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自述经历非典虚惊的日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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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09日13:40 北京日报 | ||||
本报记者戚海燕 昨天,北方交通大学和中央财经大学隔离区解除隔离。望着自由出入的师生,我禁不住潸然泪下……为安然无恙的师生,为坚守岗位的报社同仁,也为20多天来跟着我一起紧张的家人。因为我也经历了一段不安、恐惧、紧张的日子。 我是一名专跑教育战线的记者。阳春三月,当我像以往一样走进学校采访时,非典的阴影已然出现在校园里了。4月16日,我和摄影记者孙?一起走进中央财经大学,采访“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刘姝威。校园里,多数学生戴着口罩;办公楼前,贴着一张疫情公告,还有第一例死于非典的曹教授的讣告。是进去还是回去?我和孙?相视一笑,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气氛这么紧张,你们还敢来?”这是刘姝威的第一句话。感动于我俩的守约,刘姝威把原定半小时的采访映さ?个小时。4个小时里,我就坐在非典患者、疑似患者和亲密接触者曾呆过的办公楼里。刘姝威指着窗外说:“那就是西塔楼。曹教授就住在那儿,近20个与他密切接触过的人已被隔离,包括电梯工。” 4月24日,北方交大嘉园学生宿舍和财经大学教工西塔楼作为全国高校的重点疫区,被隔离了。两周前的4月12日,我到北方交大采访过一个研讨会。这时候,担心会染上非典的恐惧袭上心头。这一天,我审完稿回到家中已是11时40分了。一开门,“妈咪,生日快乐!”女儿的甜甜一叫,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生日。爱人递上一束鲜花,红红的是火鹤,洁白的是百合,艳艳的是玫瑰。望着鲜花和蛋糕,我郁积多日的泪水奔涌而出,我说:“我得搬出去住。万一被感染上非典,免得……” 爱人说:“不用,你没有和患者密切接触,不会染上的。” 第二天开始,我开始在家里写稿,尽量少去报社;跟家里人分开用餐,每天量四五次体温。 前两场的担忧未去,第三场惊扰来了。4月25日,首都高校领导干部会召开,我奉命到会场采访。两天后,兄弟单位的一个同行十万火急打来电话:我俩同时近距离接触过的一位干部被确诊为非典了;和他同办公室的几十位同事都被送到大兴隔离了。她哭着说:“我和他说话时恰好摘了口罩,我已联系了一家四星级宾馆,要不你也来?”我仔细回想与那位干部接触的细节,只记得当时我和他隔着一两米远说了一句话,还是在室外,有风,应该没事。可又一想:我跟他们办公室的人员可是有过近距离接触呀,那些同志……我的第一反应是报告报社,给中心和部门领导打电话,请他们注意防范,将我办公桌上的物品消毒。然后马上收拾行李,准备自我隔离。这时,爱人过来把我的包拿下说:“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呆着。我们一家三口已经密切接触了两天了,要有病毒,也已经谁都跑不了了。你现在到外边住,万一反被感染上怎么办?现在惟一的办法是全家一起采取预防措施。” 4月29日,我在新兴集团的老同事,帮忙弄到了胸腺肽,新兴宾馆医务室热情相助,给我们一家三口多次注射。同时,我们开始一起服用利巴韦林、板蓝根、VC复合剂、绿茶等等,菜谱也变成防“非典”的:洋葱、百合、西芹、水萝卜、白萝卜……全家人也恢复了午休,以提高免疫力。所有的稿件,我都通过邮箱发到报社,让同事们帮着编写。 5月2日,农业部一位人士打响了我的手机:“是戚记者吗?你身体有异常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4月21日学生奶新闻发布会你不是坐在门口吗?站在你身后的中央电视台第7频道一位记者4月30日回陕西被确诊为非典了。你也当心点啊!”真是防不胜防!我想起当时全场只有两名记者戴口罩,我是其中之一。但我提问时是摘了口罩的。散会进电梯时,我看到了那名电视记者,但庆幸被中青报记者郭蓝燕和中国教育报记者时晓玲叫出来走楼梯了。 昨天上午得到消息:那个当初被确诊为非典的干部被排除了,此时正在大兴隔离区看北京日报呢,他的家人、他的所有同事全部安然无恙!听到这个消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涌上心头,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解放啦! 细想起来,真是虚惊一场。专家不是说了吗:只有和非典患者密切接触者,才有可能被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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