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一线——随车护士的日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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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03日10:36 长江日报 | ||||
从武昌到昆明,列车要跑34个小时———两个晚上一个白天。 从昆明到武昌,列车也要跑34个小时———两个白天一个晚上。 作为随车医护人员,武汉铁路中心医院护理部总护士长周之瑾,4月30日再上K109次列车。 旅客来自全国各地,人员组成复杂,列车上的疫情排查,是全国“非典”防治工作的重要环节之一,而随车的医护人员时刻面临着“非典”病毒的威胁。在这里,我们特将周之瑾的日记进行了整理,从中可以看到医护人员救死扶伤的天职在闪光。 列车启动的刹那,我深吸一口气 4月22日下午4时,为了控制“非典”疫情,武汉铁路分局要求我们医院派29名医务人员,上火车当随车医生,随时监控“非典”。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对护理部主任说:“让我去吧,我家里没负担。”就这样,我加入了随车医生行列。还有不到2年,我就要退休了,能在国家、医院需要我的时候作出贡献,我觉得很满足。6时,医院召集有关人员开会分组、强调纪律。我被分到武昌—昆明的K109次列车,当晚8:36就发车。 7时30分,医院两位副院长亲自把我送上去昆明的列车。 我深知此次任务重大,危险性也大,不能有丝毫马虎。当列车启动的刹那,我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一定要完成好任务,胜利归来。 不要怕,要感染第一个是我 10时30分,一名列车员匆匆跑来:“医生,餐车有个病人,请马上去。” 大家立刻紧张起来:“不会是‘非典’吧?如果传染我们怎么办?” 我说:“大家不要怕,要感染第一个应该是我,只要不是近距离接触,传染的可能很小。” 来到餐车,病人却不见了,我心里急呀,万一是个“非典”病人,跑的车厢越多,范围就越大,感染率越高。要尽快找到他!列车员带着我到各车厢找,终于在4—5车厢的连接处看见了病人。 我立刻前去给他测体温、询问病历,还好,体温正常。这位旅客只是感到头晕不适,我松了一口气,扶他到座位上躺下,要车厢列车员保持空气流通。那位发电车司机体温高达39℃ 4月23日上午,列车发电车司机说,他发热、咳嗽。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测体温37.9℃,有点发热。 “你上车前去过其他地方吗?”我问司机。 “没有。”他肯定地回答,“我在上车前到铁路医院看过,化验、透视都正常,我自己买了点消炎药在吃。” “那就再观察一下,注意多喝水,要休息好。”我嘱咐他。 下午,又一卧铺车厢的列车员跑来,说有一大学生不舒服,快去看看。 我赶紧跑过去,病人体温正常,不咳嗽,只是头晕不适,是没休息好。哎,虚惊一场。 到了晚上,那位发电车司机体温高达39℃,我立刻给他用退热栓。这时列车长闻讯也赶来:“医生,要不要送下去,前方大站一过就直到昆明了。”我说:“到大站再看看体温情况吧。”半个小时后病人体温降至正常,我向列车长汇报可以到终点。这比我游了春城还高兴 4月24日清晨4时,病人体温又开始回升至38℃。我赶紧叫醒车长,告诉他到昆明后我立刻带病人去铁路医院就诊。为慎重起见,要车长通知防疫人员对车厢进行消毒。 6时多火车一靠站,我和另外一司机马上把病员送到医院发热门诊就医。当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一见病人,立即就全副武装接诊。化验、拍片结果出来了:血象高,左肺节段性肺炎。 不是“非典”!医生开了2天的抗菌素和液体,要我到火车上给病人注射。 列车在昆明停留了3个小时,看完病后回到车上,车站已检查进站了。 都说昆明是个美丽的城市,我对她也向往已久,可是这次到了昆明我连城市是个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离开了,多少有些遗憾,好在病人确诊不是“非典”,这比我游了春城还高兴。 我胜利归来了 在返回的路上,我给病人输了液,心想这下我可以好好休息了。谁知到了中午病人体温又上升至39.2℃,药液已输完,怎么办呢?再用退热栓。 1小时后体温开始下降,晚上病人体温又蹿到了39.4℃。我的心一下揪起来,该不会误诊吧? 这时乘警也过来问要不要向上报“非典”,餐车员也说:“只要你一句话!”我仔细考虑一下,觉得病人没到过疫区,血象又高,咳嗽带浓痰,应该不是“非典”,于是肯定对他说:“请相信我,此病人没有传染的危险。” 列车长望着我坚定的目光说:“好,我做工作。” 列车仍在向前疾驰,我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到了湘潭,病人体温下来了,到了长沙,体温已降至37℃,我的心也随着病人体温的正常而恢复平静。 当列车缓缓在武昌站停稳,我与他们挥手告别。回头看到来接我的同事吴新华和陈玲,高兴地对她们说:“我胜利归来了。” 长江日报记者魏娜 通讯员程菊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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