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马拉城里走过,你到处都可以看到被打坏的坦克,被轧烂的汽车,已经堆积了15天的垃圾……这是西班牙《国家报》特派记者埃斯皮诺萨11日发自巴勒斯坦拉马拉城的报道。在以色列多日的野蛮进攻之后,拉马拉已经成为一个破碎的城市。
在拉马拉,霄禁的取消暂时给人们带来了节日的气氛。在破碎和遍地垃圾的街上,在开了裂的楼房外,面对着无情监视他们的坦克,市民们走出家门,与邻居相会,在几个小时 里这座城市恢复了过去的一点气氛。但是这一突然到来的自由只是幻想式的,时针指向下午6点,人们的欢乐情绪就消失了。当美国国务卿鲍威尔前往会见阿拉法特的途中,会看到一个充满打坏了的坦克的城市。
一个巴勒斯坦人对记者说,“几天以来,巴勒斯坦的母亲在哭泣,现在轮到以色列的母亲哭泣了”。他的朋友萨登和穆尼拉是属于中产阶级的两位年轻职业妇女,她们穿着星期日才穿的衣服,准备利用霄禁间隙的4个小时去耶路萨冷。她们不是战士,也不是任何党派的成员,但她们是巴勒斯坦抵抗以色列进攻的榜样。她们表示,“我们需要喘息一下”。被关在家里两个星期没有减弱她们继续生活下去的愿望。在路上以色列士兵拦住她们,穆尼拉有以色列人的身份证,但萨登没有。耶路萨冷她们去不了,于是转而陪同西班牙记者在拉马拉城里转转。
她们首先到了阿尔科斯大学的护士学校,穆尼拉在这里教营养学。一辆坦克挡在入口处。穆尼拉以不轻信人的表情说,以色列入侵的第四天就占领了这所大学,包括设在第五层的教育电视台。萨登补充说,实际上以色列人占领了所有的电视台。
她们在街上遇到一些小伙子,自从星期一第二次霄禁时他们就没有出过家门。他们看到满街被打坏的坦克和汽车,垃圾久没清除,发出臭味,便决定将这些拍摄下来。这些小伙子对西班牙记者说,“以色列士兵抢走了录相带,您可以去要回来吗?”好像是记者对那些穿制服的人有某种影响似的。但是西班牙记者在拉马拉的出现是非法的,面对着被驱逐的危险不得不多加小心。
萨登和穆尼拉来到了巴勒斯坦国际银行的总部,萨登原来在这里担任董事助理,这里有3辆坦克挡住大门。以色列士兵从一个窗户观察她们。萨登说,“以色列士兵逮捕了银行的安全警卫,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否炸了保险柜,或者干了些什么”。这时一个士兵走出来,让她们离开那里。
在路上两个男子靠近她们,并且说,“为什么你们不去杰宁,以色列人正在那里进行屠杀”。这两个人还对巴勒斯坦军队在拉马拉抵抗不够有怨气,说在3月份那次入侵时还抵抗一阵,而这次却让以色列人占领了城市,有武器而没有反抗。
两位女士来到马纳拉广场,这里是拉马拉市的商业和社会活动中心。穿兰色制服的警察不见了,过去他们也没有能力维持交通秩序,但总是关注来访者。在街上持枪巡逻的民兵也不见了。以色列士兵在阿拉法特的巨幅画像上用希伯莱文乱涂乱划。这时在广场上有人组织了一场示威,大约50多人参加,大部分是妇女,一些人怀里还抱着孩子。他们高喊口号:“报仇!报仇!”“我们在保卫我们的国家!谁也不能让她停顿下来!”“只要他们不走,就没有安全,没有和平!”当两个示威者开始投掷小石块时,以色列士兵没有耐心了,他们朝空中鸣枪警告,放烟幕弹和毒气弹。见此情景,所有的人都仓皇逃命,包括示威者、上街购物的人和记者。一些人还带头盔,穿着防弹背心。
一位示威者说,“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他的眼睛通红,一颗烟幕弹打中了他。他说,“我们尊重国家元首,尊重党派,但是我们的斗争将继续下去,我们还是有力量的”。“在杰宁,在纳布鲁斯,他们杀了我们的一些领导人,但是还有其他的上千人。每天都有青年人到法塔赫总部,表示愿意献出生命。让我们痛苦的是一些阿拉伯政府的态度,它们是胆小鬼”。在萨拉戈萨学习五官科专业的贝鲁蒂同意前面的说法,他说,“我们的诺贝奖获得者纳吉布·马赫福斯还没有开口。我知道他和其他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对我们的情况是敏感的。也许他们的一个表情可能比鲍威尔的访问对我们更有帮助”。(管彦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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