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青报记者直击:六处敏感区零点在行动(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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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07日10:08 北京青年报 | ||||
流调队员正在了解患者的发病经过和密切接触人员的情况 5月5日夜至次日凌晨,本报记者分赴地坛医院、急救中心、疾控中心、垃圾清运公司、防非典指挥部和高速路收费站亲身体验抗非勇士们的无畏与艰辛 “我这个病人是位83岁的老大爷,五个儿子都看护过他,再加上跟他接触过的医生、护士、护工、保姆,你说这密切接触者得有多少啊!而且住哪儿的都有,赶紧通知其他各区吧!”这是参加零点行动的本报记者在祟文区疾病控制预防中心听到流调队员宋大夫说的一 敏感区之一:丰台区防治非典指挥部 子夜下达观察通知书 5月5日晚,丰台区防治非典指挥部灯火通明,各小组都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夜色渐深,此时已是5月6日凌晨1点。疫情报告热线电话再次急促响起。指挥部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接报员即刻戴上耳麦,“我是铁营医院发烧门诊,有一病人持续高烧不退,今天胸片检查结果有些异常,疑似非典。”“体温?胸片结果?血象?他现在住哪里?电话?工作单位?”接报员齐大夫一边问一边记录着。记录单立即转交给指挥部调度组,调度组一边马上通知车辆保障组、器材室,准备防护用品、消毒器械、消毒药,一边通知第三流调组组长王宁。队员们穿好防护服整装出发,前后不足5分钟。 到了目的地,流调队员一打开车门即刻开始喷洒消毒液,冲开一条“洁路”,走向发烧门诊,和临床主治大夫研究患者病例以及治疗情况。随后,进入隔离病房,进行流行病学调查。流调组组长王宁为了让患者放松心情,就站在病床边问话。随着调查员的不断安抚,患者刚开始的忧虑逐渐烟消云散,流调队员像和亲人聊家常一样,把患者的发病经过和周围的亲密接触人员情况,在个案调查表上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出了留观室,流调队员们对身上的一次性隔离衣、隔离服互相喷洒消毒液,脱掉后再次对污物袋子消毒处理。随后,急救车再次冲入夜幕,奔向患者的家庭和工作单位。好不容易找到患者的家,可是,电梯停运了。当队员们穿着三层防护的隔离衣爬上18层楼时,已经汗流浃背了。进入患者家庭后,他们站着对密接人员进行个案调查,下达了两周家庭医学观察通知书,并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消毒。 凌晨4点,调查完毕。在消毒处理完一次性防护用品后,队员们终于可以下楼透口气了。在返回的车上,还有人哼起了小曲。 20分钟后,急救车从后门驶入中心,队员们把污物放入了分类垃圾桶,车辆消毒组的张大夫立刻对回来的车辆进行消毒,队员们要去消毒手、洗澡,然后进入清洁的办公区,再次待命。 -文/本报记者郑媛-本版摄影/本报记者贾婷汪震龙钱冰戈崔峻通讯员常宪平 敏感区之三:北京第二清运集团公司 医用垃圾先浸泡消毒 5月5日20点,负责到西客站某隔离区和北京急救中心清运垃圾的北京第二清运集团公司的曹为民和王杰开始做着出发前的准备。由于清运的是“非典”病人的垃圾,所以也使得垃圾清运成了一件极为危险的工作,作为二清集团团委书记的曹为民和专运公司副经理的王杰义不容辞地担当了此项工作。为了保证安全,所有的清运人员都要穿着两层隔离服。穿隔离服需要两个人帮忙才能穿好,而且,每穿一层都需要用胶带将隔离服的袖口和领口扎严。 第一个垃圾收集点儿是西客站的某隔离区。20点35分汽车来到垃圾收集点,只见装满垃圾的箱子整齐排列在一个用隔离布搭起的帐篷里,一共14箱。曹为民和王杰要把这些垃圾一箱一箱地搬到车上码放好,等所有的垃圾搬运完,两个人热得一个劲儿地擦汗。装运完后,曹为民和王杰将车和手套进行了精心消毒后,又启程奔下一个垃圾收集点去了。 22点30分左右,垃圾清运车来到了北京急救中心。记者见到,医护人员正将医用垃圾泡在消毒液里。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所有的医用垃圾都要经过30分钟的浸泡消毒,经洗衣机甩干后才能装箱被清运走。经过半小时,当天所有的垃圾清运工作就全部结束了。随后,曹为民和王杰将这些垃圾运往北京固定的垃圾销毁点进行销毁。 到达垃圾销毁点,已经是23点多钟了。等到卸完垃圾回到驻地已经是5月6日零点27分了。 -文/本报记者董伟 敏感区之四:急救中心 指挥电话一刻不停 昨天凌晨时,主要负责转运“非典”病人的急救中心没有有组织的转运任务,但即使这样,中心仍然是一派忙碌,因为还要承担着运送发烧、疑似病人和市民普通急救的任务。7层指挥大厅里所有电话几乎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当120急救电话接到有市民打来电话说发烧时,接线员赶紧将有关情况输入电脑,同时询问详细地址、年龄、性别,记录下来后立即电话通知隔离车调度,调度派专门的隔离车和医护人员准备接病人。 隔离车通过专门的通道前往患者家中,接上患者后,将患者送到最近的设有发烧门诊的医院,进行观察。如果患者有发烧症状,但在要急救车时没有说明,急救中心会派普通急救车和没有任何隔离防护措施的工作人员前往。当发现患者有发烧症状时,急救中腥撕苡锌赡苁欠堑洌馐橇鞯鞅怼!彼底虐严镜牧鞯鞅淼萘斯础?br> 22点20分,“5月3日光防护服就用了126套,4日出了23趟车。不过从这一段时间看,每天我们出去的次数在慢慢地减少,尤其是今天,真是30多天以来最安生的一个夜晚。”流调队员们也少有的煮了点饺子当夜宵吃。桌子不够,你吃完了我再围过来,一共吃了三拨。因为中心实行的是值守制度,从接到命令到出发不能超过10分钟,所以上一组刚走,下面该出发的组员就马上坐到二楼的沙发来,随时等着调遣,连吃饭时耳朵都支着。 22点40分,信息中心的三位女同志却一直没闲下来,一个在为队员们带回的流调表登记,填单子,一个守着传真,往市疾控中心发送信息。“平时晚上12点传数字就行,今天催得比较紧,10点40就开始催我们了。”另一个则整理资料。 23点20分,疫情来了,刚才祥和的气氛一扫而光,三组队员一齐穿戴好防护服,随着救护车的长鸣冲出中心。 -文/本报记者于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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