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美国战俘的照片上写着：“没人拯救瑞恩”；有
市民说：“他们胆小如鼠，整天在天上飞，不敢下来。有
种就到地上来，尝尝我们的厉害！”

    4月4日，北约对南斯拉夫联盟的轰炸已进入第十二天，
对南首都贝尔格莱德市区的轰炸也进入了第二天。然而，
走在贝尔格莱德的街头，很难感觉到这个国家正处于强敌
的攻击之下。

    载歌载舞像过节

    在贝尔格莱德老区的共和国广场，已经持续了8天的
战地音乐会又准时在中午12时开始。人群中既有八旬的老
人，也有躺在童车中的婴儿，既有穿戴时髦的少女，也有
一身戎装的军人。人们随着音乐家们的表演，或歌或舞，
仿佛过节一样。贝尔格莱德人用他们这种特有的方式表达
对北约轰炸的蔑视。

    他们举着各种表达愤怒之情的标语牌，随着音乐载歌
载舞。其中一幅标语写着：“北约的傻瓜们，你们炸吧，
直到你们腻烦了为止！”一幅大漫画令人忍俊不禁：一个
身裹尿布的婴儿用弹弓击落了一架美国F-117隐形战斗机，
婴儿身上写着“南斯拉夫防空部队”字样。

    徽章纸帽卖得火

    广场边上，小贩们在卖各种小食品，南瓜籽、花生米、
葵花籽和爆米花等，应有尽有。水果摊上，香蕉、苹果、
菠萝和橙子也是一应俱全。不过，生意最红火的却是多
得有如“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兜售徽章和纸帽子的人。
这些徽章和纸帽子形形色色，主题都落在奚落北约和美国
上。有一些徽章上写着：“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是隐形
的。”另有一些徽章上画着一架F-117飞机，飞机下面写
着：“请再来一个！”地摊上有一种明信片：一面的正中
画着一架F-117飞机，上方写着“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它
是隐形的”，底下用黑体字写着“来自塞尔维亚的问候”；
另一面的邮票图案也是F-117飞机，左下角的邮戳上是F
-117折戟沉沙的时间和地点，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如果无法投递，请送回美国白宫。”地摊上还出售3个美
国战俘的照片，上面写着：“没人拯救瑞恩”。

    人头攒动步行街

    紧挨着共和国广场的步行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时而有穿着旱冰鞋的少年在人群中穿过。由于是星期天，
许多商店没开门，但食品店、书店和一些时装店照常营业。
“科尔佐”咖啡店店面不大，顾客大都坐在外面露天的桌
子旁，14张桌子大多围满了人，啤酒、雪碧、葡萄酒、可
乐，喝什么的都有。

    北约的持续轰炸激起了贝尔格莱德人对参战国的愤恨。
位于米哈依尔大公大街31号的法国文化中心被砸，6扇橱
窗和两扇门的玻璃全部粉碎，里面一片狼藉，所剩不多的
墙面上贴了许多反对北约和法国的标语。

    沿街南行，没多远就是莫斯科饭店。饭店旁边的空地
上，上百张餐桌旁围满了客人。他们大多显得很悠闲，有
的在喝饮料，有的在吸烟，还有的在议论战局。

    离莫斯科饭店不远有一家“梦幻”美发店，店里的纳
塔利娅小姐说，这几天的生意比前些日子好。她还说，当
天的收入要全部捐献给南联盟军队。

    没了大桥游过去

    同空袭开始后的最初几天相比，街上的小汽车和出租
车多了起来。这大概与汽油供应状况改善有关。据在贝尔
格莱德话剧院做音响师的杰科介绍，从3日开始，每一辆
民用小汽车每月可以购买40升汽油。“这么些油，开车上
下班足够了。”杰科说，“只是没法去海边了。”

    话题由海边转到了游泳。“我们都得学会游泳，”杰
科的一位朋友在旁边插话。“北约把诺威萨德多瑙河上的
三座大桥炸掉了两座，再炸第三座，我们可就得游泳过河
了。”诺威萨德位于贝尔格莱德以北80公里。

    空袭警报在中午时分又凄厉地响起，但杰科和他的朋
友们却没有一个躲起来。“他们胆小如鼠，整天在天上飞，
不敢下来。有种就到地上来，尝尝我们的厉害！”  吴志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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