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布鲁塞尔３月３０日电（王星桥） 30日下午３
点，像往常一样，北约每天这个时间在布鲁塞尔总部向各
国记者通报北约轰炸南联盟的最新战况，然后由记者提问。
然而，今天却不同于往常，一位年轻的南斯拉夫女记者的
提问使众多的记者惊讶，令发言人目瞪，通报会场第一次
出现尴尬的场面。

    记者会一开始，北约军事发言人首先介绍了当天的战
况。并说，前一天空袭行动中的“间接破坏”程度很小。
“间接破坏”一词是北约发言人惯用的军事术语，意指打
击军事目标时普通老百姓遭受的生命和财产损失。

    北约发言人的介绍一结束，贝尔格莱德晚报记者杜布
拉芙卡首先站起来提问。她说，从北约的卫星图像上看这
种破坏的确很小，但在地面上看情况就不同了。今天早晨
她与在贝尔格莱德的同事通了电话，他们告诉说，由于军
火库和油库被炸，贝尔格莱德上空浓烟滚滚，贝尔格莱德
附近不少民用设施也被炸毁。

    杜布拉芙卡越说越激动，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她说：
“在遭到大规摸轰炸的南斯拉夫，老人们都在不停地咳嗽，
一些工厂被摧毁，约有１０万人失去了工作，许多学校被
炸毁，儿童失去了上学的机会。你们看到了吗，整个普里
斯蒂纳（科索沃省首府）都在燃烧。”杜布拉芙卡激愤的
声音似乎使西方记者刚刚了解到这场战事中还有另一些场
面。

    杜布拉芙卡最后向发言人提问道：面对眼前发生的事
情，你们居然还说这场战争不是针对南斯拉夫人民的，在
你们目的达到之前，南斯拉夫正在被摧毁。

    杜布拉芙卡动情的发言，令出席通报会的众多记者惊
讶，这不是提问，而是无情的控诉。

    北约发言人硬着头皮回答说：“我能够看出你发自内
心的情绪，我对此以及所发生的事情表示同情。”说完这
句话，这位发言人便失去了往常的能言善辩和伶牙俐齿，
用不连贯的语句说：“我们没有... 以任何方式... 进行
针对南斯拉夫人民的战争。”

    听了这一回答，连一些西方记者都摇起了头。

    记者通报会结束了，年轻的南斯拉夫女记者的尖锐提
问和北约发言人尴尬回答问题的场面，一直在记者脑海中
浮现。北约为其野蛮行径的辩护，在正气面前显得是多么
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