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北京慧灵弱智弱能机构的师生们。
主持:原 杰
责编:董廷燕
开始:慧灵师生在演播室上音乐课。
“人人都想都想有个家,风吹雨打都不怕,同在一片蓝天下,阳光下开出那个智慧花”。
原杰:听众朋友,您好,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大型谈话节目《午间一小时》,我是主持人原杰。您现在听到的是北京慧灵弱智弱能机构的师生们在我们的演播室上的一堂音乐课,虽然现场的声音有些嘈杂、不整齐,但是对于这些特殊的孩子们来说,已经实属不易。在我们节目将要开始的时候,老师告诉我:由于这些孩子的特殊性,他们不可能没有音响的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所以我们的录音现场可能会有孩子大声插话的声音,来回走动的声音,敬请收音机前的朋友谅解。
好,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午间一小时》演播现场,现在我面前坐了这么多人,我想知道哪些是慧灵服务中心的学生?你是这个家庭的成员吗?愿意说话可以说话,不愿意说话可以用点头摇头来表示。
孩子A:是。
原杰:在慧灵,你们管每天教你们上课,带你们出去活动的叫什么?
孩子A:叫老师。
原杰:那管谁叫爸爸,管谁叫妈妈?
孩子A:朱妈妈。
原杰:你们每天干嘛?
孩子A:扫院子、上课。
孩子B:出去玩。
孩子C:体育还有语文。
原杰:你最喜欢什么?
孩子A:我最喜欢数学。
原杰:看你挺活泼的,我想你的学习成绩一定不错是吗?
孩子A:很差。
原杰:很差啊?很谦虚。你们在这儿每个人都学会了什么样的本领?
孩子A:学会打电脑。
原杰:那很不容易,很棒!你呢?不会是光扫院子吧?
孩子B:我也会电脑。
原杰:还会干嘛?会买东西吗?
孩子C:还不行。
孩子D:我会自己买东西。
原杰:你会什么?
孩子E:我会骑三轮。
孩子F:我会算帐。
原杰:算过什么样的帐?
孩子F:买菜算过。
原杰:跟你们聊了半天,其实我对你们学校还是不太了解,让你们老师来介绍一下好吗?裴老师来说一说吧?
裴老师:慧灵其实是一个服务机构,我们是一个民办的非营利机构。我们去年四月份创办的,八月份开始收学生上课。其实我们也不叫上课,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主要是三方面的服务,一方面就是日间活动中心,第二个服务是有家庭妈妈照顾六个孩子在一起住。有时候去我家,有时候去陈老师家,我们带他们玩去,也是学习机会吧。第三个服务是家庭服务,我们的老师、工作人员,到服务对象的家里提供一种专业服务,帮助他们的孩子学习功能,学习技能,我们的义工特别热情,也可以带孩子们出去玩一玩,交交朋友。
(音板:北京慧灵是一个非政府、非营利的民间机构,为弱智人士以及他们的家庭提供服务,慧灵的服务融洽在社区里,并充分利用社区资源以及高素质的社会工作理念和手法,使弱智孩子朝着正常化的方向积极发展。)
(《慧灵快板》:欢迎朋友来慧灵,慧灵在社区里面是一个大家庭。进了门,您请坐,听我们来打快板说:北京慧灵去年新成立,这天来得不容易,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慧灵有了新的家。咱的家,地址要记牢,顺着景山前街就找到,故宫门前是筒子河,河的对面是大石作,进了胡同您拐个弯,18号院在前面,院里种着两棵树,绿荫把院全遮住,树上的喜鹊叫喳喳,飞到我们温暖的家。这是一座四合院的房,有古老的故事里面藏,为了叫它换新装,我们自己动手装修忙,弱智的孩子拿起了笔,用五彩十色画自己、画小猫、画小兔、画了一个蛤蟆鼓着肚儿,画小狗、画小人,活灵活现真喜人。慧灵成立的这一天,热闹得就像过大年,弱智的孩子来了一帮,有菲菲、有芳芳还有王燕和小黄,这欢天喜地可真忙,家长们也来到小院里——)
原杰:听了刚才你们讲述慧灵故事的快板,好像你们这个机构和别的服务机构不一样?
裴老师:我们慧灵的特点应该说是社区服务,目前来讲,中国大部分的弱智和残疾服务都是集中模式,比如在远郊区,盖一个几层大楼,其实条件很好,有各方面的专业设施,但他们是一种集中的生活,跟普通老百姓的接触、跟咱们社会的接触的机会太少了,所以在长大的过程中没有很自然学习的机会。
原杰:实际这个学习的机会是接触社会的机会。
裴老师:对,我们慧灵的特点就是在普通的社区里面,我们的四合院就是在大爷大妈的社区里,我们跟他们一块儿生活,一块儿接触,这是我们的特点,也是我们的长处。我们有两个家庭,安定门的家是一个楼房,北海的家是平房。
原杰:您这儿收的都是什么样的孩子?
裴老师:我们这个机构服务对象是弱智和残疾孩子,比如有自闭症的孩子,他们的表达能力比较差一点,他们不一定能说话或者不愿意说话,他们跟人接触比较困难,比如到外面去,比较依赖大人带他们,我们也教他们自己吃饭,需要什么自己说或者表达出来,我们看他们最实际需要学什么方面就教他们。
原杰:带这些孩子需要一些专业知识吗?需要不需要一些专门的人才?
裴老师:需要,我是学社会工作专业的硕士,另外有一些肢体残疾的孩子就需要物理治疗师,有的孩子语言能力差,需要语言治疗师。
原杰:咱们这位老师,您的特长是什么?
谭老师:我原先是中师毕业的搞教育的,教正常的小学,现在转到这儿教特殊教育,现在我也在摸索,一边做一边学。
原杰:朱妈妈呢?
朱妈妈:我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我就像带自己的孩子带他们,因为我自己也有孩子,但照顾得挺少的,照顾他们要多一点。因为我是一个外地人,自己孩子在家里。
原杰:刚才您谈到自己是学社工的,你的老师都教你什么?
裴老师:其实我们学得也很广泛,学了很多方面,比如心理学、社区服务、个人心理咨询,还有比如家庭问题、青少年问题、犯罪问题、残疾人问题,各方面的都要涉及到,我是比较偏向社区服务。
原杰:我想问问裴老师,您现在在慧灵服务机构,您具体在做什么事情?
裴老师:我是社工部的主任,其实什么都做。我们老师都很辛苦,什么都做。我们现在从计划操作到募捐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更是我工作的主要部分。因为我们没有钱的话,就做不下去了。现在我负责和外界联系,跟国外国内的一些基金会,写信、写报告,希望他们支持我们的工作,募捐。我自己的理想就是让残疾人,让每一个人都真正做到是这个社会的一分子,而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问题或者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得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我希望做为社工和个人能够促进社会比较平等,大家可以共同参与。
原杰:你觉得孩子们能做到你所想的那样吗?
裴老师:完全能,也不是他们,我们大家得做到,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自然的规律。我们毕竟都是人,有一些缺点,我有缺点,他有缺点,我们应该融合在一块儿,互相帮助,才能真正让这个社会发展得更快更好,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让他们学习自己能够独立,能够自己照顾自己,有工作,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不能达到这种程度,小小的集体生活,也能比较舒服,而不是在大机构里呆。
原杰:很有可能,这些孩子中有些一辈子都要在慧灵呆下去,他永远都走不出去,会有这种情况吗?
裴老师:我们的概念,慧灵就是在社区里面,所以也不能说和社区分开的。他到了慧灵就已经开始融入社会,不是说他走不出去,我们已经走出去了。我们的活动,比如他们去图书馆、去少年宫、去公园,慢慢地我们就开始联系一些工作实习,到小卖部或者办公室,给他们一些很实际的实习机会和工作机会,所以到了慧灵就已经走到社会上了,你也可以问问他们在福利院和福利院生活的不一样。
原杰:谁在福利院呆过?
孩子A:我。
原杰:能跟我说说吗?有什么不一样?
谭老师:在福利院很少机会外出,但在慧灵有机会外出。
原杰:是不是到了这儿外出的机会就多了呢?
孩子B:对。
原杰:我想在福利院可能不能自己出去买东西。
孩子B:对。
裴老师:有自己的钱吗?
孩子C:没有。
裴老师:能打电话给朋友老师吗?
孩子D:不能。
裴老师:在慧灵可以吗?
孩子D:可以。
(记者手记:晴朗的日子走出家门,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应该是每个孩子并不奢侈的希望。当然,生活在慧灵的孩子,最高兴的也是外出活动,但对于慧灵的孩子们来说,毕竟又是特殊的。外出对他们来说,并不像普通的孩子外出那么容易。尤其是对看护他们的老师和妈妈们来说,带他们外出更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工程虽然是浩大的,但为了锻炼这些特殊孩子的能力,慧灵的老师和妈妈们每星期总要带他们外出一次。今天,在老师的带领下,孩子们花了一个多小时,坐公交车来到了我们的演播间。)
(音板:听众朋友,您现在收听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大型谈话节目《午间一小时》,今天的话题是《爱在慧灵》,到场嘉宾——北京慧灵弱智弱能服务机构的师生们,欢迎您继续收听。)
原杰:我想问问咱们这儿的老师和妈妈,如果要照顾这些,不是那么容易是吧?
裴老师:陈老师是我们的音乐老师,她是从广州慧灵过来的,她可以谭谈谈。
陈老师:我觉得跟他们呆在一起开心的时间会多一些,虽然有时候也觉得有压力,我们带孩子出去或者在公共汽车上,经常听到有人说,这孩子应该放在家里,别让他出来,这时候我心里特难受。现在社会上的很多人对他们都很歧视,那些人特别不理解。有时候孩子病了我们带他们去医院,其他的家长也说,我们不应该带他们到这儿来太吵了,他们应该关在一个地方,不应该让他们出来。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特别能体会家长的心态,他们带这样的孩子很不容易,但我们社会上的人都不理解他们。
原杰:您刚才谈到的歧视,这里面可能有歧视的成分,可能也有人们观念的问题。
裴老师:对,我觉得是缺乏了解。
陈老师:以前都是关在家里或者关在机构里。
原杰:甚至有些人,尤其是中国人,可能自己家里有一个能力弱的孩子,或者智力上有残缺的孩子,有些家长可能会觉得面子上不太好看。但是从孩子的角度来讲,他们恐怕是更需要社会的。
裴老师:我觉得还是进入社会,对大家都有好处。因为社会上,如果我们歧视他们或者不接受残疾弱智孩子,这个问题就越来越大了。因为容易造成家庭压力特别大,家庭压力大也引起离婚问题、对社会的稳定也会特别有威胁,另外政府也要花好多钱来解决这个问题,盖一些大的福利院或者大的机构。我自己认为如果每一个人能够照顾到自己的邻居,自己的孩子,邻居的孩子,我们比较平等的对待人家,社会就会变得更好。应该从最早最小的时候就给他们很多很多机会,就像我们正常孩子一样,这样他们的成长会和正常人接近一些。
朱:孩子E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他刚来的时候不和我们说话。现在我们发现他很能说。
原:就是他吧?我觉得很好。
朱: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伙子,你说就点头摇头多可惜啊。现在他很能干,像每次我都和他一起骑三轮,我告诉他从不同的路线,我们都会回家,每次我都带他走不同的地方,我带他走一次,他自己走一次,我告诉他我们可以从不同的地方回来,不是固定的模式,可以从多方面的。
原:那我想问问,你骑车骑到最远的地方是哪儿了,离家有多远知道吗?
孩子E:不知道。
裴老师:我们现在有一个计划,让他自己从安定门到我们北海的活动中心,参加电脑课和别的培训活动,他自己能够坐车过去。
陈老师:你给他们说一说,你怎么走的吧?
孩子E:我去北海,回去坐5路,倒27路,27路坐到德胜门。
裴老师:要买票吗?
孩子E:有月票。
陈老师:要是没有月票呢?
孩子E:就买。
原杰:那你每次都是坐车去,自己骑着三轮去过吗?
孩子E:去过。
裴老师:还带老师呢、还为我们服务。
谭老师:他骑累了我骑,我骑累了他骑,我们两个轮着来。
(记者手记: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不宠爱、不溺爱孩子,不是无原则地怜惜孩子,而是发现孩子的潜力,去鼓励他接触生活,走向真实的人生,这才是对弱智弱能孩子真实的爱。)
原杰:你们带他们出去的时候,第一次出去有很难为情的心情吗?
陈老师:我刚接触这一行的时候是有这种感觉的,那时候我接触他们是在广州,我带他们去花市,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怕遇见熟人,我觉得如果跟他们在一块儿,就显得自己也低人一等,也有这种感觉,但后来我也经过那些老师培训,我的观念让我脱胎换骨,从容忍到理解、到接纳、到包容已经慢慢觉得不再像以前。已经过了这个坎了。
原杰:这需要心理上的转换是吧?
陈老师:这还是有个过程的。
原杰:朱妈妈有吗?
朱妈妈:有,有时候坐车司机理解你,有的不理解,说:这么吵干嘛。我自己都想哭,司机说太吵了太吵了,我都不能开车,有时候真的挺伤心。
裴老师:我们的方师傅是慧灵的总务,也是家长,他的女儿25岁了,他也可以讲讲他的故事。
方老师:我的孩子也是弱智。刚才那么多老师介绍的情况,也是那么回事,本身能到这儿工作了,我觉得他们都是很伟大的。作为一个家长的体会:我觉得尤其是裴小姐,由国外带来一种新的模式,就是他们认为:有弱智的孩子在社会上他们也是人,所以要尊重他们,给他们生活空间,让他们融入到社会,和我们一同享受生活的酸甜苦辣,这是一种新的观念。
裴老师:如果我们很平和的接受他们,给他们一些机会,他们会觉得,咦,我也能帮助别人。像这个孩子,他就帮助我们的学员,他原来特别不爱说话,我做专访的时候他看都不敢看,很怕,他来了几天以后我看他特别主动的想帮助比他还需要帮助的孩子,老拉着手问你喝水吗?我不是让他去帮的,他很主动的。
陈老师:对,昨天晚上我要寄信,我就问谁要帮我寄信,他马上就说我。他就很主动的站出来,有时候家长特别想帮助和保护自己的孩子,这样可能变成过分的帮助。
方老师:有时候你给他一个机会,他会还你一个奇迹。因为在你的思想里,好就是呵护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帮助下。你不知道他有什么潜能。我的孩子是轻度弱智,当然她不能像一般20多岁的孩子工作,但她觉得能力挺强,你看他们都不会走路,我还搀了他们一把。她居然可以帮助别人了,因为在家里从来没有这种机会,我们也不可能创造这种机会,她来到这里,作为她来说她也觉得自己有潜力,而且还能帮助别人,还能扫扫地,涮涮碗。在家她从来不涮碗,那天她吃完饭,我看她居然一个一个涮得还挺干净,她就认为她能够帮助比她更弱的人,所以她觉得她是强者,她就去帮助弱者。现在咱们观念,她就不应该出门,给社会添麻烦。但是孩子出来以后,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你看这些孩子,从福利院到了慧灵,就好像到另一个星球似的,还有上广播电台来,他回去可以给他的朋友们吹牛一通是吧!作为他们来说,他们是相当高兴的。裴小姐从国外带来新的经验,新的模式,我觉得作为我们弱智家长来说,也看到了希望,这种希望是什么呢?是弱智的孩子能够跟大伙融入这个社会,融入社区。像晓松,他还会砍价。
原杰:给我讲讲砍价的事情好吗?你买什么东西的时候砍过价?
晓松:西红柿、黄瓜什么的。
原杰:怎么砍?给我们学学好吗?
晓松:多少钱一斤?能不能便宜一点?
原杰:一般能砍下来吗?
晓松:一般可以,也有不可以。
原杰:为什么要砍价?
晓松:可以省点儿钱,买点便宜的东西。
原杰:剩下的钱可以干点儿别的事情。
晓松:是。
(记者手记:和慧灵的师生们接触多了,常常敬佩老师和妈妈们的那份耐心和细致,也常常被孩子们的纯真和朴实所感动,更常常随着老师和妈妈们,为孩子取得的每一份进步而由衷地感到自豪和骄傲。)
原杰:刚才和这几位老师和朱妈妈都谈了很多,跟裴老师也谈了很多,但是对裴老师的介绍好像没谈很多,我也不知道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是不是能听出来,说着这么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把自己称为外地人的是一老外。谈谈你自己好吗?怎么从那么老远跑到中国?
裴老师:简单的说是缘分。
原杰:这是很中国的一句说法。
裴老师:我原来在英国学习汉语学中文,大学毕业以后到香港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也是做残疾人机构的一些工作。我在广州认识了孟老师,就是广州慧灵的校长,在那边认识她以后,我们俩聊到中国弱智服务发展,能贡献什么能力,我们决定来北京,中国的首都试一试,开立一个新的机构,新的模式去提供服务。九八年秋天的时候我们都来到北京。我从小做社工,来到中国还是缘分,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这个选择,反正在这儿生活已经很习惯了,非常喜欢在北京生活,各方面都觉得,跟慧灵的老师和同事都过得很愉快,有困难的时候我们一起克服。
原杰:有些报道把你比喻成中国的雷锋,知道中国的雷锋吗?
裴老师:其实据我了解,雷锋是一个很愿意帮助别人的人。
原杰:我们叫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裴老师:我相信不单在外国,在中国也有很多这样的人,可能环境没有给他们机会。我还是强调有机会,像我们慧灵在社区里面,我们的邻居一个一个来帮忙,我还说我们的邻居是雷锋。或者说我们都是普通人,也不用叫雷锋,就是人,我觉得每一个人希望帮助别人而得到自己的满足感。
方老师:怎么个雷锋,雷锋就是舍己为人,公而忘私,做好事。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裴老师她可以过得很舒适,很豪华的生活,现在我看她真叫惨,吃饭也跟我们吃一样,还不吃肉,所以她很瘦,身体也不太好,可能是生活紧张。为什么呢?什么都要她操心,弦绷得特别紧,回去以后还要带几个孩子。你说她上北京来住个小屋,我都受不了,冬天跟灰姑娘似的还要掏火,呛都呛死了,她已经体会到中国普通老百姓,普通妇女的生活。她现在过的是这种生活,我也不知道她图什么,只能说她图的是一个雷锋,为人民服务。
原杰:我觉得你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裴老师:我觉得跟慧灵的老师们在一块儿工作,挺开心的,反正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有意义,生活的酸甜苦辣,我觉得挺欣赏的。第二个,我的工作,我的专业确实是做这方面的,因为中国目前来讲,专业的社工一般人不太了解,所以总说我是出于爱心这么做,牺牲我自己了,好像把自己的条件降低了,要很苦的做这些事情,我不这么认为,这是我选择的专业,我选择的工作。
原杰: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觉得做这份工作苦?
裴老师:有时候觉得很苦,昨天就被急哭了,我也爱哭,确实有时候很累很苦,但是我的整个生活,或者说我来到中国就是受苦,并不是那样的,我觉得很开心,再说我也有理想,我希望明天会更好,大家也跟我一样,觉得我们北京慧灵一定会弄得特别好。累就累吧。
原杰:我不知道听众朋友们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我觉得能够结识这些老师,能够结识像朱妈妈这样的人,我觉得非常高兴。能有这些人,能为这些孩子们做很多很多事情,他们真是值得我们钦佩的人。我想今后听众朋友们很有可能在大街上,会在不同的地方碰到这些孩子,可能他不是慧灵的,可能会是别的学校,别的社区的孩子,我想对他们应该更多一些理解,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方便,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让这些成熟得晚一些,发育得慢一些的孩子,内心更多一些自信,更能感觉到我们社会上的关爱,能使他们过得更好。好,谢谢各位,谢谢大家!
(掌声)
点击此处发送手机短信将此条新闻推荐给朋友
订手机短信顶级新闻重大时事世界焦点早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