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文立德先生的家，我就被墙上挂的脸谱及国画深
深吸引。文先生一边招呼我坐下，一边拿出他做的脸谱叫
我看，有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也有性格倔强的夏侯忄享，
还有刚愎自用的西楚霸王……大大小小，人物品种繁多，
叫我这个京剧迷大开眼界。

    据文先生介绍，脸谱本是一种戏剧化妆艺术形式，已
有上千年的历史，深受中外各界人士欣赏和喜爱。现在，
脸谱已不单单是一种艺术品，人们把它做成模型，用来装
点居室环境，令人赏心悦目，还能在欣赏中，熟悉和了解
中国的戏剧、历史人物传统和典故。

    在北京，可有不少做脸谱的艺人，有做京剧脸谱的，
也有做民间脸谱的，有做泥的，也有做纸的，还有做玻璃
钢的呢他们各有各的绝招，但做得最绝的，还得是文先生
的脸谱。

    文先生自幼喜爱国画，学习国画２０余年，７０年代
以来，对京剧艺术进行研究和探讨，他跟我说：“京剧脸
谱艺术性太强，太夸张，叫普通人不能接受，而纯民间脸
谱又过于简单，制作粗糙。”为了让更多的人接受、喜爱
这一民族文化，文先生把国画技法和表现形式融入戏剧人
物和脸谱的造型设计中，又把民间艺术的色彩和造型观念
揉进他的脸谱制造中，其作品线条流畅、造型饱满更接近
于真人脸型、色泽鲜艳而不失典雅。全部手工制作，连颜
色都是自己调制的，均匀、鲜艳又不刺眼。一看便知与市
场上出售的脸谱大有不同，当我向文先生请教这个问题时，
他说：“脸谱的传神之处在于涂色，黑、红颜色应亮，其
他颜色应暗，要经过好几道工序，现在市场上有的人为了
赢利，减少制作工序，全涂成一种厚度及亮度，看起来很
刺眼。”在文先生手里，不管是红脸的关羽，还是黑脸的
包公，也不管是霸王，还是草寇，都是那么生动、传神。

    最近，文先生应新加坡脸谱爱好者邀请，正准备到新
加坡办展览。他将做一组中国十二生肖脸谱，用纸一层一
层糊成模型，再勾画出拟人化的生肖脸谱，整体造型高约
２米。像这样完全由一人手工制作的巨型纸脸谱在中国还
是第一例。佟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