓子,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97级学生,曾出演过电视连续剧《致使邂逅》,在今年七一献礼片《毛泽东在1925中》扮演杨开慧,这部影片回顾了建党之初毛泽东与杨开慧在1925年的一段革命生活。)
尹:你几岁就从湖南来?
彭:八岁。八岁就学芭蕾舞。
尹:当时就被中央芭蕾舞团选中了,也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
彭:对,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生活,而且也比较习惯一个人生活。
尹:然后十几岁就去了纽约,虽然我刚开始都说的是你的荣誉,但是我知道你也在那儿过过很艰苦的日子。
彭:对,刚刚去美国的时候会有一些不适应嘛,包括语言、环境——
尹:还有钱。
彭:对。
尹:带着200美金就去了,人家的学费一年是?
彭:两万。我记得当时考茱莉娅的时候,到现在为止也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艺术学院,很想考上这个学校,考完之后老师把我留下来说你有钱上我们学校吗?我说有啊,他说你有多少钱?我说有两百块钱。他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要两万块钱的学费?我说不知道。他说这样吧,他跟翻译说你告诉这个女孩儿我们很希望她来上学,也很欣赏她的才华,但是因为她不是美国公民,第二她的父母不是纳税人,第三她是一个新学生,我们最多能够给她一半奖学金,另外一半让她自己找吧,下个星期打电话给我。我当时说不用了,我说不用给你打电话了,如果你们要我,你下个礼拜打给我吧,然后我背着包就走了。我知道自己在一个礼拜之内不可能找到那么多钱,我想卖血也不可能,我就走了,过了一个礼拜,系主任打电话给我说黛安娜你过来吧,我们给你全额奖学金。就这么一个事情,挺简单的,后来被一些,包括美国的报纸,华人报纸,包括纽约时报他们都有一些文章。
尹:可能他们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会有这么一种倔强。
彭:没办法,其实也不想倔强,但是没撤了。
尹:刚才提到倔强,涓子我也特别关心你这样一个现代青年,而且大家看到你也是在《致命邂逅》中,也是一个现代女性的角色,还比较文气的角色,你怎么能够演一个革命烈士的?第一导演是怎么看上你来演这个革命烈士,第二个你接到本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信心能演好这个角色?
涓:导演叫张金彪,刚开始说实话,看他的样子相貌平平,觉得很不出奇,或者没有导演的感觉,我也在怀疑是不是应该来这个剧组。
尹:后来什么事让你决定来演杨开慧这个角色?
涓:我觉得一个是导演认同我,第二个是我爸爸,我觉得是无形当中我爸爸在往前推我,好像他给我指一条路,你走吧。
尹:你怎么跟你爸爸商量这个事儿的?
涓:第二天我去了剧组,副导演就把剧本给我了,我就在家里翻剧本。因为我有一个习惯,一般有什么大小事都给家里打电话,沟通一下,然后我就打电话,说“爸爸,我现在手里有一个本子,叫《毛泽东在1925》,他们想让我演杨开慧,我还觉得挺好玩的”,跟我爸爸打电话,刚说到这儿就来电话了,打断了我,我说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后来我就挂了接那边电话。刚挂了也就半分钟,我爸爸就打电话过来,我一看是家里电话,我说“爸爸,我晚一点打过去,我正接电话呢”,我爸爸就说“我只说一句话,无论如何你要接”。好多朋友都知道我要演杨开慧就说你长得像杨开慧吗?
尹:我看着你觉得挺像的。你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我想可能就23、24,就是一个小孩儿,而且在杨开慧那个时候也应该24、25,因为她29岁就牺牲了嘛。而她在那个时候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我就想这么一个女孩子怎么去演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且是为革命牺牲的烈士。
涓:我爸爸跟我说了那句话,后来导演也跟我说希望我来,讨论时间说1月10号拍,在学校考试,我们就定下来1月10号下午就飞到湖南,在这之前有几天,我既要复习学校的文化课参加考试,又要考虑角色。但还好是电影,剧本不会有一般电视连续剧20集什么的那么长,你看起来至少没有那么繁琐,我就抽时间看。后来我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捷径,找我们的共通点,或者说找她跟现代人的一个共通点:首先她是一个女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概念,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年轻的妈妈,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她肯定非常爱自己的丈夫,还有就是跟自己的丈夫志同道合,他们是同志,一起干着想要奋斗,想要去做的革命事业。我把这些东西找到以后,还有一个导演给我指的,他希望在这个影片中突出杨开慧倔强的性格,或者说非常个性的一个共产党员、女共产党员。后来我到剧组了,就通过刚开始我自己挖掘的这么多,我把它赋予到角色身上,再一个我感觉这个人从性格上来说她非常执着,如果她不是执着就没有后面的热情。
尹:这是一种革命激情。
涓:她带领别人一起搞革命运动,就是她的热情号召大家一起参加这个运动,或者这个活动。在这之前我们研究这个原因,她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她执着,她想改变现状,打倒封建,男女平等,包括妇女要进祠堂,就是这些基本的东西。
尹:你觉得你找到了不同历史时期下你们还能够找到相互的共同点,我们先来听一首小时候非常熟悉也很好听的歌曲——《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歌曲之后我们继续跟彭丹和涓子一起聊她们拍摄的电影中的英雄人物。
(《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
尹:各位听众,回到《女人花园》的节目现场,刚才我们听了涓子给我们讲了她怎么找到杨开慧跟她身上的共同点,现在我们来听听彭丹,我真是觉得你的生活背景跟李秀凤完全不同,能不能跟我们讲讲怎么接这个角色和怎么融到这个角色中去的?
彭:我的朋友听说我接这个角色都觉得差别挺大的,跟你个人的经历包括你给别人的形象都不太一样,气质都很不同,事实上导演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让我演——
尹:导演叫于小洋,于洋的儿子,于洋也是《青春之歌》那种的革命人,我觉得内地那么多挺有革命形象的女演员,他没有选,为什么选你来演?
彭: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让我演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火车司机的时候我都吓一跳,我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觉得肯定不是真的,但是他每次讲都很认真,导演说很适合,你要演的话跟别人肯定不同。他问我说你演李秀凤的时候会怎么去扮演她,演得更好一点,我说我就会演她两根铁轨一根筋那种精神,一句话一辈子的精神,她不重名利,更重视她自己敬业、乐业的精神。我们在生活中每个人都很敬业乐业的话,我觉得社会就会更加进步,就像江总书记说的三个代表一样,他最主要的第一点就是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先进的文化,代表广大人民的利益,我觉得说得非常准确。我们共和国有今天,我们建党80周年有这么辉煌的成绩,除了有很多伟大的领导人之外,也有我们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共产党员,普通的劳动者,因为有了我们这些普通的劳动者,才有共和国的今天。我觉得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在拍这个戏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使命感,除了我自己要投入这个角色之外,我觉得我是在做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我一定要把普通的劳动者,普通的共产党员塑造出他的精神,作人之道。我希望我自己能够脱开娱乐圈的环境,真正进入进去。可能娱乐圈里会有各种各样浮躁的一面,我希望可以沉下来,尤其是可以从香港的环境,尽快融入60年代。因为我从1956年拍起,事实上我的戏要从15岁演到50岁,由我一个演员去演,对我来讲也是很大的挑战。而且当时我到北影之后也看了很多很多当年的片子,比如《昆仑山上一棵草》,都是我自己完全没有看过的东西,我觉得好像在洗脑一样,觉得是一个完全崭新的生活在我面前展现出来。
尹:我知道当时是零下36度,而且你当时生病了,有危险得肺炎?
彭:对对,实际上已经得了肺炎,急性肺炎和急性膀胱炎,一冷就想上厕所。
尹:在那儿冷到什么程度?
彭:在我印象中,他们在讲笑话,我记得有一次到半夜三点多钟的时候,拍了一半我就要去上厕所,戈壁滩上没有厕所,我们都是找个地方当厕所。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很黑,我就跟导演说等一会儿,我要去撒尿,就跑出去了,当时我用语言用李秀凤的语言比较多,希望找到她的语言节奏。当时我就跑出去了,找了一个黑的地方,因为看不见嘛,突然我就掉进去了,掉到一个洞里面,我自己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了,因为看不见,掉下去了我想也好嘛,人家看不见,既然下去了我就在这儿上厕所吧,其实我不是想在那里上厕所,但是已经掉下去了我只好在那儿。上厕所之后我就想爬上去,我说糟了,因为根本爬不出去,那个洞太深了,而且是很大的一个洞,我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的,根本爬不上去,手都冻僵了,我就用手抠泥土,抠一下就掉一块儿,我说怎么办呢?又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我又没带手机,因为是现场录音的。我说完蛋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去上厕所,都在等我,当时觉得很恐惧,越来越冷了,后半夜嘛,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自己会在那儿冻死掉,所以就有一种很坚强的要活下来的意愿支持着自己,我说一定要爬上去,最后终于爬上去了,手指上全是血。再回到现场的时候他们说你怎么直喘气啊?我说因为刚才出了一点事情,就接着拍戏了,这个事情一直没跟大家讲过,你这个节目是我第一次跟大家讲。当时觉得演一个劳动模范,演一个共产党员是真的要付出很多,当时一段戏讲我在火车头上修火车头,那是蒸气机,很烫,导演在车顶上跑来跑去鞋都溶了,皮鞋全化了,粘在车顶上了,那场戏拍了三个多小时,这三个多小时我都坐在上面——
尹:是真的修?
彭:修啊,修火车头。
尹:那你还要学怎么修?
彭:有人教我怎么修,但是我必须在那上面,拍完之后我屁股上全是水泡,烫的。这我也没跟大家讲,事后看样片的时候,当时厂长还有很多老师都在,当时于洋老师就说“彭丹的身上肯定起水泡了,我当年拍过火车头的戏,我知道”,我说于老师怎么猜得那么准。我觉得最让我恐怖的事情就是后来我进医院了,真的发烧40多度,而且每天打两针吊针,当时还坚持拍戏,导演跟制片主任说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下,不要太辛苦了,我说不休息了,一开始我只是咳嗽吐痰什么的,轻微的感冒。后来感觉一咳嗽胸口疼,再咳嗽打开毛巾一看全是血,我就开始吐血了,导演就害怕了,送我去医院,最后我在床上实在爬不起来了,医生就把导演叫出来说导演我有几句话给你讲,他们就很神秘的出去了,我就觉得很好奇,讲的话一定跟我有关,我就悄悄下床跑到门口去偷听他们在讲什么,结果就听到医生跟导演说你快把彭丹送回北京去吧,我怕彭丹死在这个地方,我们的医疗设备真的没办法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讲死这个字,而且跟我有关,我就觉得很害怕,后来不管怎么样,我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一直把所有的戏拍完,所以我觉得是经历了——
尹:一生当中最苦的日子。
彭:除了体验生活的一些感受,我觉得最主要是让我经历了一种世界观和人生观的改变,做什么事都要执着,像李秀凤那样。她虽然没有很高很高的思想境界和觉悟,但是她有一种很敬业的精神,可以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为自己信仰的东西奋斗一生,21世纪她还说要开着火车上北京,别人觉得她很傻,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呢?但是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傻,真的,我觉得她很可爱。而且这种收获是以前拍电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所以对中国的电影更加有信心了。
(音板:一位是曾留学美国的青年女演员,扮演新中国第一位女火车司机;一位是刚刚毕业的表演系学生,扮演革命烈士杨开慧,她们是如何把握人物性格,演绎人物命运的?创作人员是如何克服各种困难,为广大观众奉献这些优秀的精神食粮的?请您继续收听《午间一小时》周六专版《女人花园》。)
尹:涓子,你演杨开慧是不是也能体会到你从来没有尝过的,比如她要领导农民去游行、上祠堂,祠堂过去是女性不能去的,这些生活离你远得简直不能再远了,当时怎么来演这些场面的?
涓:当时有一场戏就是我们去号召妇女也要进祠堂,也要读书,来了以后被祠长知道了就抓人,后来我们这些革命同志们就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救她们。
尹:我觉得你一直在当学生,一直是别人教你,这回怎么自己——
涓:其实我挺想当老师的,在这部电影中终于实现了自己当老师的愿望,因为我们是在韶山建立了农民夜校,当时我就作为农民夜校的老师。我觉得我们第一堂课很特别,没有教字,教了一首韶山小调,也不是韶山的,就是湖南当地的小调,我歌词都记不太清了。
(涓子唱小调)
涓:意思是我们在辛辛苦苦劳动,儿子享福,就是说当时是给那些不动手的地主他们剥削了,所以很气愤的感觉,农民们一听好像唱到他们心里去了,就这种方式。其实那时候的人都很执著,他就是一根筋,我要做这个事情,不想别的,好像说我们在迷雾当中如何冲出去。
彭:我觉得拍那样的电影还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对我们当代人起着很大的教育作用。
尹:可能当代人都不太了解——
彭:因为我们当代人不但不了解历史,很多时候,尤其是年轻人,面对很多诱惑,今天可以做这个明天可以做那个,太多事情太多诱惑在你面前所以你会很糊涂,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你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尹:很容易改变自己。
彭:对,所以它有很大的现实意义,让我们重新唤起对人生的目标和追求甚至理想。
尹:你演的角色可能让你很感动。
彭:对。
尹:看这部电影也让我很感动,最后她得癌症还是要把火车开到北京去,这好像是她的梦想,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她也要做到。
彭:她不怕别人嘲笑她。
尹:我们先来听一首歌曲,这首歌叫《唱支山歌给党听》,我们小时候也老听这首歌,歌曲之后我们再继续跟彭丹和涓子聊她们所饰演的英雄人物。
(《唱支山歌给党听》)
尹:欢迎回到《女人花园》的节目现场,今天我们的嘉宾是来自香港的著名演员彭丹还有刚刚在《毛泽东在1925》当中饰演杨开慧的涓子。涓子当时拍杨开慧是冬天吧?
涓:对,1月10号去的韶山,在那儿呆到2月28号,在那儿过的春节,我那天在现场记得特别深,我们演一个游行胜利回来的场面,规模很壮大但是又很冷,拍戏的时候里面穿了一件羊毛衫,里面穿一件什么纯棉的三层保暖再穿一个薄一点的羊绒衫,再穿一件中式的服装,外面穿一个小薄棉袄,半截的,再穿一个大的,剧组发的棉袄,袖口都是紧的,外面再穿一件军大衣。
尹:有五六层。
涓:有没有他们那边冷我不知道,但是跟北方不一样,因为我从小在东北长大的,我们那边都是干冷,好像习惯了。
尹:幸亏你是东北长大的,我觉得好像东北人都抗寒。
彭:我在香港都比较热,从来都没有冬天,我过去就觉得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零下36度,还不让穿那么多衣服。当时还有一场戏讲我跟藏金生的戏,讲新婚之夜他跑出去了我追出去找他,在门口找到他,我就穿着睡觉的衣服,西北睡觉的那种短袖的的确凉,零下36度就冲出去了。所有人都说彭丹怎么那么抗冻啊,说我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其实真的不是,我已经冷得不行了。他们都穿很多,七层裤子,全部都包得严严的,只露一个眼睛出来,工作人员他们都可以这样,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我有时候会小腿抽筋。
尹:我看到评论说这部电影像清醒剂,其实它是宏扬主旋律的片子,但是既不政治化也不意识形态化,它其实是很返反璞归真,把人的精神和民族的精神表明得非常鲜明突出的影片,我觉得这样的影片,听说美国的HBO这个电影台会买版权,你觉得为什么他会对这样的电影感兴趣?
彭:这也是我特别疑惑的地方,当时听说他们到北影挑片子,看了很多部电影就是挑中了这一部,华纳公司购买海外版权还有电视播映权。听说他们看样片的时候都哭了,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我们这部片子除了主旋律一个色彩之外,还有很强的人性的光彩在里面,人性是国际性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劳动模范,她的丈夫都不理解她,她结了三次婚,儿子也不理解她,她非常执着,在当时那个环境大家不理解她,当时大家觉得她是很怪的人。
涓:其实现在好像还有这样的人。
彭:但是我觉得投入进去的时候觉得她很有道理。
尹:她活在自己的理想里面。
彭:对,她说当年你们都举着拳手说看着我上北京怎么今天忘了,她就老说这个,而且跟每个人说你们怎么忘记了当时说什么话,都说开火车上北京,怎么今天好像就没这回事一样,所以我想这种东西是全人类都能理解的,包括华纳看了这部电子,他们也说非常朴实,而且也没有演戏的痕迹,比较自然,我觉得更多的是我没有想去演一个英雄,我没有想去拔高她,我只是想真实再现她这么个人,非常普通,其实有弱点,有缺点。
尹:对,我觉得你可能也抓住了她最根本的东西,我知道当时你是混在工人圈子里没有导演能看出来的。
彭:导演每次去接我的时候都说彭丹,快去吃饭了,我们来接你了,你在哪儿?彭丹在哪儿?他就问在那儿的工作人员,人家说不是在你面前吗?我就站在他面前他还一直找我,他以为我是工人。
尹:完全融在里面了。
(音板:本期作客《午间一小时》周六专版《女人花园》的是青年女演员彭丹和涓子,她们分别扮演了入围五个一工程奖的影片《开着火车上北京》和七一献礼片《毛泽东在1925》中的女主角。作为演员,她们在拍摄这些宏扬主旋律,塑造优秀共产党员形象的影片时有哪些体会?她们又是怎样看待自己所扮演的这些优秀共产党员的?欢迎您继续收听!)
尹:我想问问涓子,今年的七一献礼片尤其比往年多,因为这是一个大日子,建党的80周年,有很多部,你觉得为什么《毛泽东在1925》可以排在这15部优秀影片之首?排到第一名?
涓:我觉得它好是因为导演比较有新意,他按照现代人的理解的方式或者现代人的审美方式,一种角度去掌握或者把握。电影怎么好看,包括我们看中央电视台晚会一样,肯定是里面有歌有舞,内容形式非常丰富,才好看,电影也是,光说不行,光打也不行,我们这部片子就是把文武结合,用一种文戏武唱的方式,包括里面舞龙的或者游行回来——
尹:场面很大。
涓:还有一场戏很好玩,我们在搞斗争的时候要把坏蛋撵走,拉来好多牛,把牛的尾巴上栓上鞭炮,大概有一两尺那么长的鞭炮。一点火牛自己也害怕,摇起尾巴就往前跑,大约几十头牛。农民也用他们的智慧,或者说用他们周围的东西,因地制宜的感觉。每个地方都有吸引之处,或者说导演也好,编剧也好,非常有特色的想法,所以我觉得我们这部影片是从各个角度,我觉得都有它可取的地方,包括两个人走的时候,没有那种生离死别,按历史来说我们那场戏,我跟毛泽东的最后一场戏,他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但是没有很长,就几句话,我帮他拿了几件衣服,他就说了一句话,“治疗相思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想这个人的缺点”。
尹:很人性,不像革命领袖说的话。
涓:他也有浪漫在里面,但是又不是那种非常张扬,非常刻意的。
彭:杨开慧又怎么说呢?
涓:没说了,杨开慧就忍不住哭了。但是从历史来说这一次离别他们就再也没有相见了,而且在狱中,我觉得杨开慧,一个女人在狱中能够经受这么大痛苦而且宁死不屈——
尹:最后你爸爸有没有说要去看这部电影?是他让你演的这部片子。
涓:我跟他聊天的时候我爸说我冷静一想还觉得挺有意思的,除了《焦裕禄》什么的,十多年前去看电影,单位集体发票去看的,好久没看了,那天一想《毛泽东在1925》还要专门为你去一趟电影院,他觉得好像十多年要改变他的一种生活方式——
彭:其实大家都应该进电影院,这样才是对电影的支持。
尹:对对。
涓:但是首先我觉得像我们这种执着去带动更多的人去欣赏,首先我们要欣赏这种东西,就好像是我们拍戏一样,我们没有去拍这样的角色就不会知道这样的人有这样的精神,有这样的想法。
彭:拍电影的人确实也不容易。
尹:我们也能从彭丹和涓子的谈话中听到她们拍电影的艰辛,其实我们说到这些英雄人物,无论是革命战争年代还是革命建设年代,他们都有坚韧不拔和弃而不舍的追求和革命精神。刚才彭丹说得特别对,这种精神应该被留下来,起码我们应该在处事或者生活态度上应该有很认真的态度。
彭:我希望把这种精神带到香港,主旋律电影也非常人性,主旋律电影也非常好看,不要说主旋律电影一是说教或者很政治很传统的,其实我们现在拍的所谓主旋律其实也是非常好看的电影。
尹:也希望大家在节日期间,七一这么多好看的电影,尤其要去看《毛泽东在1925》,看看涓子在里面是怎么样的。我们也希望大学刚刚毕业的涓子前途似锦,多接好戏多演好戏给我们看。尤其是彭丹,我非常非常代表听众朋友在这里感谢你,这么艰难的情况下来到我们的节目现场,希望你的身体早日恢复,将来一定要多加小心。感谢今天二位嘉宾很难得的来到我们《女人花园》节目,代表所有的听众再次感谢你们,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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