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年轻,受过高等教育,中产家庭
如果你了解这些劫机者的生活背景,你很难把他们跟宗教极端分子的形象联系到一起。他们中的大部分年龄在20到30岁之间,有些是从小举家移居欧洲,也有一些是到欧洲和美国读大学,随后在当地找工作。他们并不是来自狂热的宗教家庭,相反,他们的家庭经济状况都不错,基本属于中产阶级范围,而且完全世俗化,也融入了西方的主流社会。就是这样 的家庭,他们的儿子却策划并发动了历史上最大的恐怖袭击事件。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在总共19名劫机分子中有15人来自沙特阿拉伯。不过,整个袭击行动的负责人和几个核心成员据称来自德国的汉堡。美国联邦检察官在法律文件中称埃及人穆罕默德·阿塔、黎巴嫩人齐亚德·贾拉和阿联酋人马尔万·谢希在20世纪90年代末“在德国建立了一个‘基地’组织的分支机构,并且一直在活动”。
这3个人都是后来“9·11”袭击中的飞行员。他们居住在汉堡,在那里读完大学,随后在一家电脑包装公司工作。他们到清真寺做礼拜,参加各种社区活动,与平常人并无两样。贾拉还找了一个女朋友。在他劫持美国联合航空公司93号班机前一天,他还给她写了一封“绝笔信”,告诉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沙特人穆罕默德·阿尔沙赫里的两个儿子,瓦立德和瓦伊尔,在“9·11”袭击中跟阿塔登上了美洲航空公司的11号班机,他们劫持的飞机最终撞向了世贸中心的北楼。说起自己的两个儿子,阿尔沙赫里说:“即使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也绝不能接受他们的做法,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
行为:出入成双,泡吧、健身、学飞行
美国官员认为,瓦立德和瓦伊尔在到达佛罗里达之前曾经在阿富汗“基地”组织的训练营里接受过训练。一个小卖店的老板说,他记得在“9·11”之前,两兄弟经常到他那儿买汽水和糖果。
在发动“9·11”袭击之前,这些劫机者都是采取两人一个小组成双成对地活动。除了上面提到的两兄弟,哈里德·阿尔米德哈尔和纳瓦夫·阿尔哈兹米两人在马来西亚跟一个策划美国“科尔”号驱逐舰爆炸案的嫌疑人会面。当这次会面结束后,他们两人从圣迭戈进入美国。
根据美国联邦法庭的有关文件,在19名劫机分子中,13人是在2001年4月23日至6月29日之间到达美国的。抵达之后,他们立即分散到全美各地,一般居住在比较偏远的城郊,并且都改了英文名字。
在随后的18个月里,他们主要在美国的8个州活动,其中包括:内华达州、纽约州、新泽西州、俄克拉何马州等。这些劫机者出高价弄到汽车驾照,他们租了公寓、设立了银行账户,参加健身俱乐部。他们从网上购买机票,一般到哪儿都是用现金付账。白天,他们进行飞行训练,晚上就出去泡吧。
19名劫机者中有7人是飞行员,其他人也在各地参加过飞行学校的学习。他们大多数进入了正规合法的飞行学校,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在现在看来显然疑点多多。阿塔没有把他的飞机停在适合的地方,而是扔在迈阿密的一个停机坪就不管了。哈尼·汉尤尔说自己有600小时的飞行经验和有效的飞行执照,但是他在飞行训练中的表现实在太差,以至于马里兰飞行学校的教官不允许他单独飞行。一个月之后,汉尤尔跟其他4名劫机者搭上了美国航空公司77号航班,这架飞机随后撞击了五角大楼。
疑点:其他劫机者身份仍不明
在海外,一部分劫机者在巴基斯坦、阿富汗、德国、西班牙、马来西亚和捷克活动。美国当局坚称,阿塔曾经与伊拉克间谍有过接触。
目前,美国的调查人员已经确认33岁的阿塔是整个“9·11”袭击行动的负责人。在发现的一盘录像带中,本·拉登说穆罕默德“领导这个小组”。美国方面认为,这盘录像带就是目前关于劫机分子跟“基地”组织首脑有直接联系的最确凿证据。
关于“基地”组织在德国汉堡分支的活动情况,美国政府已经了解了很多,但是对于一些年轻的沙特劫机者的情况,尽管已经调查了差不多一年,仍然知之甚少。例如26岁的萨塔姆·苏卡米,他跟阿塔和阿尔沙赫里兄弟从波士顿登上了美洲航空公司的11号班机;有一个名叫穆哈尔德·阿尔沙赫里的,他跟另外两个阿尔沙赫里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
美国联邦调查局已经查明,参与劫持美国航空公司77号航班的纳瓦夫·阿尔哈兹米和萨利姆·阿尔哈兹米也没有血缘关系。一位美国法律工作者说,劫机分子中姓“阿尔哈姆迪”的总共有3人,他们之间也都没有血缘关系。 苏小坡(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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