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回答记者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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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防非联合工作组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实录)

　　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5月2日上午10：00在国际饭店举行第三次新闻发布会。北京市领导向中外媒体通报北京市非典型肺炎防治联合工作小组的工作情况，并回答中外记者的提问。以下是本次发布会内容：

　　[9:59]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梁万年，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主任王惠在主席台就坐。新闻发布会马上开始。

　　[10:00]今天的发布会由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主任王惠主持。

　　[王惠]：各位新闻界的朋友们，早上好！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第三次新闻发布会现在开始。今天我们请多了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成员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蔡赴朝先生，卫生管理和流行病学专家、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梁万年先生，他们将向各位介绍北京市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情况，并回答各位的问题。今天的新闻发布会预计一个小时，下面我们先请蔡赴朝先生介绍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的情况。

　　[蔡赴朝]：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今天是5月2日，是休假的日子，我很感谢并且欢迎各位记者朋友放弃休息，出席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和我们同呼吸、共命运。按照王惠女士刚才所宣布的，发布会应当先由我来介绍一下相关的工作情况，但是我现在想临时改变一下主意。

　　我想，关于北京防治非典的情况，大家确实是很关心的。但是第一，前天就在这里，我们的代市长王岐山先生已经十分准确、十分精当地把最近一段时间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的工作情况向大家做了通报。

　　第二，我本人对记者这个职业还是有一点了解，我知道朋友们在参加采访活动的时候总喜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第三，我了解到一点反馈信息，就是记者朋友们希望在规定的时间内多一点提问的时间，所以我想做出如下决定，略去通报情况部分，直接回答朋友们的问题，直接开始我们坦率地、面对面的交流。

　　[10:11] [王惠]：我们尊重蔡赴朝先生的意见，现在开始提问，每个记者只限提两个问题，同时在提问之前先报一下你们所在的媒体。

　　[10:12] [中央电视台记者]：我有两个小问题想问蔡部长，近一段时间以来，不少关于“非典”的消息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这些消息的可靠性确实有待证实，比如有关北京高校的情况，最近很多报道、包括在网络上看到说北京高校由于恐慌已经出现集体大逃亡。我想请问蔡部长，你掌握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第二个问题，是许多的考生和家长所关切的，今年的高考是否会延期或者会取消？谢谢。

　　[蔡赴朝]：我们的大学生是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一个社会群体，他们有理想，有抱负，有知识，讲科学，而且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用“大逃亡”这个提法来形容这些热血青年，我认为是不确切的，也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北京高等院校集中，国有高等院校包括中央和北京市属的在校大学生49万人，加上我们的民办大学18万人，总计67万人。在数量可观的大学生群体当中，到昨天为止，确诊得了非典病的大学生有多少人呢？39人。我想67万比39，这样一个比例不足以引起大学生的惊慌失措及恍惚，更无从谈起“大逃亡”。

　　那么，有没有大学生离开学校，离开北京呢？前一段时期有，人数不多。当时我们的教育主管部门很负责任地做出了几条规定：第一，你提出申请的大学生希望离开学校的，要身体健康，经过体检，没有发烧或者其他症状；第二，要返回的地方不是疫区；第三，你要去的地方不是农村；第四，不是西部地区。

　　我们这么做，是对大学生本人负责，更是对兄弟省市负责。除此之外，我们还有相应的规定，那就是说，少量的学生离开北京以后，校方要和学生保持密切的联系，对他每天的健康状况要有及时、准确的了解，这些学生返校，在进入校园之前，要经过隔离观察。

　　国务院办公厅发出了北京等地区高校学生和外来务工人员就地学习、务工的紧急通知以后，北京市委、市政府坚决贯彻执行紧急通知精神，采取更加果断的措施，不再批准高校学生离校返乡，而且妥善地安排了他们的学习和生活。

　　大家可能从媒体的公开报道中已经看到，目前，大学生在学校学习、生活都很正常。而且，大学生们十分冷静、十分理智地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灾害。应当说，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好，正在满怀信心地投入到抗击“非典”这场斗争中来。

　　刚才这位女士提到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我们的高考会不会延期或者取消的问题，我想高考是全国学子、全国人民都关注的大事，涉及全国的问题。我们国家的教育主管部门会根据实际情况认真、审慎地研究并做出相关决定。谢谢。

　　[10:25] [美联社记者]：您是否能给我们十分详细地介绍一下北京现在的医院状况。比如说，有多少名病患在医院里，小汤山收治了多少病人，以及在北京有多少个专门收治病患的医院，在这些医院有多少人。同时，是否能够给我们介绍一下农村的情况，农村有没有疫情的报告，也就是有没有确诊或者疑似报告。

　　[10:27] [蔡赴朝]：应当说，作为首都北京市的医疗机构、医疗资源还是比较强的。据我了解，北京市大大小小的医疗机构有500多家，首都地区的医务人员是6万多人，前天我们的代市长王岐山先生讲过了，注册的医生32000人，注册的护士34000人，总计66000人。

　　王岐山先生昨天在回答中央电视台记者提问的时候曾经讲过，在各类医院当中，有1000张病床以上的医院就有30多家，小汤山医院则是为了适应“非典”疫情的需要而新建立的一所类似战地医院性质的医院。尽管是战地医院，但是，我们是严格参照了传染病医院的标准来建设的。现在，已经形成的是1000张床的接收能力。当然，医院建成以后，还要配备相应的医疗器材和相应的设施。第一批病人昨天已经开始入住。

　　我了解到一些信息，有些朋友对小汤山这个地方在8天的时间内迅速地建起一所类似战地医院的医院有些疑问，他们会考虑消毒设施、卫生防疫的情况做得怎么样？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朋友们，在建设这所医院的时候，我们就充分考虑到了这些问题。

　　在建设这些新的病房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到相应的隔离措施。比如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病人的粪便，产生的垃圾都有专门的卫生防疫人员去收集、去处理，我们的病区和医务人员的生活区采取了严格的隔离措施。

　　我还很感谢这位女士提出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非典”病人现在都在哪里。我可以很准确地回答这位女士，所有的“非典”病人，都收治在我们“五规范”的医院当中，正在接受积极的治疗。

　　刚才这位女士提出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关心我们的农村、我们的农民中有没有感染上“非典”的病人。我记得前天就在这个新闻发布厅，王岐山代市长曾经回答了这个问题，答案是到前天上午10点的时候，农民还没有发生一起确诊的“非典”病人。昨天一天情况有没有变化呢？我还没有了解到昨天的最新情况，因此我现在的答案是，现在还没有农民感染上“非典”。

　　尽管如此，我们对农村问题，农民问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北京郊区几百万农业人口，相对于城市居民来说，农村的广大群众卫生意识、医疗条件要弱一些，他们对疾病知识的了解也要欠缺一点。对这个社会群体，我们就更要高度地给予关注，要采取果断有力的措施，保证他们的健康与安全。

　　大家应当很清楚，农村的建制是镇、乡、村，我们要求各级党政领导干部要确实对所在辖区的广大农民群众的健康负责，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防控措施，比如全市的农民每家每户都免费送给他们一支体温计。我们的乡村干部要负责了解每一位农村群众当天的体温状况、身体状况，如实上报；同时，这些干部还要负责把北京市每天的疫情情况，相关的防病措施，需要采取的预防疾病的手段等告诉广大的农民群众。

　　我们提出四个字，叫群防群控。我们觉得，对“非典”这样的病，就是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同时对农村，我们还提出四个字，叫村自为战，就是要以每一个村庄为单元，村长和村委会一班人、村党支部一班人要对本村农民的身体健康负责。

　　为了保证广大人民的身体健康，我们还要求市区的居民不要到农村去旅游。比如，在正常状态下，开展的农家乐旅游活动，是很好的民间旅游形式，但是考虑到当前的疫情，就不要再到农村去，到老乡家里去，因为那样可能会增加疫病的感染。总之，我们的政府高度重视、并关注着农民，并且采取了有效措施保证他们的健康和安全。

　　[10:51] [北京青年报记者]：在4月30日的新闻发布会上，王岐山代市长说今后不仅要公布数字，还要公布疫情分析。我注意到，今天出席新闻发布会的梁先生是流行病学专家，能否请梁先生分析一下北京目前的疫情？

　　[梁万年]：我们是在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的领导下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北京市的疫情从4月20日开始呈现比较快的上升趋势，到4月21日进入到高峰期，从4月21日到5月1日，这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北京市的疫情可以说一直处在比较高的水平。

　　我作为流行病学家，根据疫情情况判断，认为是处在平坦期，这个流行的平坦期总体上看是平稳的，总体显示北京市的疫情上升趋势得到有效的遏制；如果根据传染病的流行规律，尤其是呼吸道传染病流行规律来讲，我们可以预期在将来肯定会出现下降。

　　但是，“将来”是多少天，这个问题是非常难回答的。因为我们目前对这个疫病的很多问题还是不太了解。比如说有没有潜伏期带群制，比如说除了呼吸道的直接传播，除了直接接触传播以外，存在不存在消化道传播等等，我们都不清楚。

　　所以，现在防治这个病的关键是要把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人群这三个环节切断。现在，政府所采取的主要措施是：第一，切断传染源，像易感人群的传播，就是患病的人群、疑似的人群、密切接触者实行隔离，实行医学留观；主要目的是防止这些人将病原体传播给正常的易感人群。

　　第二，在易感人群方面，要教会易感人群如何预防，如何实行有效防治；教给易感人群如何把防治“非典”的责任作为自己的责任，让政府、社会、个人共同行动起来，在全社会构建一道预防“非典”流行传播的屏障。这两个措施政府都已经采取了，这种措施目前在学术界我们认为是最应该采取的、最有效的。如果发挥作用，我们希望这种疾病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得到有效的控制。

　　[11:00] [日本广播协会(NHK)记者]：我还是不明白感染途径的问题。政府采取这么多措施，市民也很注意，但是北京发生的病例数还降不下来，新发病的病人感染途径你们是怎么考虑的，按您的分析或者推测，他们是怎么样被感染的？

　　[蔡赴朝]：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请梁先生来回答，梁先生是公共卫生方面的专家，而且现在参与到防控“非典”疫情的专家小组当中来。他主要的职责和任务是要把我们整个传染源和传染链，通过流行病调查的手段了解清楚，掌握其发展的规律，梁先生回答要比我回答准确得多。

　　[梁万年]：这里面首先要明确几个概念，第一个概念是我们每天报告的新增病例数、新收治的诊断病例数和疑似确诊病例数、疑似病例数、累计病例数这几个概念是不一样的。我简单解释一下，所谓每日新增病例数等于每日收治的新确诊病人数加上由过去的疑似病人被判断为确诊病人的病例数。第二个概念，确诊的病人累计数等于上一天累计确诊病人数加上当日的新增病人数减去当日有确诊的病人判断为正常人或者非SARS病的病人数。

　　第三个概念，新收治病人数是指当日到医院来看病，被诊断为SARS的病人。这个SARS包括两种，一种是确诊，一种是疑似的。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我们的病人数从总体上来看还是处在较高水平，我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最敏感、看是有效还是无效，是看当日新收治的SARS病人数，因为新增病人数还不敏感，可能每天有相当一部分的病人，由过去的疑似病人转向确诊病人。

　　第二，我们要了解的还有几个概念，发病日期、诊断日期、住院日期、报告日期，时间都是不一样的，往往发病日期是当病人有症状的时候，但是发病了并没有及时去就诊；到医院里通过各种手段诊断了，是诊断日期；如果诊断住院还有住院日期；住院以后根据传染病防治法的要求，要在一定时期内报告，我们所公布的发病数字是指我们在当天所报告的收治病人数字。

　　这个病是有潜伏期的，易感人群被病原体感染以后，病原体在体内要经过一段时间，累计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出现相应的症状。SARS这种疾病确切的潜伏期是多少国际上还没有定论，但一般来说平均的潜伏期在2—7天，我们取中位数是在4—5天，也就是说从接触到感染者，被SAR病毒感染后，2—7天才出现症状和体征，出现症状后再去就医，诊断报告，又有一段的时间，所以说政府采取的措施要在相当一段时间以后才能看出效果。

　　那时，才能看出发病和报告病例数的下降。

　　[11:15]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新闻发言人前一段时间说北京没有封城，但是我的同事前几天出北京的时候，发现道路已经被切断了。我想问一下是不是真的已经封城，还有对食品的供应有没有影响？第二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今年北京开通的项目比较多，但是最近我发现有一些工地的建筑材料由于没有及时地运到，可能在一周或者数周之内工程就要停工，对待工的工人有没有什么措施？还有因为SARS的攻击，我们政府打算怎么做？

　　[蔡赴朝]：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我曾经说北京市不会封城，这次新闻发布会上我要说的是北京真的没有封城。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最高的决策机构是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作为这个工作小组的成员之一，每次会议我都参加，我们的会议从来没有讨论过是否要封城的问题。

　　“非典”疫情发生以后，国家交通部发出通知，要确保全国的道路畅通，保证人员和货物的运输。全国各地，理所当然地要包括首都北京，所以我可以说，事实上也是我们北京的道路交通，包括通往各兄弟省市的道路交通是畅通无阻的。

　　刚才这位朋友讲的情况也是真实的，前几天确实有极个别地方道路出现了被挖断的情况。但那是极个别地区、极个别群众所为。经发现纠正以后，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路状。我想再次说明的是，北京是不会封城的，北京市的道路是畅通无阻的，正常的人流、物流进出北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所以，刚才这位记者朋友所关心的北京的物资供应会不会得到保障的问题，我可以说，大家尽管放心，毫无问题。当然，我们要说服北京的群众，在这个时候尽量减少外出，特别是不要到外省市去出差、旅游，我们这么做，也是对兄弟省市的高度负责。

　　今天有这么多媒体来出席新闻发布会，我在这儿讲的话可以借助大家的力量得到较大范围的传播，所以我也希望首都地区的群众，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同胞，以大局为重，在这几天休假期间，尽量减少外出活动，不要到兄弟省市去，这样是对你的健康负责，也是对兄弟省市负责。

　　关于工地的问题，应当说，工地是我们现在要格外加以注意的场所。因为在工地上工作的有很多民工。我们现在强调的是不要停工，因为工地基本都是在露天操作，我们专家的意见是在一个通风状况良好的场所里，人们的感染机率是很低的。当然我们要特别注意，要注重工人的健康保护问题。

　　我们采取了一些办法，比如说，如果工人的住宿和工作场所在同一个区域，就要把这个区域相对封闭隔离开来。工人的工作、生活都在固定的区域，这样，既有利于他们的自我保护，同时也减少和社会其他群体的接触。

　　对外来务工人员，和本地工人，我们是一视同仁的，对在工地工作的外来人员，我们每天也要进行一天两次的体温检测，注意合理安排他们的伙食，有些民工的住宿和工作场所分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我们实行的是点对点的安全通道，也就是在上下班的时候有专门的班车接送他们，减少他们被感染的可能。

　　我现在还没有获知由于建筑材料不能及时供应而停工的工地，也没有获知可能会由于建筑材料运不到，而要停工的情况，这方面的信息我还不太掌握。既然北京的道路交通畅通无阻，我想就不会发生由于建筑材料不能及时供应而停工的情况。谢谢。

　　[11:29] [合众通讯社记者]：首先问梁先生一个问题，上周世界卫生组织说在疫情统计部门和流行病研究部门之间的数字交流方面出现一些问题，因为你在流行病调查方面是专家，所以你是不是能够告诉我您是怎么获得这些数字的？还有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关于疾病在北京普及程度的曲线表和虚线表。

　　第二个问题是问蔡先生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基于疾病的控制和防治措施，世界卫生组织在北京到底访问了哪些医院，北京市的市长出席新闻发布会的频率是多少，而且北京出现这次SARS疫情，将会给中国政府在其他领域里带来什么样的教训？

　　[梁万年]：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世界卫生组织所说的我们流行病学调查数字、疫情数字有一些不连贯的问题，这些问题在我们连续的报道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我这次主要负责的是疫情报告，我们的疫情报告按照有关规定，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的规定，我得到报告的主要渠道是病例报告，也就是临床医生在临床上看病的时候，如果确诊，或者是怀疑这个病人，是疑似的SARS病人，必须填写传染病报告卡。

　　传染病报告卡必须在当日限定的时间内报告给该医院所在的区县疾病控制中心，区县疾病控制中心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所辖区各级各类医院报告的确诊的SARS病人和疑似SARS病人报告给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根据这个报告进行分析，进行排查，最终核实数字，上报上级有关部门。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北京这种疫情报告系统是健全的，我们的报告速度是及时的，我们的数据是准确可靠的。

　　具体的一些带有研究性质的数据和资料，我们将在进一步得到证实后，才向有关方面进行发布，因为这些研究资料不是有关法律或者国际惯例所要求的。但是我们也在积极采取措施，组织有关的专家进行深入研究，为控制疫情提供资料和依据，为政府的决策提供依据，这一点我们也特别期望世界卫生组织专家和各国以及国内的其他地区和省份的专家给予我们支持和帮助。

　　[蔡赴朝]：下面我回答刚才这位记者朋友提出的第二个问题。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北京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我们的国家和北京市愿意与国际卫生组织开展积极、全面地合作。而事实上，这种合作已经进行，并且取得了成果。大家可能注意到几天以前，市委书记刘淇、代市长王岐山先生又一次会见了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明确表达了上述意思。

　　我们要积极地为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了解北京的疫情提供一切便利条件。他们已经考察了我们一批医院。而且我们的态度十分坦诚，在此，我可以再一次表明，北京地区的所有医院，我们都欢迎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去考察，希望了解哪一所医院的情况，就可以去了解哪一所医院的情况。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提供他们工作上的一切便利。

　　关于这位记者朋友提到的王岐山先生出席新闻发布会的频率问题，我想王岐山先生很愿意与在座的和不在座的新闻媒体的记者们成为很好的朋友。王岐山先生很乐于真诚、坦率、开诚布公的和各位朋友交流信息，沟通情况。

　　但是作为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副组长、作为北京市人民政府的代市长，他的工作实在太多了。要参与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的重大决策，而且要亲临一线，检查指导防治工作。他指示我们，开好新闻发布会，是整个防治“非典”斗争中一项重要的工作，他十分重视。

　　新闻发布会要让社会各界了解我们的工作，了解我们的信息，通过记者的提问，又能反馈很多有价值的信息，这对我们战胜“非典”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但又不是全部的工作。我可以做一个大胆地推断，如果说新闻发布会对战胜“非典”具有关键作用，我想王岐山先生会不分昼夜，什么时候需要他参加新闻发布会，他就什么时候参加新闻发布会。

　　所以说，我们现在需要统筹兼顾，市委、市政府最高领导就是刘淇书记和王岐山代市长，他们要统筹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当他认为需要出席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他肯定会出席。

　　现在我回答这位记者朋友提出的第三个问题，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灾害，应该说给我们的经济社会带来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全国上下正在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地投入到抗击“非典”的斗争中去。对于这样一件全国人民高度关注的、全世界人民高度关注的大事，我们将来一定会对我们所做的工作做出全面的总结。我们付出的代价应当、也必须换来宝贵的财富。谢谢。

　　[11:45] [凤凰卫视记者]：我想请问蔡部长，现在与“非典”接触的每一个相关部门和安全措施都是相当重要的，但是我在采访的时候发现，每一个医院产生的“非典”专用垃圾都是由环卫工人来清理的，但是他们的防护措施非常需要改善，北京市政府和卫生部门下一步是否会增加对他们的投入呢？

　　[蔡赴朝]：我应该指出的是，我们对我们的环卫工人，特别是同非典型肺炎病人收治医院的工作有关系的环卫工人，对他们的防护工作我们是高度重视，并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我们采取的措施是，专门的工作人员，专门的运输车辆，专门的垃圾焚烧点，运输病人垃圾的车辆都是专门设计的，设计时考虑它的保险系数是，如果这个车辆倾覆翻倒，车里装载的垃圾都不会有丝毫泄露，我们对车上装载的垃圾都考虑地如此周到，那么我们对处理垃圾的环卫工人考虑的措施就应该更加严密，所以这一点请记者朋友放心。

　　另外我想，刚才王惠女士已经讲了，这位女士提的是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原定新闻发布会是一个小时，现在已经一个小时40分钟了，大大超过规定的时间。我想，最后我再说这么一句话，我在开场白中已经讲到，今天是休息的日子，这么多记者来参加我们的新闻发布会，我向记者朋友对北京“非典”疫情的关心，对首都人民身体健康的关心，再次表示谢意、表示敬意！谢谢大家。

　　[11:48] [王惠]：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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