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中央民族乐团远征欧洲，记者在采访之余最大的满
足是能在维也纳和柏林听上地地道道的德奥歌剧，尽管有
些人以为这样做过于奢侈，但发烧友是不怕在音乐上高投
入的。

    一到维也纳，记者的首要“任务”是查看维也纳国家
歌剧院的节目表。翻看维也纳旅游介绍时记者发现， 2月
17日晚上在维也纳演出的各种音乐戏剧节目就有 200台，
每台都有自己的特色。据记者粗略计算， 国家歌剧院2月
份上演的歌剧和芭蕾舞中，除世界著名指挥家贾迪纳执棒
的《风流寡妇》演出7场外， 其他的剧目几乎是只演一场。
一个月上演20多部歌剧没有大量的成熟剧目是不可能做到
的。

    2月16日， 记者在《光明日报》驻维也纳记者丁建行
的陪同下去买2月17日晚歌剧《魔笛》的演出票， 不想中
档票全部售完，要么是100先令的最后一排， 要么是1600
先令的“贵族票”，记者一咬牙，干脆充当一把“贵族”，
享受一下真正的维也纳歌剧文化。

    2月17日， 10来名记者中的“歌剧发烧友”来到国家
歌剧院，白天冷清的这座古老建筑晚上变得金碧辉煌，门
庭若市。记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四周看去，身着盛装的贵
族们正襟危坐，而剧场后面买站票的观众被隔在栏杆后。
据说在维也纳的剧场，你买什么档次的票就要坐什么位置。
如果买了丙级票看到乙级座位空着就坐上去，不但会被领
位员“请”走，还会被视为是“很丢脸”的事。

    19时，演出正式开始。当晚出场的演员并不是国家歌
剧院的头牌明星，但个个演唱都很出色，尤其是各种重唱，
更是音色和谐透明，没有一个角色在和声中有明显的“个
色”。当晚最出色的演员要数帕米娜的演唱者，音色纯净，
气息流畅，听来甜美舒心。在演员演唱时剧场里鸦雀无声，
但每段咏叹调和重唱演唱结束后，剧场内便掌声四起，并
随着演唱的精彩程度或大或小。

    演出结束时，主要演员一次次手拉手从大幕后走出来
谢幕，台下观众用掌声和欢呼向艺术家致谢。维也纳是举
世闻名的艺术之都，而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高水平演出则
是该城市艺术氛围的顶级展示。

    但在柏林记者发现，柏林的歌剧比维也纳的歌剧更具
可看性。在柏林， 想看歌剧就有3个选择——国家歌剧院、
德意志歌剧院和古典歌剧院。在选择中，记者认定了国家
歌剧院，不是因为它的名气， 而是因为2月21日晚该剧院
演出里查德-施特劳斯的歌剧《莎乐美》。 看《莎乐美》
在柏林是一个意外收获，柏林国家歌剧院是最古老的剧院
之一，但《莎乐美》的演出则十分现代。该剧院把一个古
老的神话背景搬到了现代，地狱变成了监狱，鬼神成了警
察。

    走进剧院坐在二楼最后一排，台上每一个演员的演唱
听得清清楚楚。演员不仅声音条件非常好，而且表演十分
卖力，每一个角色的个性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莎乐美》
是一出戏剧性极强的歌剧，乐队演奏十分复杂但富有表现
力。整整1小时45分钟的演出中， 观众在演员制造的环环
相扣的紧张气氛中度过，观众席静得像一潭死水。待演出
结束后，孕育多时的雷鸣般掌声和叫好声从观众席瞬间而
起，在大厅炸开。德国歌剧比奥地利歌剧更有味道，奥地
利人是展示歌剧，而德国人是在真正地演歌剧。记者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