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奇直升机的轰鸣声中，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空袭南斯拉夫联盟的行 动即将进入第三个月。在第三个月内北约是否会出动地面部队？经历几十日 空袭炮火的南斯拉夫是否将要承受地面战短兵相接的厮杀？

　　早前曾一度出现的停战曙光这几天又笼罩在北约成员国的内部分歧中。 这次是被海外媒体形容为「最好战的西方国家领袖」英国首相布莱尔几天 前公开表示，北约将不惜代价平息科索沃危机，他同时也不排除向科索沃 派遣地面部队的可能性。

　　布莱尔上周一(也就是17日)到与南斯拉夫接壤的保加利亚进行短暂访 问，他与保加利亚总理科斯托夫讨论了四十五分钟科索沃危机後表示，如 果南斯拉夫不能满足北约提出的所有要求，包括同意在科索沃布置国际军 事力量，北约就不会为寻求外交解决办法而暂停对南斯拉夫的轰炸。

　　相较之下，美国总统克林顿的态度似乎有点软化，自八国外长会议达 成七点共识以後，克林顿曾公开表示，南斯拉夫总统米洛舍维奇或许正考 虑接受北约就科索沃和平提出的要求。克林顿还说，执行和平可在米洛舍 维奇仍然掌政的情况下进行，一反他过去称要逐米洛舍维奇下台的强硬态 度。

　　对比之下，布莱尔的「硬」和克林顿的「软」两种态度似乎验证了近 来甚嚣尘上的传言，传言指美国和英国在科索沃问题上出现分歧，其中以 是否派遣地面部队争议最大，而根据外电最新报导，德国总理施罗德和意 大利总理达莱马都坚决反对派遣地面部队。

　　不过，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莱特和英国外相库克在《华盛顿邮报》共同 发表文章，说北约将继续轰炸。

　　其实，这两个月中，北约对南斯拉夫的轰炸一轮紧接一轮，和平的曙 光总是一闪而过。从四月初为庆祝东正教复活节，南斯拉夫单方面宣布停 火，表示让逃离的难民重返科索沃，并要与阿族领袖鲁戈瓦谈判科索沃问 题，到五月初南斯拉夫释放三名被俘美军，米洛舍维奇要求与克林顿谈判， 以及开始从科索沃撤出塞族部队，但是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回应总是把行 动升级。

　　(科恩美国国防部长)

　　我们不仅不会停止轰炸，我们还要加强轰炸

　　之後北约进行更猛烈的轰炸，目标也从北约自己界定的军事目标，扩 展到炼油厂，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甚至扩大对南斯拉夫的经济制裁，从 石油禁运到美国禁止与南斯拉夫进出口货品，电脑软件，服务等。

　　炮火无日无之，尽管南斯拉夫做出种种希望停火和解的姿态，北约却 视之为公关手段，就算北约开出条件给米洛舍维奇，战斗仍然每日继续。 不过，停火的希望总算露出一线曙光。

　　(克林顿美国总统)

　　近十年来，我们目睹有系统地在摧毁一个民族，因为他们的种族，宗 教信仰不同，我们必须扭转制止这种行为，我们也可暂停轰炸，如果停火 有助於上述目标。

　　北约开出的条件有三，包括：南斯拉夫联盟必须允许难民返回科索沃； 从科索沃撤出塞尔维亚部队；允许在科索沃部署国际维持和平部队。

　　虽然仗每天都在打，但以外交解决纠纷的努力，对各国来说都在寻求， 尤其是和南斯拉夫关系密切的俄罗斯，不断派出特使斡旋美国也表示愿意 抓住每个可能的外交机会来解决科索沃危机到俄罗斯和七大工业国在德国 波恩召开外长会议，达成七点共识，和平解决科索沃危机的方案出炉。

　　科索沃危机，实际上各国都在角力，北约空袭了这麽久都没能使南斯 拉夫和米洛舍维奇屈服，也许是有些骑虎难下。打归打，相关各国领袖还 是在四处寻找支持，相互妥协和制约，这种情况下诞生的七点共识，关键 内容是国际可派遣武装维和部队进入科索沃，而俄军也是重要组成部份， 表明一直支持南斯拉夫的俄罗斯与北约的分歧收窄了，我们来看看这个八 国外长达成的七点共识。

　　来自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加拿大和俄罗斯的代 表在波恩开会，寻求南斯拉夫撤军的方案，後达成七点共识和平方案，分 别是：

　　塞尔维亚在科索沃立即停止对暴力行为；

　　从科索沃撤出军事，民事和准军事力量；

　　经联合国同意和决定，在科索沃进驻有效的文职和军队；

　　为科索沃建立由联合国安理会决定的过渡性管理机构；

　　所有难民安全和自由地返回科索沃，人道主义援助组织应不受阻碍地 进入科索沃；

　　在充分考虑朗布依埃协议及南联盟和该地区其他国家主权领土不可侵 犯原则的情况下实行科索沃自治；

　　以及科索沃阿族解放军非军事化；

　　但是，有关共识并没有说明进驻科索沃的国际维和部队怎样组成，也 没有提及西方坚持以北约部队为主的问题，但共识赋予联合国重要角色， 安理会中一直反对北约空袭行动的成员国，如中国和俄罗斯，可能会限制 进驻科索沃的国际维和部队使用武力，甚至进驻。

　　而在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北约轰炸後，中国强烈要求立即停火， 才能谈如何进行和平协议。俄罗斯外长伊万诺夫也重申北约应立即停火， 但是分歧依然存在，北约非但没有接受，反而加强它的空袭行动，在俄罗 斯突然发生总理易动，政局震荡时，西方对俄罗斯扮演的角色似乎也表现 得无关至要。

　　( 美国国防部长科恩)

　　没有国家是不可缺少的，我认为俄罗斯在游说米洛舍维奇接受条件方 面，能够担任重要的角色，并且希望她继续担任此角色，但如果他们退出， 可能将有其他国家代替，现时的问题在米洛舍维奇身上，不在我们身上。

　　俄罗斯一直是西方国家与南斯拉夫之间沟通的一个窗口，但北约似乎 越来越不太把俄罗斯放在眼里，尽管俄罗斯是拥有很多核武的大国，有军 事分析家指出，在科索沃问题上一次次的试探，北约已经摸透俄罗斯的底 牌，就是经济疲弱只能虚张声势，从最初说要用核武，派兵派军舰，到给 它贷款後，就采取外交斡旋，俄罗斯一般来说不会来真的，但也不能不顾 忌它是核武大国。

　　众所周知，北约是冷战时代的产物，是美国对抗苏俄势力扩张，把区 域联防与集体安全的思想组织化，制度化但就在冷战结束，华沙公约组织 解散後，北约非但没有相对消失，反而进行东扩，在南斯拉夫的炮火硝烟 中，北约也迎来了它的第五十个年头，各成员国的领导人齐集华盛顿召开 高峰会，峰会发表的＜宣言＞，一方面重申北约的根本目标仍是「保障成 员国的安全」，另一方面又宣称「基於民主人权和法治的共同价值观」会 致力捍卫「欧洲的公义和持久和平」。这份＜宣言＞虽然不致於公开宣称 要取代联合国来充当「世界警察」，可俨然就是「欧洲警察」，更何况北 约制定公布了下个世纪的新战略，我们就来看看这个新战略。

　　北约制定的二十一世纪新战略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扩大北约与周 边国家建立伙伴关系，第二把战略概念从集体防御扩展到可以到北约以外 的国家，三是加快北约军事现代化，加速国家间的军事融合，提高作战能 力，应付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打击「恐怖主义」。

　　北约新战略的核心就是扩大北约军事行动范围，好似注脚一般，北约 对南联盟连续多日的军事行动也在这次峰会中以正义之名得到充分肯定。

　　( 北约秘书长索拉纳)

　　我认为这次峰会最重要的信息是，盟国及所有成员国都同意，让难民 重返家园，二十一世纪不应再有种族清洗。

　　按照北约的解释和思路，对南联盟采取军事行动，打击塞尔维亚是一 种「必要之恶」，他们认为不打击米洛舍维奇，就不能制止数以万计的科 索沃阿尔巴尼亚族裔难民遭受生灵涂炭，就会使巴尔干半岛不得安宁，最 终会使欧洲都受到冲击但有评论指，目前的情况是，盟军的打击并没有能 够保护科索沃的阿族人，至少没有制止塞军对阿族人的种族压迫与仇杀， 而北约大规模的轰炸的直接受害者往往是阿族难民。

　　据报导现在逃亡的科索沃阿裔难民大约有一百万人，与科索沃接壤的 邻国边境都挤满了难民，难民的生活环境恶劣，很多人支持不住生病死亡。

　　「科索沃」几十天内成为人们耳熟能祥的地名可在两三年前，不但是 身在亚洲的我们，甚至隔了半个地球的美国，有很多人不知它在哪里，就 是在欧洲不少接近它的国家和地区，也不甚了解科索沃的历史和近况，塞 族和阿裔为什麽会打得难解难分。

　　科索沃是位於南斯拉夫联盟塞尔维亚共和国南部的一个省，与阿尔巴 尼亚和马其顿两国接壤南联盟由塞尔维亚和黑山共和国组成，它的周围是 波斯尼亚，克罗地亚，匈牙利，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这些国家部份属於 原南斯拉夫共和国的版图。

　　原南斯拉夫由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斯洛 文尼亚，马其顿和黑山等六个民族，宗教，语言不同的加盟共和国组成， 其中以塞尔维亚最大，塞族人口也最多，因此早就有「大塞尔维亚」的问 题其他少数族裔处於弱势的地位，经常发生冲突现在的南联盟与原南斯拉 夫相比，无论人口还是面积都只有过去的四成多南联盟实际上是塞族的天 下。

　　在多民族国家，民族矛盾是最让人头痛的问题之一，像九二年至九六 年间的的波黑内战，四年内二十万人在战事中死亡，二百万人流离失所， 经济损失超过一千亿美元。

　　而这次冲突的焦点科索沃，种族及宗教问题由来以久，科索沃本是信 奉东正教、是斯拉夫语塞族人的祖居地，十四世纪沦於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之手，长期为回教徒统治，塞族人逐渐迁往他乡，属印欧语系的阿裔人在 土耳其五百年统治期间皈依回教，他们认为自己是这片土地上最古居民伊 利里亚人的後裔。

　　本世纪初巴尔干战争期间，新独立的阿尔巴尼亚国家坚持对科索沃拥 有主权，西方列强为平衡俄国和土耳其在巴尔干的势力，承认塞尔维亚对 科索沃拥有主权。二次大战结束之初，信仰东正教的塞尔维亚人与信仰回 教的阿尔巴尼亚人各占一半。

　　在过去半个世纪里，阿裔移民大量进入科索沃，加上高出生率，使其 人口比例日增；塞尔维亚人则因相继移出，人口数量递减。现在，阿裔在 科索沃二百万人口已高居九成。

　　当人口均衡被打破，阿裔分离主义日趋高涨，也开始出现武装斗争， 反对「大塞尔维亚主义」阿裔首次独立运动发生在六八年，七四年科索沃 成为自治省。八九年塞尔维亚总统米洛舍维奇在当地塞族要求下取消科索 沃自治权，次年派军进驻。

　　九一年，阿族分离主义者成立地下政府，阿族科索沃解放军自九六年 起开始袭击塞尔维亚警察。

　　九八年四月，塞尔维亚公民投票拒绝国际调停科索沃危机；九月塞军 进攻科索沃，在北约空袭威胁下，米洛舍维奇同意撤军并允国际观察员进 驻。

　　而今年二至三月，塞、阿两族在和谈同时激烈战斗，阿裔代表先单方 面同意北约提出的和平方案，也就是游击队和政府军立即停火，换取科索 沃高度自治，但塞方以损害主权为由，拒绝北约在科索沃驻军监视和约执 行，和谈中止。北约眼见国际斡旋的努力可能毁於一旦，想通过空袭的威 吓迫使南联盟改变心意去接受和约并停止种族清洗。

　　( 克拉克将军北约最高司令)

　　北约去年十一月警告南斯拉夫总统米洛舍维奇，如果不遵守联合国1 199号决意案，停止烧毁阿族人村落，以及停止种族清洗，那麽必定遭到 北约空袭。

　　不过，南联盟并未因此而软化立场，他们在边界集结大批军队，摆出 不惜一战的姿态美国特使霍尔布鲁克再次到贝尔格莱德与米洛舍维奇斡旋， 没有奏效，北约发动空袭了，(PAUSE) 并表示，是在国际社会的一切努力 均告失败的情况下，才对南联盟发动空袭的。

　　有关科索沃问题，就历史因果而论，极难认定其是非曲直，有分析家 指出，塞尔维亚人在种族清洗中表现出的野蛮残暴固然应该谴责，但科索 沃解放军也表现出同样的野蛮残暴，只因为它已经成为削弱泛斯拉夫势力 的有力棋子，其野蛮残暴就常被略过不提。

　　而北约「以战制战」的策略在初期得到相当多的支持，显然因为事情 关系到欧洲各国的安全和利益，但北约军事行动的法理依据却倍受争议。

　　一方面，北约承认发动这次军事行动并未得到联合国安理会的明确授 权，因为中国和俄罗斯反对；而对於北约擅自发动军事行动，联合国秘书 长安南表示深感遗憾，不过没说反对和要求停止，安南也对因此酿成巴尔 干地区的严重局势表示担忧。

　　( 安南联合国秘书长)

　　在国际社会尽了一切努力之後，南联盟当局仍坚拒接受停止科索沃流 血，以及寻求和平的政治方案，我对此深感遗憾，外交努力最终失败是一 个悲剧。但另一方面，北约又认为军事行动符合联合国安理会去年1199号 决议，这项决议按照联合国宪章的规定，要求在科索沃停火，限制南斯拉 夫派驻科索沃的军警人数而为北约行动极力辩解的美国，强调的是人道主 义，出的是所谓「仁义之师」，为的是保护遭塞族破坏的阿裔人。

　　（克林顿美国总统）

　　我们采取行动是为了保护科索沃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为了预防战争 蔓延，熄灭欧洲的火药库，它过去曾经两度爆发，并引起灾难性的後果。 我们与盟友团结一致寻求和平，我们这次行动将维护我们的价值观、利益 和追求和平。

　　北约这次行动是否意味著开创一个先例，也就是打破国家主权禁忌呢？ 目前看来，西方强国极力淡化主权，强调人权，连联合国安理会秘书长安 南也明确表示过，在某些情况下，动用武力是正常的，他又宣称，只要他 当秘书长，保护人权就优先於对国家主权的关切。

　　但这同时也是个危险的理论，有评论就认为，这样的理论一是给霸权 主义干涉别国内政制造借口，二来，武力战争，以暴易暴的效果可能适得 其反，造成更大的破坏。

　　北约动武，先是南斯拉夫的雷达，防空火炮和指挥中心，以及部署在 科索沃的军队遭到空袭而後南斯拉夫的主要公路，桥粱，炼油厂等被炸毁， 总统官邸和官方机构也挨了炮弹，甚至电视台也不能幸免，在空袭中，电 视转播数度中断，多人伤亡更令人讶异的和引起中国人愤怒的是，连非交 战国的中国大使馆也遭轰炸，造成三死二十多人受伤。

　　当地居民纷纷逃亡，但难民在逃亡的路途上不仅艰苦而且危险，除了 塞军的驱赶迫害，北约盟军的炮火也造成许多人死伤造成最大一宗平民伤 亡的空袭发生在五月的科里察美国四架F-16战机向科索沃省的科里察村发 射八枚导弹，据报造成多达八十四名阿族平民丧生以及五十六人受伤，但 美国国防部发言人强调，北约的空袭不但不会因此受阻，反而会加强，他 说，空袭确是有意为之，引致人命伤亡却是无心之错。

　　(培根美国国防部发言人)

　　北约对於攻打南斯拉夫部队期间，在科里察或其它地方引起的平民伤 亡表示深切遗憾。我们已尽力避免伤亡，但作战本是危险的，很难避免伤 亡。

　　那麽北约方面的伤亡呢？恐怕是北约成员国，特别是美国最顾忌的事。 展开空中打击以来，北约军队只有两条人命损失，是驾驶阿帕奇直升机的 机组人员在训练中因飞机坠毁丧生。

　　从目前情况看，北约的狂轰滥炸还没能使南斯拉夫屈服，国际社会调 停也没有明显结果，和平解决的希望虽然仍存在，但打地面战的可能性大 大增加。美国＜新闻周刊＞的报导说，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曾致函国防部， 指若不出动地面部队攻入科索沃，将无法达到华府的目标。

　　另外，北约也在调整军事部署，包括加强空袭兵力，紧急增加兵员， 动员预备役，美国还增拨一百亿美元的紧急预算。

　　如果在科索沃打地面战役，地面进攻计划会要求出二十万兵力，这一 人数是根据美国标准制定的。美国要求一旦北约发动地面进攻，其兵力至 少五倍於敌方目前南军驻科索沃的部队约为三万人。

　　北约军事专家则估计，一旦发动地面战争，北约将遭南斯拉夫的顽强 抵抗目前，南斯拉夫拥有正规军部队十一万多人，还有六万准军事化部队 和十万後备力量而且科索沃多山的地形，很可能使地面战陷入山地游击战 的缠斗中。

　　不过，按照美军做战理论的要求，发起地面主要攻击的时机通常是选 在敌方地面防御能力削弱50％以後，另外至少要形成二到三倍的整体综合 优势。现在北约空袭的效果还没有达到以上要求。

　　但是持续两个月的轰炸，不仅使南斯拉夫焦土处处，也使北约的空袭 部队机师十分疲倦停在亚得里亚海的美国航空母舰罗斯福号，大约驻有五 千名士兵及八十架战机，机师们每天要分三阶段执行八十至九十次飞行任 务，航空母舰上的指挥官表示，空袭任务令人疲倦，他们要坐在机仓内几 小时，有时更遭到敌机的攻击，幸好机师们都很有经验，每次任务後都能 全身而退。

　　空战相对来说比较能全身而退，地面战可就难说，军事观察家认为， 北约部队在对近距离作战的训练和心理准备方面，一旦伤亡标准超过基数， 很可能会影响原先制定的作战计划另外，如果要打地面战，是大打，中打 还是小打，取决於地面战的目的。

　　不过，科索沃危机如果能透过政治外交途径和平解决，才是最理想的 方法，通过战争来达致和平，这样的和平是脆弱的因为战争带给人们的生 离死别，残酷恐惧，仇恨杀戮是无法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只有早日息战，才 能还世界和平和安宁。

相关报道: 新浪科索沃危机专版: http://dailynews.sina.com.cn/world/focus/kosovo/kosovo.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