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作为第一任代表团团长,您认为当时中国提出恢复《关贸总协定》缔约国地位的申请,主要的考虑是出于哪几个方面呢?
沈觉人:中国向《关贸总协定》提出申请是在1986年的7月份,但实际上我们对这个问题的准备远远早于这个时间。
当时有3个方面的考虑:第一,1971年中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1980年又先后在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取得合法的席位。这种情况下,世界3个主要的经济组织,只有《关贸总协定》我们还没有恢复;第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来改革开放,加快发展国民经济,也必然要求更加紧密同国际经济的联系和合作,也就是后来我们讲的同国际经济接轨;第三,更重要的就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恢复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这样一个优良传统。
问:当时的背景之下,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对《关贸总协定》的一些新认识,在这个决策中起到一定的影响?
沈觉人:我们当时经过了仔细的调查研究,从两方面对《关贸总协定》有了一些比较新的认识。第一个就是《关贸总协定》是规范当时的世界贸易的一个组织;第二个,《关贸总协定》的成员方在当时的贸易总量占世界贸易总量的85%,同时中国跟《关贸总协定》成员方的贸易量占中国整个进出口贸易量的85%,这两个85%说明《关贸总协定》是相当重要的。我们中国不管参加也好,不参加也好,它的各种规则对我们都有直接、间接的约束力,所以,我们认为,恢复我们在《关贸总协定》的缔约国地位对我们是有利的。
问:早期谈判中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吗?
沈觉人:我记得,在日内瓦,我们就中国的贸易制度去答复人家的问题的时候,主要的困难就是中国还是一个以计划经济为主的国家,而《关贸总协定》是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个国际的多边贸易组织。当时,各国的代表提出来的,很多是这两种不同的经济体制的差别所带来的问题,比如,你们计划怎么制订,你们的价格怎么定。在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价格大部分是国家定的,关税也比较高,所以,答复的时候也比较难。谈判有一定的难度。
早期谈判最有感触的是,我们改革的不断深入与谈判的相辅相成。我记得从1987年开始,连续3年去日内瓦开会,每次都有新东西带给人家。而且,我们回来也认真学习国内新事物,然后再去给人家介绍,每次都有新发展。应该说,改革是推动谈判进展的非常重要的因素。
(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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