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瀛海威紧急新闻发布会内幕报道

瀛海威紧急新闻发布会内幕报道
http://www.sina.com.cn 1998年12月1日 17:22 互联网周刊
    一场整个IT业界前所未有的高层管理人员集体辞职事
件，将原本就已风雨不断的瀛海威再次推向了备受关注的
矛盾漩涡。自张树新离职以来一直对外界保持低调的瀛海
威主要投资方与最大股东兴发集团终于不再沉默，定于今
天下午两点召开新闻发布会，阐明自己对此起辞职事件以
及今后瀛海威发展方向的看法。昨天，本刊记者对兴发集
团董事长梁冶萍女士进行了独家专访，详尽而深入地了解
了兴发集团的立场与观点。为忠实于事实，我们将采访录
音按原貌如实记录整理，以大家能从另一角度来认识此次
“哗变”事件，认识瀛海威，认识中国互联网事业。——
编者人语

    瀛海威风波连连，中兴发苦水多多，且听兴发集团董
事长梁冶萍女士的有话要说——

    这起事件不寻常

    在对辞职行为的看法上，我们觉得这不是一个正常的
辞职行为，我们在处理上也不会按照正常的辞职行为去接
受和处理。

    我们认为这是非正常因素引起的非正常行为。

    这从辞职报告中也可以看得出来，在辞职报告中，没
有一个对辞职行为的合理解释。

    按照报告所言，12日他们曾写过一份报告，15日与我
们谈后让他们感觉到董事会对瀛海威未来走向的决断让他
们感觉到无用武之地，这是他们的一个解释。

    我想从这个解释可能说明不了任何一种说董事会的决
断让他们无用武之地判断之间构成了任何联系。

    15日那天我与他们摊牌的情况是，12日那天他们写一
个东西，主要是反映瀛海威目前的困难状况，特别是分公
司的困难状况，另外就是反映对瀛海威现任总经理于干的
一些意见。我与他们谈也就主要是从这两个角度。

    首先是如何看待瀛海威现在的困难以及将来的发展。
特别是对瀛海威的价值，我们的想法是，跳出瀛海威来看
。从兴发的角度来说，我们也是在一直观察这个行业的发
展，同时也在反思我们的投资中所存在的问题。由此出发
，来分析瀛海威的问题所在，它的成功和教训是什么，我
们在跟他们沟通。如何从行业发展来把握瀛海威的发展，
以及目前的困难状况是什么，如何能走出这样的困难状况
。

    讲完以后，他们觉得沟通得很好，而且他们觉得非常
理解，觉得董事会的想法和他们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既
然董事会能这么的了解，他们觉得就放心了。同时，对于
他们给于干同志提的意见，我们当时就提出，这只是工作
方法上的问题，这对于瀛海威整个发展来讲，我们觉得这
不是主要问题。这是可以沟通的，我们也可以做于干的工
作。同时也希望他们那天来的 4位同志能够把我们的这些
想法带给其他的人知道。他们一再表示这种方式可能不恰
当，说我们也没有跟于干打招呼就直接来了，我们说没关
系，企业内部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可以沟通，这都没关系。

    这次沟通距离他们交这份辞职报告只有10天。我不知
道10天之内他们的想法发生了些什么样的变化。如果当时
感觉到董事会的看法和你们的不一致的话，为什么在当时
你们说很一致，而且你们也说很理解了? 这是我所不清楚
的。因为完全有时间去沟通的。所以我觉得完全没法合理
地去解释他们为什么要采取这次行动。因为完全没有这种
必要。包括过去张树新也好，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在某些
问题上因为侵害了相互之间任何人的利益而产生了冲突。
从来没有过。

    至于说大家在认识上有什么不同，我觉得这都是很自
然的，都可以沟通嘛。所以我觉得实在难以解释为什么会
发生这样的事情。

    11月15日我们沟通完之后，17日他们对把分公司的人
召集来。我不明白，我们已经沟通完了，为什么他们还这
样。如果真是还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再谈。后来我问
了路高，他说，我们已经沟通过了，好象就不需要再麻烦
你了。我说那也可以，可为什么叫张树新来参加你们的聚
会?什么意思，显然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形式。

    他们一共开了两次会，24日我们曾找路高谈过，他并
没有否认张树新也参加了。他也做了一些解释，我们说不
管怎么样你这么做不对。我们也没有再追完，只是和他谈
了一下。

    这都是不正常因素造成的。我们这么说的另一个原因
是，26日上午10点多他们把辞职报告交给于干，于干给我
打了个电话，我让于干通知他们，单个也好，集体也好，
可以再和我做一些沟通，我好处理这件事情。于干对他们
讲了后，他们就约的是27日上午9点半到我公司来。 

    但是，在26日我还没有看到这份报告之前，有些媒体
就已经拿到这份报告了。所以27日上午他们过来的时候，
我也跟他们谈，本来呢，在昨天跟你们约的时候，我还不
知道新闻单位已经知道了，我是按正常的程序来听取你们
的意见，但是，今天我还怎么跟你们谈这个事情? 因为你
们已在我处理这事之前就通知媒体了。我就问他们，你们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们集体决定还是某个人把这份辞职
报告透露给媒体? 他们谁都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谁都不来
承担这个责任。但是也都没有否认这是他们做的。我就问
，那么你们在把报告交给董事会之前就透露给了新闻媒体
，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是辞职行为的话， 这是一个
内部的组织行为，不管是集体的还是个人的，都没关系，
都可以通过内部程序来解决。用不着通过媒体嘛。通过媒
体是什么意思呢? 是为了向董事会施加压力还是为了向社
会曝光瀛海威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如果说是董事
会没有很好地受理你们的问题，你可以通过媒体来施加压
力。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件事，而且我知道之后又
及时地反馈了，你们就这么做了，显然你们这么做并不在
事实本身你是本身就想要形成这么一种压力。这就有一个
问题；如果其是把瀛海威做为自己生命一部分的话，那么
你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呢，是对瀛海威有好处? 还是为了
替某些人来出气呢?问题的性质就是变了。 所以我们的判
断是，这是非正常因素影响下的非正常行为。

    现在董事会还没有开，但这事情的性质是可以确定下
来的。我们觉得，这件事情的出现应该说不是偶然的。当
然，集体辞职的方式或许带有某种偶然性，但这件事情的
背后带有一定的必然性，有其背后的原因。这个原因我们
觉得就是目前瀛海威存在的各种问题。我们觉得，这个事
情反映出来，我们在认识上的差异比较大，这种差异就表
现在对瀛海威的现状、过去以及未来发展的认识的差异上
。辞职的这15个人之所以觉得“不甘”，说的就是所有这
些认识上的差异。

    那么，这种差异是怎么出现的呢?  我觉得， 从我们
来讲， 应该说， 我们这一段时间一直是在反思我们应该
怎么做。因为从张树新走了以后，我们现在已经更多地介
入瀛海威的经营层面了，和前期由张树新做为瀛海威全面
的经营负责者不太一样。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始终是在
深刻地反省我们自己，同时也在认识互联网的发展，我们
是在这样的过程中走过这几个月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
确实感觉到，从瀛海威来讲，存在大概三个方面的差异：
一是对瀛海威走过来的路，到底怎么认识的问题，在这点
上可能有比较大的分歧。我们认为，瀛海威有它前期成功
的地方，也有经营比较大的失误。

    从瀛海威的价值来讲，我们是从三个方面来看的：一
是瀛海威比较快、比较早地抓住了网络的本质，树了一个
“百姓网”的概念，提出了“信息高速公路离我们还有多
远”，从这点上来讲，瀛海威在互联网还未被大众接受的
环境下，抓住了可能接受这一概念的一些人。而且它抓住
了互联网改变了人们之间的交互方式这一点。在定义互联
网的社会本质、时空概念上抓得非常准，这是瀛海威不同
于其它ISP的很重要的一点。 但是，瀛海威没有能够很好
地把握住网络的发展进程，没有抓住互联网不断成熟过程
中出现的各种商机。要知道，最早上网的人并不是带动这
个行业发展的人，他们只是一些兴趣爱好者，其实是一种
反商业的文化，其本身是构不成市场的。但是，商机随着
互联网的成熟不断出现了，而互联网的技术也在推动市场
空间不断出现，这个时候，作为在这个行业中求生存的企
业，就必须深刻把握市场的变化。不能仅仅停留在一批兴
趣爱好者的身上，而应该让更多的用户体会到对在信息时
空中生存的一种需要。我们觉得，瀛海威没有把握住网络
利润形成的规律在什么地方，没有能够在市场转换过程中
完成自身的再发展。在这一点上，张树新把它归结成是“
民网”与“商网”之争，我觉得这是偷换了概念，“百姓
网”不等于“民网”，“百姓网”不等于没有商业的活动
。  如果完全没有商业活动，“百姓网”怎么生存呢? 如
果把“百姓网” 定义为“没有商业活动的民网”， 我觉
得就是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所以说，我们跟张树新的争
论不存在是民网与商网之争，我们一再认为瀛海威一开始
概念把握得很准，问题是要不断完成转型，我们觉得这是
瀛海威成功的地方，也是失败的地方。

    瀛海威的价值要在变化中动态地把握才行，不能绝对
地说，瀛海威就是它的品牌、它的价值，作为一个经营企
业的人，如果这样看问题，在价值都已快速流出的时候还
觉得这是它的价值，就非常不可取了。第二点也是瀛海威
成功与失误的地方。它最早地构建了结构完整的网络平台
，先于电信建立起了物理平台，在这个物理平台上真正形
成了具有完整网络概念的经营活动，这对瀛海威品牌的形
成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全网结算，统一的企业文化，统一
的标识，这对一种新的交互方式的确应起到了非常好的支
撑作用。没有其它任何一家ISP都达到了这一点。 这是瀛
海威初期成功的地方，但是，它也造成了瀛海威经营上巨
大的负担，不管从张树新、瀛海威，还是从我们来讲，开
始都没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不管怎样，你的网络
是架在电信的DDN专线基础上， 先天我们的资源就是不足
的，也是不可弥补的，毕竟这是只有政府才能做的事情。
所以，你就不应该津津乐道于我有一个物理平台，我有一
个完整的概念，当你在线上生存的时候，你不能将所有的
希望都依赖于线上的收益，而这块是瀛海威长期利润压力
的最大一块。瀛海威的资产形态大量体现在这个物理平台
上，瀛海威的经营经验，管理经验大量地也是体现在这个
方面的。整个瀛海威里，没有多少做市场的人，而它真正
创造利润的这边又被电信给控制住了。

    作为一个企业来讲，如果它构不成自身的一个良性的
投入产出的循环的话，它怎么发展? 这就是瀛海威非常棘
手的一个问题。 瀛海威的收入一直不理想。 如果说你利
润不够，那没有关系，这个行业不是靠利润生存的，我们
的目的也不是说靠它自身利润来不断发展。但是，你应该
有一定的收入。如果有收入的话，它就构成了自身的价值
，可以从资本市场来解决资金，解决再发展的问题，国际
上的互联网企业也都是靠这种方式发展的。但是，瀛海威
收入没有，收入也很低，为什么? 就是因为它不转型，它
总是做兴趣爱好者这部分，老是那几万客户，它不尽快地
去扩充新的客户，因此收入就不理想，利润不理想没关系
，收入一定要有。收入再没有，你的价值怎么体现?市场�
芰υ谀亩�?没有市场能力、没有收入，资本市场怎么给你
资金呢? 瀛海威长期以来靠银行贷款，靠股东资金，我们
除了股本金外，从股东方又投入了3000多万，  银行还有
5000万贷款；贷款意味很大一块的财务费用，当你的利润
还不能支持你的资费，再加上财务费用的时候，企业能生
存吗?张树新为什么没法再做了呢?因为到了六月份的时候
，瀛海威的负债率已经高达 87%，所有的银行信誉全用光
了。


    其实所有的贷款都是我们担保的，但到了这种地步，
我们也无法再担保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采取的措施是
把债权变成股权，这样一下子就扩大了瀛海威的资产，降
低了它的负债，把 87%的负债率降到了 52%，进入到一个
比较良性的资产负债结构。从张树新来讲，她不从这些角
度来看问题，只是在进行一些炒作，我们认为这是沽名钓
誉的做法。这次辞职的15个人在辞职报告里说，是股东一
方的资金短缺，其实他们就懂这个行业的一点，懂技术，
但不懂企业。他们说来自股东方的资金短缺，但实际上，
我们从股权的投资到增加贷款，没有少一分钱。而当瀛海
威扩股的时候，经营者给董事会的报告里，任期目标是定
的97年底收入要达到1.1亿，如果刨掉广告费用， 最少也
应是9000万，而97年的实际收入只有963万。 这样的一个
收入情况和我们这么大的投资相差多大？而这样的差距竟
没有一个合理解释，作为经营者你如果连认识都做不到，
如何来继续做下去?第3个方面，瀛海威的科技策略掌握不
当。作为互联网企业，不应该造成对高科技的过度投资，
因为这个行业变化实在太快，如果你很大程度上是科技投
资的话，那么快速变化就意味着你快速贬值，会造成前期
投资的巨大成本。而瀛海威一开始比较强调科技，包括采
用了微软的一些软件，拥有了一批高科技的人，只看简历
的话，会觉得找到这样一批高技术的人实在不易。

    但是，作为互联网企业，搞成这么高的成本，科技开
发和科技人才占用了这么大比重的话，你就是在靠科技生
存。但是，你应该做的实际上应该是靠服务生存，因为你
实际上干的是服务这一行，吃服务的饭，所以这种科技策
略不当，投资过重就造成了瀛海威难以向市场转型。瀛海
威的这支队伍尽管是很多的人才，但是它无法面向市场。
而所有这些认识，我们都和他们交换过（包括15日那天）
，但是，可能他们身在其中，跳不出来看这些问题，不会
换位思考，不会转型思考，因此大家在发展上不会有很好
的共识，这是一个很大的差异。

    第二点认识上的差异是，我们对于瀛海威的投资是基
于一种战略性的投资，但我们对于这个行业的认识，对于
风险投资的认识都是非常肤浅的，所以我们是做了一个比
较理想的战略选择，但是又错误地把握了这一角色。在投
资方式上，投资策略上都存在一些不适当的失误。不管张
树新在还是不在的时候，我们都在一直在不断的反思。对
于瀛海威，以前我们是采取不干涉经营的态度，但到今年
6月份， 我们已经感觉到，客观上讲，张树新当时已无法
担负经营责任，在当时的情况下，董事会已提出，做为经
营者来讲，对董事会有一个解释。她说了一些想法，但我
认为如果仅靠这些解释，瀛海威的下一段路程还会这样下
去，她说那她就只好辞职，一切都很平静，当时她是在非
常困难的情况之下这么做的，当时还是比较清醒的，开始
她是觉得不能再担任这个职务了，后来，我认为她个人的
情绪因素太多，就是不很理智地来评论一些事情了。

    对于我们来讲，我当时什么炒作都没有做，瀛海威的
事张树新做了很多，所以我们隔了一段时间开了一个新闻
发布会，表示了一个资态，但我们并没有涉及个人的东西
。我们认为我们需要扎扎实实地做事，而且需要反思的东
西很多，我们正在实际的工作中模索出一条道路，我们一
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并且是在加速做，我们怎么去做，
包括我们去组织中兴发自身的建设，我们怎么去认只这些
事情，我们组织过多次这方面的研究、学习，所以我今天
所说的这些认识也是我们这段时间反思的结果。在这样的
反思中，我们对未来的设想是，我们对瀛海威的目标是充
满信心的，我们觉得，尽管现在看起来瀛海威是每况愈下
，但我们在深刻的思考当中看清了未来是什么样子，而未
来的出现我们会着手准备。我们认为，关键是正视现实，
要正视这种挑战，而不能回避，正视现实就是要找出症结
所在，要找出未来发展的必要要素。

    如果说我们原来犯过错误，不清醒，那么今天我们会
在一个相对理智的基础上把握一个方向。经过这段时间的
努力后，我们认为并不是搞接入信息，不是这样一个概念
，而是根据瀛海威的情况，根据这个行业的发展情况，我
们大概的想法是：互联网下一步的发展是要在虚拟设区这
种服务上下工夫，我们的目标选择定位是这样的，但瀛海
威是否能一步走到这样，它的资源够不够，它的能力够不
够，我们觉得会有一个过程。在互联网的发展上，我们都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一步到位地让它
去做，还是要完成一段过渡?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这样 ，因
为瀛海威的时空概念走过一圈，还回到时空的概念上，但
这种认识已不是原来的认识了，但距离这样一个新的时空
概念，我们从瀛海威走过的一段道路，可以看出好多它的
缺憾，它不会为客户创造价值，不会去了解客户的需求。
我们为什么要做一个金融社区呢? 因为我们也是从证券业
的发展来讲，也到了一个要用信息化来带动整个市场的体
制发展的阶段。我们做证券业比较多，接触过大量的证券
业务，我们感觉到，这种前期的冲击行为已经形成了中国
证券业健康发展的屏障，所以我们也希望在信息化和金融
业发展方面来做，因为我们了解瀛海威，又了解证券业，
在这里面，我们寻找自己的发展，我们可以在资源整合，
优势互补的基础上寻求更好的发展。

    瀛海威目前不能做独立社区服务的时候，我们要先做
一个主题的社区，它既能把证券业方面的资源，同时又能
把瀛海威的转型带到一个新的项目上来。在这一块，我们
还可以再注入一部分资金。尽管我们是股东，从6月份到�
衷冢颐怯滞度肓�1千多万了，我们一定要有新业务出现
，做新业务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用风险投资的概念，但我
们不会象原有的投资方式，我们在做价值转换。我们拿出
一块有用的东西和一种新业务的结合，用风险资本的方式
去介入，让经营和市场的需求紧密结合，从中求得发展。
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做其它准备。目前来讲，我们的准备
，包括项目的选择，聘请国外对互联网发展有清晰概念和
了解的著名的咨询公司来做我们战略发展的策划，来弥补
我们的不足，对风险机制的作用，让他们来指导，我们做
各方面的准备，都在进行当中。我们对于瀛海威的调整和
中兴发的调整结合到一起，形成一种集约经营的机制，这
是瀛海威完成了向市场的转化，同时也是我们完成了对信
息化的改造。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不是一个很完整的瀛海
威概念，也不是一个很完整的我们的兴发概念，这个过程
是一个蜕变的过程，通过这样一个事件，把它原有的价值
获得一种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