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星期天， 但布鲁塞尔北约总部照旧于下午3时
举行轰炸南联盟战况通报例会。新闻发言人像往常一样上
来先报忧，就难民出走形势的严重性渲染一番；接着再报
喜，把北约空军在南联盟进行空中打击的成果炫耀一番。
发言人没有料到，在回答记者提问时遇到了“定时炸弹”。

    一位举手多次的女记者好不容易等到了提问的时机。
她不无讽刺地说：“我首先祝贺北约这个防御联盟诞生5
0周年，并希望你们过一个和平的复活节。”话音刚落，
全场记者发出了会心而温和的笑声。昨天是基督教的复活
节，也是北约成立50周年的日子，但南联盟正遭受着北约
疯狂的空中打击。

    这位女记者就北约军方发言人的介绍单刀直入地指出：
“你们如何界定什么是军事目标，特别是与军事相关的目
标。正如大家所知，南联盟的两座桥梁被炸毁。请发言人
证实，这到底是军事目标，还是民用设施。”此刻发言人
的目光中已流露出窘迫。女记者接着问道：“你们是否只
是判断食品厂生产的东西军队也需要，就可以轰炸食品厂
呢？”许多记者伴随着笑声频频点头。

    这位记者最后义正辞严地说：“试问如此随便地轰炸
这类民用设施的结果是什么？北约难道不是正在面对南联
盟本身的人道主义灾难吗？南斯拉夫人民无处可去，可他
们每天得到的是你们的轰炸，他们难道不是难民和受害者
吗？”女记者的话音平静而坚定，但她悲愤的目光却表达
了更多的情感。

    面对这样的提问，发言人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说，
选择目标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事情，但有时也会选择刚才记
者所提到的目标。发言人无法证实桥梁是军用设施，只得
说：“我们最近击毁了高速公路桥，这当然会阻断民用交
通，对此我们非常遗憾。”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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