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山医院非典患者:出院后我想当一名志愿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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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12日21:35 新华网 | ||
新华网北京5月12日电 探视小汤山医院“非典”患者 新华社记者 孙彦新 袁理 5月11日晚10时,我们新华社两位记者在小汤山医院副院长周先志的“护卫”下来到病区看望朋友小张。这位患者朋友是几个小时前在电话里结识的,周副院长说他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张精神很好,见到记者很高兴。他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护士对我非常好,每天对我问寒问暖,关心得无微不至。护士节到了,祝所有的医护人员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小张是北京某高校的一名大学四年级学生,今年24岁,家在东北。这位年轻的大学生向记者讲述了他从发病、确诊,到病重,再到康复的全过程。 4月7日,小张开始发烧,自己吃了点消炎药,但不见效果。9日下午,小张到积水潭医院急诊科就诊。 “那时对‘非典’的宣传还没有现在这么多,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得了这个病,”小张说,“10号开始干咳,11号我的烧就退了,也不怎么咳了,但是稍一运动就气喘。14号晚上八点,医生确诊我得了‘非典’,由120急救车把我送到海淀医院。到了那儿,拍胸片、测体温,然后开始输液。” 从此之后,小张每天都要输液10多个小时,病情开始加重。他说:“我感觉浑身肌肉酸疼,没有力气走路,但还可以自己吃饭,吃东西嘴里发苦,没有食欲。” “住到海淀医院四五天时我感觉病情最重,身子动一下就酸疼,呼吸非常不畅,可能跟登山队员高原缺氧的感觉差不多。当时我整天睡不着觉,心里想,怎么这个病全世界只有几千人得,偏偏就轮到我头上了呢?我要是死了真对不起父母,他们把我养这么大,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做什么,真不甘心。确诊后两三天,我告诉了在老家的父母,他们在电话里都哭了,马上就要来北京,我说,你们来了也没法见到我,没事,医院的大夫对我都挺好的。” 最艰难的时期很快就过去了。从4月20开始,“非典”开始远离小张。23日晚,小张转入中西医结合医院继续治疗,开始减药。 “可能是因为减激素的原因,背部肌肉、腰部肌肉酸痛,碰一下就痛,像针扎一样。其余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5月1日,激素停用,继续用适量的胸腺肽和利巴韦林两种药。 5月5日晚,小张转入小汤山医院。5月7日,距小张刚开始发烧整整一个月时,所有药全停了。梦魇结束了。 “我觉得自己能蹦能跳,我还想跑跑步,可医生告诉我说要逐步加大运动量。”在小张的眼睛里,记者看到了一股锁不住的活力。 现在,小张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课程落下了一大截,期末考试恐怕要补考了。 周先志副院长告诉记者,像小张这样的患者在小汤山医院比较普遍。作为全军防治“非典”专家组的成员,他介绍说,从发病到康复,“非典”患者的治疗过程快的要用三个星期,慢的大概要花五个星期。发病第一周多表现为发烧;第二周肺部病变明显,身体严重缺氧,稍一活动胸闷气短;持续一周左右后,就进入恢复早期,肺部炎症开始吸收,慢慢可以简单活动,离开氧气。 限定的采访时间很快结束了。告别时,小张告诉记者,学校的领导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学校有关部门现在正安排他出院后的住处。出院后还要隔离观察一周左右,小张才能重新开始风雨过后的生活。 “回头想想,得了‘非典’后,确实有一个比较痛苦的过程,但疾病的好转也出乎意料地顺利。” 想到过几天就可以回到同学们身边,小张非常高兴:“出院后,我想当一名志愿者,为这个社会做点什么。生病期间,不知有多少人在关心我,为我付出心血和努力,特别是医护人员,为我们做的太多了,我知道,我想他们更清楚,他们每接触我一次就增添一份危险。有一次我心情不好时,一位大夫很自然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让我心中一下子被一股暖流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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