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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现任总统普京当过克格勃间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普京刚干间谍时情况如何、在普京手下当间谍是什么情形,可是鲜为人知。 11日的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披露了曾在普京手下工作过的前东德克格勃王牌间谍的切身感受。 普京刚出道儿时也很“嫩” 普京到德累斯顿工作时已经32岁,他工作生活的安基里卡大街四号是克格勃的办事处,街道对面便是前东德情报部——“斯塔西”驻德累斯顿的活动中心。普京的主要工作是为克格勃召募并培训间谍。 代号M、时任德累斯顿刑事警察局检察官的克格勃间谍是普京在德累斯顿工作期间手上掌握的级别最高的间谍之一,到被介绍到普京手下时,他已给克格勃服务了10年。1985年,M在德累斯顿的一套秘密公寓里首次见到普京,他给M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样:“我的克格勃上司介绍我和普京认识。这是普京的首次外派。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新手,显然没有任何在国外指挥间谍的实践经验,他惟一具备的就是克格勃教官教给他的书本理论知识。” 果然,普京马上就捅出了一个大漏子:M冒着极大的风险安排两人之间接一次头,可普京不知为何居然没有前来,M顿时火冒三丈:“能把跟手下间谍接头这样的头等大事忘掉的人极有可能让手下的间谍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我没法不愤怒。我警告普京说,除非把没来的原因说清楚,不然的话就绝不再替克格勃卖命了!”普京说清原因后,M才原谅了他。 不久,普京又弄出了一个大麻烦:普京要求与M秘密接头,然后把克格勃最新研制的带有秘密录音系统和先进定时设备的一台间谍收音机交给M。但普京见面后居然告诉M说,他也不知道怎么使用这台收音机。不过,让M渐生好感的是,普京这人话虽说不多,但遇到不懂的时候总是非常谦虚地向德国间谍请教,用M的话说就是:“普京对德国间谍们非常尊敬,而且他学什么都特别快,非常聪明。”更让M好感的是,普京非常注意保护M的安全,为了不让东德反间谍机构发现M的身份,光是用于两人秘密接头的间谍公寓就多达10多处。如果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他们就立即采取不见面的死投接头方式。其中一个死投的地点就在易北河畔的一条小径上。M每天晚上到那里遛弯儿,然后把秘密情报塞进一个压扁的啤酒罐或者香烟盒里,丢在某个不引人注目的指定角落里,然后由普京取走;两人还把秘密情报或者密令藏在像普通石头那样的小水泥墩里,然后在上头有意无意地搁上一小节树枝,好让对方一眼看出。M如果想跟普京紧急接头时,就打普京办公室的电话,约定的信号就是电话铃连响三声,但无须说话。听到紧急接头的电话铃声后60分钟内,双方须及时赶到他们最后一次会面的地点接头。 普京招谍有明确目标 M的主要任务就是组建一个拉美间谍、特工或者线人的联络网,这个网络招募的成员多是在德累斯顿大学学习的拉美学生。M和普京猎获的目标非常明确:“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其父母与所在国家和地区的政界、军界有密切关联的学生,或者是那些前途远大,或者估计有一天会登上权力宝座的学生。”“普京指示我在德累斯顿大学和德累斯顿文化体育中心布下自己的眼线,让他们替我们寻找有我们感兴趣的背景的外国年轻人,然后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再设法接近他们。所有的这些情况最后都汇总到普京那里,他再把这些情报送到莫斯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克格勃才得以从古巴、阿根廷、玻利维亚和哥伦比亚等国搞到大批有价值的情报。” 强人也有倾泪时 M今天谈起普京时仍佩服不已。他说:“普京非常聪明,自制力极强,他不酗酒,不抽烟,不追求金钱,不玩女人,总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一定有他的弱点,但我没有发现。”在M的记忆中,普京惟一一次放下戒心,流露出真情实感是在1990年即将回国前。在充满伤感的道别接头中,他让M销毁所有他替克格勃工作的证据。M回忆说:“普京当时不想回国,因为他对国内的政治前景感到非常担心,而且他已经习惯生活在德国了。他含泪向我道别,甚至告诉我说,我就像是他的父母长辈那样。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1993年,为克格勃立下赫赫战功的M因被普京培训的另一名间谍出卖而被德国警察逮捕。他在监狱里呆了6个月之后终因指控他的证据不足而获释放。(徐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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