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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欢迎收听《海外来风》节目,我是林白,我们这个节目会请来自四面八方的嘉宾,他们到过更远的地方,那就是世界的各个角落,当然如果你仔细听的话你会发现到过欧美、日本的占多数,但是,今天我们请到的两位嘉宾可以说是非同寻常,对于许多听众朋友来说,他们到过的地方仍是环绕着一层神秘色彩,那就是——非洲。接下来我们就给大家介绍我们今天的嘉宾,非常年轻的朋友,请二位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 何:好,我叫何长深,来自中国土木工程集团公司,是做财务工作的。 逄:各位听众你们好,我叫逄煜辉,是在中国土木工程公司做工程管理工作的。 林:两位年轻的朋友来自中国土木工程公司,过一会儿我们就简称中土公司,但是还没有说到你们作为中土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最近的几年之中到过什么地方? 何:我在1997年6月12号去了尼日利亚,在尼日利亚一共工作了三年的时间,去年6月13号回国的。之后于2000年11月份,我又去了利比亚。 林:哦,又到过利比亚,那么小逄呢? 逄:我比他晚去了一个多月到了尼日利亚,然后在那边干了两年半,去年年初回来的,在国内工作了一段时间又因为工作要求去坦桑尼亚做过一个公路报价… 林:嗯,还是非洲。 逄:对,在非洲还工作了俩月。 林:两位在非洲的工作特点是在尼日利亚工作的时间比较长,那么非常巧的是,我曾经也因为工作的原因有机会访问过尼日利亚,那么今天可以说咱们的“三人非洲行”,(笑) 谈谈非洲的风土人情还有那里的各种故事。 (音板:他们曾经远赴非洲,那里没有尽头的夏天和许许多多的生活故事,成就了他们的非洲记忆。这里是《海外来风》,今天的主持人和嘉宾将带着我们一起走进神秘的非洲大陆。) 林:各位听众,您今天正在收听的是《海外来风》,这是我们中午的时间,让我们一起来关注一下非洲大陆,我不知道你们在去非洲之前对它的印象是怎样的? 何:实际上我们对非洲的印象就像二十年前别的国家看待中国一样,都是很神秘的,而且有很多难以想象的地方,比如说像我们一个同事,他的爱人去那儿探亲之前,然后许多朋友请他一块儿吃饭,就劝他,并且是在一个月之前就劝他,你要多吃肉,你到那儿肯定没有肉吃。(笑)结果他到了尼日利亚之后,一看,那里的肉比国内的肉还多。 林:(笑)那小逄呢? 逄:我在出国之前我认为,在我的脑海当中,我认为非洲就是一个很炎热的地方,很贫穷的地方,但是我一下飞机,感觉印象就稍微改变了一些,毕竟在机场,也看不到当时非洲全部的情况,后来通过具体的工作和在非洲的生活,觉得非洲不是像我们大家想像的那样贫穷落后。 林:据我所知你们二位都是在大学毕业不久后就被派到非洲去,不过,不知道走之前,当你们准备飞赴尼日利亚的时候,都做过哪些,你们认为必要的准备呢? 何:其实除了专业本身以外,因为是刚刚走出校门嘛,所以具体的工作,比如说我像是搞财务工作的,大学里讲的都是理论,实际上并没有接触过,而这些东西只能到实际中去接触,这些东西也只有到工作中去认识,再提高。其他的像语言方面,稍微的看了一看,其它的没有特别的准备。 林:你也没有特别的准备吗? 逄:(笑)我做了一些特殊的准备,拿了两个大箱子,两个大箱子里头一大部分是夏天的衣物,好在我出国的时候是七月份,正好是北京的夏天,还能买到,要是在一月份出国,那你去哪里买短袖衣服?(笑)我带了一大部分药品,我当时想那儿肯定是疾病横行的,然后带了一堆药,而且家里也是准备了很多很多的,作为预防吧,当时想可能是要用的,包括清凉油风油精什么的也带了,很多,一袋子。后来也没用很多。 林:我想两位一定还做了另外一件事情,因为我去过嘛,那就是专门去打防疫针。 逄:对,这是去非洲必然的一种手续。 林:打了若干针,好像能预防很多疾病,据说这些疾病都是很可怕的。然后还有人向我提醒,你要在那里当心,比如每一只会向你飞来的蚊子…反正讲得神乎其神,但如你们所说,真正到那儿,没有那么多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何:实际上我在那儿工作了三年,前两年我的身体还一直是不错的,没有染上过疟疾,医学名称不是叫疟疾吗?俗话就是说打摆子嘛,没有发生过一次,而且疟疾本身不是很可怕,对于没有得过的人可能很可怕,但对于我们在这边儿见得多了,就觉得和感冒差不多了,比感冒可能要重一些,但它的这个状态就是头痛,然后四肢酸软、发高烧。 林:听你讲这么详细好像得过似的… 何:没错,我得过。 逄:我也是。 林:哇,你们都得过啊? 逄:对,因为前两年… 林:那看你们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可以的。 何:嗯,还不错。但是到最后半年,第三年的时候身体就开始…状态就渐渐下去了。毕竟,我想想,在那儿三年没有经过夏天…两年半,我是夏天去的,隔了一年夏天回国休假,等于两年半没有经过冬天,所以身体天天在… 林:很温暖的环境下… 何:(笑)这种环境下,身体是有些虚弱,如果医治及时的话,这并不算特别严重的病。 林:在我们的两位来自土木工程公司的年轻的财务人员,年轻的工程人员眼中,疟疾并不是很严重的病,不值一提,那么也可能说你们这些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学子成长为熟练的技术人员,技术中坚,那么我想问一下逄先生,在非洲工作,而且一工作就是这么长时间,与国内相距遥远,心理上有没有调试不过来的时候? 逄:感觉还是可以,因为没有出去,第一次出去先开始前一个月是比较想家的,但是一个月过去了心里这种想家的心情就要稍微减弱了一些,但到了第三个月是最想家的时候,但是过了这三个月了以后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林:觉得这样也不错? 逄:对。 林:有一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笑) 逄:然后就是临回国前的这么几天,比较激动,比较着急,希望能够赶快回到国内。 林:嗯,我想问一个有点私人的问题啊,两位在国内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说结婚? 何:(笑)嗯,我们两个都是单身。 林:都是单身? 何:对。出国以前也还没有女朋友。 林:所以义无反顾,(笑)那么在你们的同事当中想必也不全是像二位一样,干净彻底,那这一下跨越半个地球,怎么解决这种… 何:有的时候是打电话,写信,现在比较方便的E—MAIL,这些方式来解决,实际上我们有几个同事,有几个是正在热恋中的,有的是刚刚结婚的,有的还是妻子怀孕的都有,本来马上都要生孩子了,可是因为工作需要,就去了。回来以后,孩子都生下来了… 逄:小孩儿都可以很熟练的叫他爸爸了。 林:(笑)这真是,在今天的时代,中国人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我想在我们以前的节目当中,如果你们有机会收听的话,有许多的朋友远到比如说欧洲美国日本深造学习,这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为我们所熟悉的情况,但是像二位这样,而且是相当长期的工作,我想应该说还是少见的,所以我们还是利用这个机会更多的为我们听众朋友揭开非洲大陆这层神秘的面纱。 (音板:今天《海外来风》请来的嘉宾是供职于中国土木工程集团公司从事财务管理的何长深先生和同在中国土木工程集团公司从事工程技术工作的逄煜辉先生,他们都曾经长住非洲,珍藏着对于非洲的难忘记忆,您正在收听的是《午间一小时》周日专版《海外来风》。) 林:讲一讲到了非洲以后有哪些不适应的地方?无论是生活起居啊,整个环境,甚至是气候。 逄:开始的时候就是语言了,毕竟大家都在学校里学的那些英语,更重要的是为了应付考试的,而口语方面呢,基本上煅练的机会比较少,比如说像刚到国际机场的时候,载人的车开向飞机的时候,整个周边的人全都是老外,当时还没有出国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是异国他乡了。因为他们全说的是外语,在一踏上异国他乡的时候,你到那儿是为了工作,不管你英语口语怎么样,它逼迫你必须去面对这些事情。 林:那我们就很想知道,从国内到非洲去的中国人多不多?除了你们那样大型的工程公司有项目,其它方面有没有… 逄:应该说非洲的中国公司还是很多的,例如像尼日利亚我们清楚的中国港湾,中地,还有华北电力,还有很多私人公司,尤其是南方的一些私人公司。 林:那么这些私人公司主要从事一些什么方面的… 逄:贸易,另外也有做美食,餐饮啊。所有在中国从事像这种餐饮业比较多。 林:那么非洲人愿意吃咱们的中餐吗? 何:非常愿意。 逄:很喜欢吃。 何:因为在国外也有工作的关系,你要请人家去吃饭啦,或者别人请你去吃饭啦,他很愿意请你去中国的餐馆,吃完了之后不停的说:Delicious! Delicious! 林:嗯,美味美味。那这样的话你们是怎么觉得?是吃当地的饭还是自己做? 何:我们都是自己做。 逄:因为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有自己的厨师,但有些时候我们还是去尝一尝,或者在出差的情况下。 林:他们的饭怎么样?平时在吃什么? 逄:亚么。 何:当地人就叫它“亚么”。当地主要有两种食品,还有一种叫“喀沙麻”。“亚么”就类似于中国的芋头,属于淀粉类食物,“喀沙麻”长得有点像中国的山药,但也是淀粉类,他们一般都是给它蒸熟了。 逄:穷人和富人的吃法不太一样。 何:对,大多数还是比较喜欢这么吃,就是蒸着吃,而这种植物不像中国的白薯,很粘的,它比较干一些,蒸熟了碾成面,但又比中国的面粉要有点儿粘度,碾成粉状,蘸上一些湿乎乎的东西来做一锅调料,一般是蕃茄、牛肉、辣椒煮成的汤,然后就用手捏成一个一个的小团儿,蘸着吃。 林:听着很像我国藏族地区吃的糍粑。 何:对,有点儿。 林:是吧?你们觉得口味如何? 逄:我没有尝试过,但曾经吃过他们切成片儿,类似于炸馒头片的这种,还可以,味道还行。没有什么怪味儿。就是它整个的味道还行。 林:但实际是薯类。像菜啊、肉,我在想像他们吃肉… 何:很少,主食大多数…一样贫穷的人一般都是吃这个。像吃一些西餐呀、中餐呀去一些饭馆吃,但是作为他们自己,他们对自己的食品还是情有独钟的。 (音板:传递外面世界的消息,关注昔日今朝的远行者,珍惜每一个追梦的故事,捕捉生命中的激情与感动,这里是《海外来风》。) 林:在你刚才提到的尼日利亚的穷人富人,好像吃的薯类的方法还不同,那么这个穷富的状况,穷富的划分是什么样的呢?标准又是什么呢? 逄:他这个贫富分化还是很严重的,举个例子来说,据说法国当时出现这样的事情,它最富足的一条最好的别墅和公寓全部都给非洲人买去了。 林:哦? 逄:他就富到这种程度,但是穷人,你可以看到好多人流落街头的,另外就不是流落街头的人也住在非常非常矮小的铁皮房子里。因为非洲好在一个特别,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个优点。对中国人来说可能解决了四分之一的温饱问题,但是在非洲不存在温饱问题两个字,温度本身达到了一个温度,饱呢?它四处都有水果,一年四季水果不断。 林:对,我印象中在尼日利亚的首都经常有一种错位的感觉,比如说你突然开进那种花园别墅港口区,非常漂亮,俨然是欧洲的风格。转眼之间,车一调头,就看见那些破破烂烂,无数锈迹斑斑的铁皮房子。垃圾就在路边,你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城市,但是它确实是一个人口很大的城市,在尼日利亚也存在人口剧烈增长的这么一个问题。 逄:对,他们不实行计划生育。(笑)人口不限制,而且你说你去到那些大学,在墙上,画着那图呢,就是说不准堕胎。可能是宗教本身不允许堕胎。 何:他们的想法可能还是类似中国很早以前的,人丁兴旺就是好。 林:我不知道二位的感觉如何啊?反正我那时候在它那大小城市走的时候,痛感他这个人口膨胀的规模有点超乎寻常,而且大街上,我见到的尽是年轻人的面孔,川流不息。有的时候拥挤的程度看了有点儿让人生畏,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坐过当地的那种小的,有点像面包车,里面塞满了人。鸣着喇叭挤成一团也挺恐怖的。所以我想啊,在这一点上,非洲大陆本身并不是一个非常富庶的,依目前这种状态来看,这种人口问题继续延续下去的话,就会对他们自身造成一些影响。 何:在尼日利亚没有一种法律控制,而且大家都意识不到怎么样去改变,人口的素质啊,也低一些,所以他们都意识不到,你路过这小村庄的时候一路都是小孩儿。 林:我到过他的第二大城市伊巴丹,这座城市也是非常巨大,很多人口,但是这座城市基本上就没有很多高层建筑,是无数的搭建的简陋的房屋组成的。那种铁皮房已经生锈了,看起来整座城市就是锈迹斑斑的,那么当然不是秀丽的秀,具体的到街上去看就更吓人了,比如说街上没有路牌,没有正直像路的路,全是土路,他们在路边生活,小孩儿就在路上跑来跑去的,这个场面呢,如果你站在一个高处,你们以为你进入了一个村庄,只是这个村庄在无限的延伸,那我觉得人口问题在那里已经显出了一些不妙的征兆。 逄:其实我觉得人口问题早晚是非洲发展的一个瓶颈问题。 (音板:同上) 林:想通过你们了解一下非洲朋友,就是当地人,他们对于中国的了解程度,他们眼中的中国是什么样的? 何:在非洲的大多数人,因为贫穷,他们没有钱去买报纸,没有电视,而且即使有电视,他们的广播娱乐事业,广播还有电视事业都很不发达,做的都是当地的节目,对于全世界介绍是很少的,当地人对中国几乎没有什么了解。比如我们合作的尼方的官员,应该说他的生活水准在他那里还算可以,在来中国之前,他对中国一无所知,但是等我们在那边接他们回去的时候,他们赞不绝口的说:“哦,中国不是发展中国家,中国不是发展中国家。”(笑)因为他来中国的时候都带他们去的是北京、上海、大连、青岛。 林:嗯,这都是我们最漂亮的城市。 何:所以从他们眼中来看,中国从现在的繁荣角度和发达程度,以经远远不是发展中国家的这个行列了。以经应该说到了发达国家或是应该说到了第二世界的这种发达程度了,在他们接触中国以前,他们对中国的看法可能就是和他们国家,甚至比他们国家还要贫穷的国家。他们都是这么认为… 林:啊? 何:对,他们大多数都是这么认为,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就说:“你们是比较穷的国家,你们到我们国家来挣钱了。”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就是认为我们去他们国家挣钱了,我们国家是如何如何好,我们这里有多少物产呀,有石油呀,等等,但是他们去了中国以后,他们觉得中国简直要比尼日利亚好多少。 逄:而且他见着你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你是从中国来的。他说了好多国家,但是就是提不到中国,可见他就觉得中国人还不会踏出国门,而且不会也像别的国人那样堂而皇之的出国工作,所以在他的脑子里也可能像中国人对待非洲人一样。 林:所以说非洲是一个很大的,还没有足够开发的大陆,而且资源丰富,人口又众多,我觉得作为国内的公司也好啊,或者说我们国家的很多的同胞应该把目光投向这块土地,它蕴藏着很多机会,那么非洲人对中国的这种不了解,也倒过来说明了我们以前对于这里的拓展是差得太远太远,因为缺乏沟通所造成的这种不了解,甚至是误解,甚至是无知… 逄:使他们失去了很多机会。 林:对!错失很多的机会。 逄:实际从97年亚洲的金融风暴之后,国家、尤其是外经贸部对非洲市场的重视也越来越开始强调,因为97年之后国内的市场和其他的市场都不太景气嘛,尤其是亚洲方面,但是非洲毕竟受亚洲金融风暴危机的影响比较小,所以说当时外经贸部,给各使馆的经参处,一直在强调非洲开发力度的问题。 (音板) 林:有一件事儿,想跟你们提一下,我在非洲旅行的时候,是在尼日利亚的一个小的城镇,在路边一个露天的地摊上很意外的见到一本书,因为它的封皮儿是红色的,非常醒目。上面是什么人呢?是我们的杨子荣的形象,是一本英文的《智取威虎山》,来自中国的这样一本书,当时让我既感到惊奇,又感到非常的好奇,通过和他们的了解,我发现凡是知道中国这个名字叫CHINA,叫中国人的非洲人,对中国的印象或者说态度还都是相当友好,他们说这有两方面原因,第一个是早在六十年代就开始在非洲有很多援助项目,对非洲发展的一些支持,所以口碑很好,第二个是近年来我们的公司,国家或者个人的在那里开展的业务越来越多,也给他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我不知道你们在这方面有没有感觉? 何:在这方面中国人的确提高了不少,但现在我觉得有一些国家,非洲国家对中国的友好态度开始降低,因为一些中国的个体,主要是个体,把自己的形象都给破坏了,我在尼日利亚没有感到,但是在坦桑尼亚表现得很明显,在坦桑尼亚以前对中国人是非常好的,非常友善的,因为很早以前坦桑尼亚的总统中国的毛主席,那时候我还小,但我听说从坦桑尼亚带来的芒果送给毛主席,那时候关系很好的,但现在中国很多人跑到国外,跑到坦桑尼亚开一些中医诊所,但是开得并不是很好,有一些是骗人的,所以把中国的信誉搞得很次的。 林:(笑)砸了自己的牌子。 逄:实际上我觉得海外市场的问题,是中国梦寐以求的市场,但有很多中国人又不太重视自己的形象,所以丧失了很多…比如说可以得到的一个机会,就像中国在俄罗斯的时候一样,中国本来是一个比较大的市场,比较近的一个友好邻邦,但是现在非常让人痛心的看到许多店都写着此店没有中国货,这本身就是应该让中国人非常值得沉思的问题。 林:有没有可以具体介绍的一些事情? 逄:就是说我们去尼日利亚,我们去许多阿拉巴市场,那里有非常大的一个集散市场,里面有许多的物品,你去买东西的时候,他会展示给你好多,有时他会故意的逗你,拿出一些中国货来,那你自己看了也知道是中国货,而且是中国很低级的,还不是中国正规厂家产的低级货,你自己也不愿意买,他就会冲你淡淡的一笑,其实那一笑就暗示了很多东西,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在尼日利亚你去的时候,他就会用带有地方口音的中国话对你说:“秀水街,秀水街。”就是说现在确实有许多商人,尤其是中国,头脑比较精明的商人在搞一些贸易,但是这些人也许太精明了。 林:这是一件让人觉得非常惋惜的事情,二位一这样介绍我们才意识到许多我们已经不知道的问题的这种变化,也允许许多个人到国外去拓展,去经营,但在这个时候呢,也暴露出一个问题,就是说由于在这个时候他们不在政府规范的行为,个人的素质,个人的能力,个人的道德意识将会在国外一览无疑,那么这个时候造成的赢利当然是他们自己的,但如果造成伤害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我想也是给整个国家…我想最早在中国和俄罗斯关系松动的时候产生了大量的商机,俄罗斯对中国商品的要求量非常大,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他很快,比如说他们对羽绒服的需求就被里面的鸡毛,满是鸡毛所弄得失去兴趣胃口。这就影响了中国的声誉,对这样一个现在在市场经济的状况下的一个大市场上来说,毁掉声誉将来再想开拓中国品牌就难上加难。 何、逄:对。 逄:那实际就是在为第二次打入国外市场加大了一个屏障。 (音板) 逄:但中国适应他的教育环境,东西方的教育水准,南北方的教育水准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在这一点上除了有硬性的规定外,单靠个人主观来控制是不可能达到的。而且在国外这些个体的基本上是分散的,他可能只有在有事情的时候才去找中国大使馆,其它的时候没事的时候,他可能不会与中国大使馆有任何的联系,我想在无形当中就把自己的国家分化了。但他实际上可能还一无所知。 林:我想商业和贸易有他自己的规则,就是说当你…许多人会认为对国内不了解,中国还有良好的信用,可以去赚上一笔,发一笔,恐怕能够发的这个机会和时间也不是很长,很快现实、市场都将迫使他们面对现实。我猜也会迫使他来改善他这种产品的质量,技术的水平等等,但是遗憾的是中间的很多机会丧失了,没有办法,我想这是一种代价,这是一种国民素质的代价,使我们长期的市场方面开拓方面落后的一种代价也是我们发展的代价,也许我们不得不付出这些代价,但是我们还是相信还是有更多的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个体,能够走出去,面对世界,面对市场。 (音板) 林:两位都是在非洲的尼日利亚、利比亚还有坦桑尼亚呆过很长的时间,也因为在那里工作和那里的人们有过比较深的接触,我现在想请二位来谈关于非洲当地人的一些状况。 逄:可能和中国的封建的,比较传统的观念有很大的关系,包括我们和自己的朋友,和接触的黑人,接触的时候也还可以,但是都是很平淡的,没有很深的,达不到很深层次的交往,毕竟非洲人他们可能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要相近一些,和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不是很相近。 林:我觉得这可能与人的性格啊或者我们中国人比较含蓄的那些东西有关。 何:对,和西方人的很开放的性格来比,我们可能就要含蓄一些。 林:我自己的经验是我曾经到利比里亚做客,很愉快的经历,跟他们做饭呀、吃东西呀、聊天呀,很有一点我在国内到某家做客的感觉,只是房屋建筑式样,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而已。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是,它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但现在像宗教或者说建筑式样也好,他们都是从英国而来,我和他们接触呢就深刻的发现当地的知识分子,表面的那种欢乐,那种爽朗,同时还有一种特点就是说他们有一种深刻的悲哀,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文化传统被割裂,非洲曾经绵延千年的本土文化是被殖民者破坏了,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那就是没有自己的根,你现在的根是长在一棵殖民文化的树上,只是一个支叉,这应该来讲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 何:应该说是,好像他整个民族处在一个很无奈… 林:对,无奈! 逄:因为他是处在一个有自己的传统,有自己的民族风格,但是它又被现代文明冲击着,而这种冲击带给他一种矛盾,一种彷惶,好像为了掩饰这一点,他尽量追求,尽量去模仿西方人的做法,比如说提前消费啊,穿啊,这些东西尽量去模仿… 林:我觉得刚才何先生用得那个词儿“无奈”,是一个很不容易感觉到,但其实很容易存在的。因为你所信奉的宗教来自外面,你本土的文化不存在。现在一切的文化,从孩子从小说的语言等等,一切都来自殖民文化,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他可以追随这种文化的方向,但很难真正拥有自己的坚固的长堤。我有这样的感觉。 (音板) 何:因为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都希望自己能够独立的自主的发展,但像在1997年7月1号香港回归的时候,它的语言文化部长就在咱们邀请使馆的招待会上,他说了好多,他说我们和你们一样,他说你们香港是割让给了英国一段时间,我们是英国殖民地,你们是十月一号建国,我们也是十月一号国庆,那天他说了有两三个小时,很有感慨,就说他上层,作为他在领导人方面讲,他们是非常非常的想独立的,自主的发展起来。 林:他们会有这样的机会,我想呢他就是在这几百年当中啊,我们中国也算是倍受欺凌,但最终还是成功的低御了完全的殖民化的进程,没有沦为完全的殖民地。在非洲就不一样,它还处在整个的白人的控制之下,而且在几百年之中,非洲源源不断的向欧洲,向白人世界提供了资源,自然资源,人力资源,有的时候是作为奴隶去贩运。他被剥夺了文化的发展以及自主的能力,这些恶果在殖民者撤离以后他们不得不自己来吞噬,但是因为事情总会有公理存在,国家和国家也是如此,历史也会有它的均衡点,所以我想非洲复兴的机会还是有,也许普通人还没意识到,但是因为我讲过我到过那里,亲眼见到过普通非洲人的那种经历和聪明,他们也是富有想像力,比如说音乐,运动等等方面的才能,在适当的情况下,他们也很能干。 (音板)在非洲呆了这么长时间,想请你们分头讲一下给你们印象留下最深刻的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的听众朋友。 逄:我觉得感受最深的就是尼日利亚人的活法。 林:尼日利亚人的活法?怎么样的一个活法? 逄:他们非洲人本身和亚洲人本身有很大区别,尤其是中国人,我觉得现在中国人活得是太累了,许多的来自工作的压力,毕竟我们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而且竞争越来越激烈了,所以本身呢,每一个人,每一个有事业心的人本身来讲,压力都是很大的,而且知识的更新,人才的不断的出现,使每个人的工作压力很大,另外传统的道德的收复和现在的文明的冲突之间,仿惶的过程中也给人很大的压力。除了这些还有许多家庭的压力,使中国人本身很累。但是你在非洲人眼里看不到一点累的迹象,他的消费观念上来讲,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在提前消费,比如说我们的雇员,每个员最多也是三四千,当地币。但每到半月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钱了,就来向你借钱。就是说他的这种消费观念…你整天就看到他非常快乐。 林:走在大街上我也看到好像难得见到忧愁的,苦着个脸的,人人都是笑逐颜开(笑),虽然可能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可笑的事儿啊。 (音板) 林:那么我想非洲人的这种天性,愉快的生活态度还是值得我们借鉴。接着我们用最后的时间,二位来自土木工程公司的年轻人能不能向我们的听众说两句结束语? 逄:嗯,应该说呢,大家应该摒弃对非洲的偏见,其实非洲也是一个非常友好,环境非常美的一个地方,也希望中国人能以一个比较长远的目光来看待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以及国外的市场,正确的处理好这种关系。 何:通过我在非洲的工作和生活吧,我觉得对于像咱们这样的人来说,如果有钱了可能就会去欧洲玩了,在非洲是一种未开发的,有它原始的,新奇的感觉,现在很多欧美人都去非洲旅游了,我觉得要是大家在经济条件允许下,可以去那里旅游,它会给你意想不到的那种环境和感受,这个将是让你受益匪浅的。 林:谢谢,祝二位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够继续获得成功,不知道以后你们还会不会再到非洲去? 何:我觉得还是有这样的机会。 逄:应该有。 林:去之前要先把生活问题解决一下。(笑)不能总是单身。好,各位听众,我们的节目将在每周的规定时间里带大家走遍世界各地,今天我们去的是非洲,谢谢大家的收听。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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