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顿供词摘要
星洲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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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陪审团，克林顿显出一脸窘态，虽然他发了一
下脾气，但也不得不问一句答一句的回覆检察官。
画面带出来的讯息果然非同小可，虽然内容并无多大
新意，但一国总统遭检察官讯问的镜头，可能一下子改写
民意。
以下为美国总统克林顿 8月17日向大陪审团作供的摘
要：
▲检察官陪审员
■克林顿
查证琼斯案中有否犯罪
▲总统先生，请举起你的右手，你是否愿意庄严地宣
誓，以下所作的证供将是事实的全部？
■本人谨此起誓。
▲午安，总统先生。
■午安。
▲你可否说出全名，以作纪录之用？
■威廉·杰斐逊·克林顿。
▲本人名叫维森贝格，是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的副独立
检察官。与我一起的其他几位是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的律师。
■我明白。
▲现时所调查的案件，是由司法部长申请，并根据上
诉法院的权力进行，范围是查证莱温斯基以及其他人士，
在琼斯控告克林顿的案件中有否妨碍司法公正、威吓证人
或触犯其他罪行 。请问你明白与否？
■我明白。
说谎可被控作伪证
▲今天，你不只要接受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的律师盘问
，还须接受部分大陪审团成员的提问，请问你明白与否？
■我明白。
▲总统先生，你今天是在宣誓之下作证的，请问你明
白与否？
■我明白。
▲因为你已宣誓以下所作证供将是事实的全部，如果
你说谎或故意误导大陪审团，你可被控作伪证或妨碍司法
公正。请问你明白与否？
■我明白。
▲你明白这即是要你说出全部事实，以完整答案回答
每个问题吗？
■我会尽力正确和完整地回答每个问题。
▲好，你在1998年 1月17日，在琼斯控告你的案件中
作证，也同样发誓说出事实的全部，对吗？
■我当时同样宣了誓。
▲你当时所发的誓，对你的意义是否与今天一 样？
■这是正确的，我当时相信我须如实作答。
▲对不起，我听不清你的说话……
▲我叫比特曼。我是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的一名律师。
总统先生，我们希望首先就你在1998年 1月17日琼斯
案中提交的供词，了解你与莱温斯基的关系细节。
这些问题会令人不安，我在此先表示抱歉。我会问
得尽量简洁及直接。
总统先生，你和莱温斯基的肉体关系亲密吗？
承认进行错误行为
■比特曼先生，我想或许我能够——如果我阅读一份
声明，将我与莱温斯基小姐的关系性质弄清、说明它如何
与我当时的供词有关及我作供时所做的事，（会省回）你
及大陪审团大量时间。我亦认为那或许令你能够以你的角
度想 出更多有关问题发问。
如果你批准的话，我希望读出声明。
▲当然。请，总统先生。
■当我在1996年初几次及1997年一次场合单独与莱温
斯基小姐一起时，我进行了一些错误的行为。这些行为并
不包括性交。
按照我在1998年 1月17日的供词中所说有关(性关系)
的定义，这些行为不算是性关系。
但它们当中包含不恰当及亲密的接触。这些不恰当行
为在我的坚持下，於1997年初结束。
我亦曾在办公室内间中进行电话对话，我就有关这些
事所想说的已全部说完。
我会尽量尝试以我的能力回答其他问题，包括我与莱
温斯基小姐的关系、有关我在1998年 1月17日供词中对性
关系的定义问题、关於被指作伪证的问题、以及妨碍司法
公正和恐吓证人等。
比特曼先生，那就是我的声明。
▲谢谢，总统先生。我们希望小休一会。
口交不算性交？
▲总统先生，你与莱温斯基的接触，是否包括任何形
式的性接触？
■比特曼先生，我在声明中已说得很清楚。不恰当亲
密接触的定义已很清楚。我已说了有甚么不包括在内。这
不包括性交。我不相信这接触包含在琼斯案订下的性关系
定义中，并会继续引用那定义。
▲在作供时，你究竟是否清楚记得那性关系定义？
■我记得。我……让我先问一条问题。若你继续问我
有关我的证供问题，可否给我一份证供副本？谁人有一份
副本？
▲若有一份，我们会交给你的顾问。
■在作供最后部分，法官说：我所说的，只是定义的
首部分。你明白吗？
当时我答：「我明白。」
▲你认为这定义包括甚么，不包括甚么？怎样地不包
括？
■我认为该定义包括任何人采取行动与另一个人身体
接触，藉此激起对方的性欲，不包括其他行为。例如接吻
便不算。
▲你在琼斯案所作的解释，即是口交，算不算是性关
系一部分？
■以我的理解，这不是。
▲你在声明中说曾与莱温斯基独处。是吗？
■是。
带薄饼木克林顿
▲有多少次？
■我不清楚。假若你要我估，我只能靠记忆告诉你，
但不能清楚说出某一个时刻的事，因为 我已记不起。
▲那么你认为有多少次？
■共有两个不同的时期。第一期是她在白宫工作至19
96年4月；第二期是她由1997年2月至12月底，她返回白宫
探望我的时候。
根据我们的纪录，去年 2月至12月之间，我记得至少
约九次纵使我也不相信有这么多，但实情应是如此。
相信有九或十次，她在白宫时我在椭圆形办公室，两
人有机会会面。
对於她在白宫工作时的见面，我们则已没有纪录，因
为不是正式约会。
我记得我俩首次真正交谈是在1995年11月，政府需短
暂关闭的时候，当时大部分联邦职员也没有上班。其中一
晚，她带来意大利薄饼。另一次我记得我是她在立法事务
办公室全职工作时，我曾和她见过数次面。
我又记得有两次，在星期日晚，她带了报纸给我后，
我们独处了一段时间。
另外，纵记不起确实时间，由1996年1月至4月期间，
我俩见过面两三次。
不希望对方作证
▲你说你们（克林顿跟莱温斯基）讨论过她接到琼斯
案的传票。请具体地说出你们谈了甚么 。
■……我记得──当然那时我已知道她接到传票，所
以我晓得她将要作证。
她告诉我……我记得我们谈到她可能要作证一事。我
相信那天是28日。
她说不想作证。所以──这就是我们如何开始谈到此
事──而非“听说你接到传票。我们谈 谈吧”这样子。
是她向我提到想避免作证，而我也明白，不仅因为我
们之间有尴尬而不恰当的关系，而是为了一群无辜的人因
此事受伤害……
所以我──因为她并不认识琼斯，也不晓得甚么性骚
扰，也没有——当然没有这种经验，所以我──我十分明
白她为何不想卷进事情中。
▲你也不想她作证，对吗？你希望她揭露你们那不恰
当的亲密关系吗？
■嗯，我不想她作证，不想她经历那种事。当然我曾
──我不想她作证，当然不想。
▲你是否想种种事实──不仅是你作证说过的话，还
包括她就你俩那尴尬、不恰当而亲密的关系所作的证词给
披露出来？
■……我──我向来对保密这事不存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